☆﹀╮=========================================================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穿越之陆依萍 作者:紫术 结束为期半年采访任务的路铱程,偶然间陪着自家母上看了几集《情深深,雨蒙蒙》以后,她忍着内心的恶寒,也尽量忽视自己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想要勉力将自家母上的思维拉回正常人的轨道。却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自己反而成为了这部剧里面的主人公——陆依萍! “现在是要怎样?她不会一直这样吧?难道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路铱程一脸忧伤地想。 “闯进我心房的人儿,无论你来自哪里,我都不会对你放手的!”楚明煦紧握双手,眼神坚定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忧伤地路铱程想。 如果有一天,身为《情深深,雨蒙蒙》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的陆依萍不再是那个为了报复可以毁灭一切的女孩,不再想要摧毁一切、毁灭一切包括自己,不再那么无所顾忌,而是变得沉稳冷静起来,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铱程(陆依萍),楚明煦 ┃ 配角:情深众人 ┃ 其它:穿越时空 ☆、飞来横祸 ?  “铃铃铃”随着清脆的闹铃声,一只手指修长纤细,皮肤白净的纤纤玉手从蚕丝被中伸了出来。   “啪嗒”闹铃被手的主人按停了。   “嗯哼,还是在家里面睡得舒服!”手的主人伸了伸懒腰感叹道。   随后,手的主人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蚕丝被,穿上放在床边的拖鞋向房内的浴室走去。   半个小时以后,洗漱完毕的她,换了一件舒适的家居服,穿着平底拖鞋,打开房门向楼下走去。   现年二十七岁的路铱程,在当地一家电视台担任记者兼主持人,节目当中她是冷静客观的,她有一颗炽热的扶持弱者的心灵。她气质优雅,而又锋芒毕露。始终站在离新闻最近的地方,她以她的犀利和敏锐、坚定与坚持,最终历练成为一名优秀的新闻工作者。   前日,她刚刚和她的工作团队从贫苦地区调查采访回来,她在台里上交完自己的工作成果以后,便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昏迷不醒”了。   楼下,听到她下楼声音的“于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姐,要吃点东西吗?”于妈笑着在她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询问道。   可是还没有等路铱程开口,听到她们之间谈话的路母抢先开口了。   “于妈,你别惯她,去忙你的去吧,这个点起来,活该她饿着。”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路母对于妈吩咐道。   “可是......”于妈为难地望了望路铱程。   “没事,于妈,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随便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可以了。”路铱程对着于妈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道。   “既然这样,小姐,你跟我来。”于妈想了想笑着说道。   厨房内,于妈神秘兮兮地端出一碟热乎乎地蒸饺递给路铱程。   “咦?”路铱程有些惊讶。   “嘘!”于妈竖起食指指了指客厅方向笑了笑。   顿时,路铱程心领神会了。   等路铱程解决完蒸饺,端起泡好地红茶走回客厅,刚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她就被路母眼中的泪水惊到了。   “妈,您怎么了?”路铱程惊讶地问道。   “呜呜,她们好惨啊!”路母指着电视里的人说道。   而当她顺着路母的手指看着电视中抱成一团的母女俩人,她彻底黑线了。   “妈,那都是假的。”路铱程喝了口手中的茶水淡淡地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样,都这么理性,缺乏感性的因子。”路母傲娇地控诉道。   “妈,您又少女心了!”路铱程无奈地说道。   “哼,不要你管!”路母继续傲娇。   “好、好,那我走,好吧!?”路铱程无奈地摊手说道。   “慢着,你好久没回来了,陪我一起看看电视吧!”路母狡黠地说道。   “看这个?”路铱程惊讶地望了望自己面前的电视屏幕。   “嗯、嗯!”路母得意地点头。   “那个,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路铱程抿抿嘴,心虚地说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你一心虚就抿嘴。快,乖乖回来陪我看电视,你都好久没有回来陪我和你爸了。”路母委屈地控诉道。   “好吧!”路铱程心里为之一软,妥协了。   可是看了一会电视以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都是什么啊?”她看着电视屏幕中的男女主角心想。   只见电视中:“男: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女: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男: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女: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男: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女: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 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男: 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女: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男: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这是在说绕口令吗?能正常点吗?”路铱程恶寒地想。   “妈,我去个洗手间。”路铱程蹭了蹭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道。   “去吧!”路母紧盯着电视屏幕,随意地摆摆手说道。   顿时,路铱程如蒙大赦般地“逃离”了客厅范围。   “呼,这也太洗脑了!”路铱程回头看了看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紧盯着电视屏幕,看得津津有味地路母暗想。   于是,在实在接受无能的情况下,路铱程选择到厨房帮正在准备午餐的“于妈”打下手。   “小姐,你不去陪夫人看电视吗?”于妈笑着询问道。   “嗯,那个,有点接受不了!”路铱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顿时,于妈对着路铱程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低头整理她手中的蔬菜。   “于妈,我似乎很少看你看那些东西呢!?”路铱程望着低头整理蔬菜地“于妈”说道。   “小姐,于妈我不信那些的。怎么说呢?夫人之所以喜欢看那些东西,那是因为夫人的生活条件给了她无忧无虑的资本,而且夫人还享受到先生和小姐你们爱的滋养,所以夫人才会如此单纯善良;而于妈我,在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跌跌撞撞以后,早就看清了这世道的艰辛。要知道,只有生活幸福的人,才会对“童话”深信不疑。”于妈自嘲地说道。   “于妈......”路铱程不知道该怎么开解情绪低落地“于妈”。   “铱程,你怎么不回来陪我看电视了?”客厅里的路母回过神来询问道。   “于妈......”路铱程低声叫了一句。    “小姐,没有关系的,你去陪夫人看电视吧,等一会就可以吃午餐了!”于妈看了看路铱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路铱程看了看“于妈”说道。   “嗯!”于妈微笑着点了点头。   “于妈,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路铱程在快出厨房门口时,突然返身走到低头整理蔬菜瓜果的“于妈”面前,轻轻抱住“于妈”瘦弱地肩膀喃喃低语道。   “小姐,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否则,夫人该着急了。”于妈拍了拍路铱程的背说道。   而重新坐回客厅沙发的路铱程却再也无心纠结电视中的剧情了,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了。她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路母,看着路母保养地很好的双手,看着现年已经快五十岁的路母,完全不似四五十岁的皮肤,她沉默了。   “唉!”路铱程叹息道。   “这就是命啊!”她心想。   “明明于妈也只比母亲大个三岁而已,可是却老得不成样子了。”路铱程在内心感叹道。   “岁月是这么公平,而又不公平,辛勤的人脸上被刻上了岁月的礼物——皱纹,而享乐的人的脸上却一无所有。”路铱程想。   夜里,九点,忙碌了一天的路父被公司里的司机送了回来。   “啪!”随着开门声,路父走了进来。   “爸,老公!”路铱程和路母同时说道。   “嗯,你们怎么都还没有休息?”路父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要准备点资料,应付明天的采访任务。至于,妈,她说她要追剧。”路铱程无奈的耸肩解释道。   “这样啊,不对,你不是在休假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工作了?”路父疑惑地问道。   “明天是替一个生病的同事代班而已。”路铱程笑着解释道。   “唔,那你明天既然有工作就早点休息吧!”路父点头说道。   “嗯!那个,爸,您劝我妈少看点“肥皂剧”吧,看多了,会傻的。”路铱程拉着路父的衣袖,看着“专心致志”地路母,偷偷摸摸地对路父说道。   “我劝了,可是不管用啊!你要是有办法,你去劝劝吧!”路父苦着脸说道。   “行,那我试一试。”路铱程在路母的身后摩拳擦掌。   “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先去睡觉吧!”路铱程笑着劝道。   “不行,还有一点点,我今天一定要看完。”路母坚持道。   “妈,这些肥皂剧看多了,没有好处的,看多了,人都傻乎乎的了。”路铱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怎么会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路母一脸不相信。   “真的,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有个叫贾菲的好朋友吗?她妈就是看这些“肥皂剧”看多了,在分不清现实的情况下和贾菲的父亲发生口角,一气之下把贾菲爸给捅伤了。”路铱程盯着路母的眼睛说道。   “不会吧?有这么严重?”路母有些半信半疑了。   虽然这么“欺骗”单纯的路母有些个心理不安,但是贾菲的母亲的确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捅伤了贾菲父亲,这一点是没错的,至于是不是因为“肥皂剧”的影响,路铱程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以后会注意有节制地看电视了!”路母心有余悸地说道。   “嗯!妈,你好棒!”路铱程伸出大拇指点赞。   “你这孩子!”路母羞涩地望了一眼路父,然后害羞地跑上楼了。   “行啊!”路父看着跑上楼的路母,对着路铱程竖起大拇指说道。   “那是!”路铱程对着路父得意地挑眉说道。   “你啊,行了,明天既然要出去工作,就早点休息吧!”路父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说道。   “好!”路铱程笑着点头。   “那我先上去了,你关完电视,检查好电器,就上去睡吧!”路父拍了拍路铱程的肩膀说道。   “好的!”路铱程点头。   当路铱程关好电视,检查完所有的家用电器以后,她端着泡好的牛奶上楼了。不过为了防止明天出现不必要的纰漏,她还是在临睡之前,花了五分钟再次检查了一遍第二天要用到的采访稿。   次日,清晨七点钟的时候,路铱程开着自己的银色轿车向采访地点驶去。   “哈!”路铱程依然有些疲倦。   “看来,还是睡晚了,等完成这次的采访任务,一定要敲Alex竹杠,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才行。”路铱程忍不住心想。   而在她想七想八的时候,她面前的红灯转成了绿灯,可是,谁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她正前方的那个大卡车里的后备箱里的钢筋会突然自己脱落下来?   在路铱程弥留之际,她终于体会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的感觉了。虽然此“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可是也没有差太多,她明明也没有跟很紧,可是为什么倒霉的却是她?这也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 ☆、随遇而安 ?  “好疼!”这是路铱程清醒后的第一反应。   “我这是在哪儿?”路铱程看着满室的古董文物心想。   “依萍,你可吓死妈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妈也就不活了!”傅文佩紧紧抱住还在持续发烧的路铱程说道。   “依萍?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路铱程心想。   “依萍,依萍,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傅文佩心急地望着路铱程沉默的脸追问道。   “哦,对了,难怪觉得熟悉,昨天电视里的那个女主角,可不就是叫这个名字吗?”路铱程恍然大悟。   “依萍,你到底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妈啊!?”傅文佩焦急地摇了摇路铱程的肩膀说道。   “等一下,阿姨!阿姨,你等一下,你误会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依萍,我叫路铱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女儿,不过,我相信你的女儿很快就会回来的。”路铱程笑着对傅文佩说道。   “依萍,你都烧糊涂了,你怎么可能不是你自己呢?快,你快躺下,再休息休息,妈我舔着这张老脸,再去路口请陈大夫给你看看啊!”傅文佩对着路铱程连忙说道。   “阿姨,您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路铱程连忙喊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傅文佩的脚步却越走越快,一眨眼间,人已经消失在房门口。   傅文佩其实并没有去路口请陈大夫,一来,她们没有钱,二来,其实她已经有些相信路铱程说的话了。   她的女儿,她了解,那就是一个性格急躁的人,而她在醒来的路铱程身上却感受到一种平和的氛围。可是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她就这么失去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依靠。   “老天爷,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将我的两个女儿全部带走?”傅文佩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潺潺发抖地问道。   而这一幕恰巧被用尽全身力气追出来的路铱程看见了,她看着傅文佩头顶上斑白的头发,以及粗糙的双手和她脸上无法掩饰的皱纹,路铱程心软了。   在这一秒钟,她决定了,她不会再逼着傅文佩去接受“陆依萍”已经不在的事实。   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把带着傅文佩一起过上美好幸福生活当作她这次穿越来到这里的目标。   “妈,我没事了,这里风大,我们回家吧!”路铱程踉踉跄跄地扶起坐在门槛上的傅文佩说道。   “真的吗?”傅文佩眼神发亮地问道。   “真的,你再给我煮碗生姜水,我喝完,盖上厚厚的被子,发发汗就好了!”路铱程强忍着头晕目眩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煮!”傅文佩兴奋地说道。   路铱程眼看着傅文佩已经离开自己目视所见的地方,她终于不用再硬撑着了,她就着一口气,慢慢地、亦步亦趋地走到了客厅的椅子那里。   “呼哧呼哧!”路铱程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等她终于平息好自己的气息,她看见傅文佩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生姜水走了过来。   “快,依萍,你快趁热喝吧!”傅文佩眼巴巴地望着路铱程说道。   “好!”路铱程伸手想要接过傅文佩手中的碗。   可是,傅文佩却对着她伸出来的手躲了躲。   “妈?”路铱程有些疑惑不解。   “有点烫,你就着妈的手喝吧!”傅文佩腼腆地解释道。   果然,之前路铱程还没有注意到,傅文佩端着生姜水的一双手全部都变得红红的了。   “妈,您怎么这么傻啊?您担心怕烫到我,那您自己呢?”路铱程心疼地说道,然后连忙抢过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生姜水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那个,妈不怕烫。”傅文佩连忙解释道。   “妈,您撒谎,您怎么会不怕烫?您看您的两只手都被烫红了。”路铱程翻看着傅文佩的手说道。   “不是,真的,也就是看着厉害,其实......”傅文佩刚开始极力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白,可是后来她在路铱程犀利的眼神下说不下去了。   “妈,您要学着爱护自己啊!”路铱程看着傅文佩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双手说道。   顿时,傅文佩沉默了。她看着已经端起生姜水,边吹边喝的路铱程,看着路铱程举止优雅的动作,她开始陷入沉思。   路铱程知道傅文佩在想什么,可是,既然她当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她也不会残忍地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路铱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若有所思的傅文佩,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采访过的母女俩,那女儿对于她那个懦弱母亲的评价。   “其实,我知道,我的母亲很爱我,只是她的性格实在太过于懦弱了,她太爱哭了,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同时也是我最爱的人。我想那些别人口中所说的“为母则刚,则强”或许并不适合我的母亲。”小女孩安静恬然地笑着说道。   当时的路铱程还有些个不理解,可是现在的她,看着呆呆坐在自己面前的傅文佩,她忽然理解了。   在“情深”这个故事中,有很多的人都不喜欢傅文佩的懦弱,觉得她完全依靠着陆依萍,逼着陆依萍去牺牲,可是,如果真的有其他办法的话,路铱程想傅文佩也不会这样的。   人总是会把一个缺点无限放大,其实傅文佩这个人设的出现,一方面是激励陆依萍奋发向上的动力,另一方面,其实她也是陆依萍的情感寄托,虽然她性格实在太过于懦弱了。可是,我们不能要求一个旧时代的大家闺秀,有后世女子的气魄,要知道像“王雪琴”那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要不是为了讨生活,也不会那么会趋炎附势,会看眉眼高低的,况且,傅文佩和王雪琴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比性,她们的生活经历完全不同,如果当初傅文佩没有遇见陆振华,路铱程相信傅文佩完全可以凭借着她的花容月貌,以及大家闺秀的气质赢得丈夫的宠爱;而王雪琴如果没有遇见陆振华,会不会过得很好,那就要取决于她什么时候能够看清她身边的那只“白眼狼”魏光雄了。所以总体来说,陆振华这个爱收集已故恋人特点的做法真的是要不得,这真真是害人不浅啊!   “依萍,依萍,你的碗都空了,你在想什么呢?”傅文佩推了推陷入沉思地路铱程。   “没什么,妈,我先去睡会,吃饭不用叫我了。”路铱程将碗放到傅文佩的手上说道。   “好,你睡吧!”傅文佩低敛着头说道。   而早已烧得头晕目眩地路铱程自然没有注意到傅文佩这一反常动作。   等路铱程再次清醒过来,她看着依旧破破烂烂地墙壁,她在内心深处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路铱程心想。   等路铱程在通往厨房的路上遇见傅文佩,她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她有些个担心,原著中,傅文佩似乎有头疼的毛病啊!路铱程想。   “依萍,你饿了吧?快,今天你睡着的时候,房东太太给我们送了一点白面,我给你做了面条,你快来吃吧!”傅文佩笑着说道。   “白面?房东太太会这么好吗?我们不是欠了两个月的房租的吗?”路铱程疑惑地问道。   “那个,哎呀,我记错啦,其实是街口那个李嫂家办喜事送的。”傅文佩连忙改口说道。   而路铱程看着明显惊慌失措地傅文佩,她心软了,她选择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妈,您也坐下来吃!”路铱程和傅文佩面对面坐着说道。   “不用了,你没有起来之前,我都吃过了,我吃得很饱,嗝!你看我都打饱嗝了,所以,你快点吃吧!”傅文佩拒绝道。   “真的?”路铱程怀疑地问道。   “真的,我不骗你!”傅文佩说道。   于是,路铱程只好夹起一刀面,慢慢开始吃起来,路铱程吃得很慢,一方面,她的身体才刚刚开始恢复,不能吃得太快;另一方面,她对傅文佩的说辞还是很怀疑。   “我要想一个什么借口去厨房看看呢?”路铱程转动着灵活的大眼睛想。   “嗯,有了!”路铱程灵机一动。   “妈,面太淡了,我去厨房拿盐罐过来。”路铱程话还没有说完就跑了出去,而当傅文佩反应过来的时候,路铱程已经跑到了厨房。   “依萍,依萍,你这孩子,你要什么,你告诉妈,妈来给你拿就好了!”傅文佩急急忙忙走进狭小的厨房。   可是当她看见路铱程手中的那碗苞米,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依萍,你听妈解释,那个白面实在太少了,你才大病初愈,妈就想让你吃点好的。”傅文佩连忙解释。   “妈,到这个时候了,您还要骗我?”路铱程心疼地拉起傅文佩红肿的双手。   “你都知道啦?”傅文佩胆怯地问道。   “嗯,我看见井边没有洗完的衣服了。”路铱程按摩着傅文佩的双手说道。   “唉,都怪妈没有用,是妈拖累你了,你要是你“雪姨”的女儿,你早就吃穿不愁了!“傅文佩自嘲地说道。   “妈,您看您,您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比啊?是,我们的生活是过得不如他们好,可是我们的烦心事少啊,人不都说烦心事少,人活得长久吗?您要是让我用寿命去换取荣华富贵,还不如让我少些烦心事,过得舒心呢!”路铱程笑着说道。   “嗯,似乎有些个道理!”傅文佩笑着说道。   而正当傅文佩以为路铱程已经遗忘了刚才的话题,她发现路铱程已经端起那碗苞米拉着她的手回到了饭厅。   “妈,您听我说,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里,我们必须要有福同享,至于有难嘛,妈,您就别为难自己了,您把您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我听你的!”傅文佩吃着路铱程推给自己的白面哽咽地说道。   而路铱程吃着自己碗中的苞米,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快点赚钱,至于原因嘛,当然就是为了能够吃好点啦!话说,这苞米真的是不好吃啊!真的,真的是不好吃啊!可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吃的话,身体就不会那么快康复,而且,她真的不忍心留着这碗苞米给身体虚弱的傅文佩吃。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肚子里面咽。   “就当减肥,吃顿粗粮好啦!”她边往肚子里面咽边不断告诫自己要吃下去。 不过,当一碗苞米全部吃完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嘴麻麻的,好像都失去味觉了。   “等病好了,一定要多赚钱啊!”路铱程仰望着屋外的月光想。   “依萍,依萍,家里就你手中这一个好碗了,你别拿碗磨牙!”傅文佩一脸心疼地望着路铱程手中的碗说道。   “囧,等有钱了,一定要多买一些碗放在在家里!”路铱程在内心深处忍不住捂脸想道。? ☆、外出求职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幔,进入房间里面,路铱程揉了揉睡眼迷蒙地眼睛,从床上起来了。因为要今日要外出求职的关系,她在自己的衣柜里面找了一件素颜的衬衣,下身搭配了一条浅蓝色的裤子,然后又简单的将自己头顶上的乱发梳成了一个高高的斜刘海式马尾。   在完成了最基本的个人仪容仪表以后,她打开房门,在院子里的天井旁边开始打水,准备刷牙、洗脸了。当她拧干毛巾,将毛巾搭在晾衣服的绳子上后,她看见傅文佩挽着袖子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依萍,你怎么起得这么早,休息好了吗?”傅文佩关心地问道。   “嗯,休息好了!我昨天晚上不是说今天要开始出门找工作了吗?而且常言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我就起了个大早。”路铱程笑着对傅文佩解释道。   “可是,这也太早了,现在还不到七点,况且,我还没来得及煮早餐啊!”傅文佩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有关系?今天难得我们母女俩起这么早,索性我们就在外面吃好啦!”路铱程笑着提议道。   “可是,我们现在压箱底的钱,也只有200个铜板......”傅文佩喏喏地说道。   “妈,您放心,我今天出去求职,一定会拿钱回来的。”路铱程按了按傅文佩的肩膀说道。   “可是,多存点钱总是没有错的。”傅文佩小声嘀咕道。   也幸好路铱程的耳朵尖,否则傅文佩的话可不就白说了吗?   “妈,您听我跟您说,钱,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要拿来用了,才能体现它的存在价值的。您要是总是不用,赚钱还有什么乐趣?”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笑着说道。   “那,好吧!就听你的,我们出去吃!”傅文佩点头说道。   其实虽然说要出去吃,但也没有走很远,她们就在住家的巷子口的早点摊位简简单单地每人吃了一碗白粥,和一个馒头。不过,这对于母女俩人而言却已经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一顿早餐过后,路铱程望着低头反复数着剩余铜板的傅文佩,她心里面开始有些个不是滋味了。   这样清贫的日子,路铱程才仅仅度过了一天,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而傅文佩少说也过了有大半年了吧!?那么她又该多么痛苦呢?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傅文佩在陆府过了十多年的姨太太生活,在习惯了奢侈的生活以后;在习惯了有别人的服侍的生活以后,她忽然被告知她必须要离开陆府,独自一个人带着自己还未“长大”的女儿生活,她又该多么的无助和惶恐啊!?路铱程忍不住在内心感慨。   “妈,您就别再数了,任您再怎么数,钱也是不会变多的。”路铱程对傅文佩轻声说道。   “是,我也知道,可是我感觉这样反复数,心里能够踏实一点。”傅文佩抬头看了看路铱程解释道。   “行,那您能告诉我,现在我们还剩下多少钱吗?”路铱程看了看傅文佩手中的铜版问道。   “嗯,还剩下175个,如果省吃俭用的话应该够我们撑到年底。”傅文佩想了想说道。   “这么少?”路铱程有些个惊讶。   “不少了,这物价还是能够接受的。”傅文佩想了想说道。   “不是,唉,怎么说呢?”路铱程苦恼地说道。   其实路铱程也就纠结了5秒,很快她就从自己的沮丧情绪中走出来了。   “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找到工作,拿钱回来的。”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眼神坚定地说道。   “好。”傅文佩看着动力十足的路铱程点头说道。   其实,傅文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这个占了自己女儿身体的女孩子,但是她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路铱程值得她去相信,觉得对方有这个能力改变她们现在的状况。   “妈,我走了!”路铱程对着望着自己离开的傅文佩笑着说道。   “好!”傅文佩点头说道。   “哦,对了,妈,您帮别人洗衣服的时候,就别要钱了,让别人管您一顿饭吧,您这身体,总是忍饥挨饿的,真的很不好!”路铱程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文佩说道。   “没事,妈,真的没有事情的。”傅文佩摆摆手说道。   “妈,在这件事情上,您必须听我的,您身体受不了饿的,您别不当一回事,我不想等我们生活条件好了以后,您的身体反而垮了。”路铱程认真地扶着傅文佩的肩膀说道。   “好吧!”傅文佩看着路铱程眼中的那个瘦弱的自己妥协了。   “嗯,您答应了就好。好了,天都完全亮起来的,我这次真的要走了。妈,您就在家里耐心点等我回来吧!”路铱程笑着对傅文佩说道。   “那你路上小心点啊!”傅文佩叮嘱道。   “好!”路铱程对着傅文佩挥手说道。   等路铱程走得只剩下一个背影了,傅文佩心里顿时有着五味杂陈的感觉。   “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是我的“依萍”呢?”她忍不住感慨道。   路铱程在找了几家需要招人的地方以后,她发现那些外表光鲜靓丽的工作,她都做不了,因为“陆依萍”的高中学历摆在那里,那些看学历的人,很快就把她给刷了下来。   路铱程在又一次失败以后,她决定改变策略了,虽然“陆依萍”的学历不够,但是她的学历是经得起考验的(文学博士,心理学博士),况且凭借着她这么多年的新闻工作经验(5年),她真就不相信她会找不到工作。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方面戒掉了眼高手低的毛病,一方面也不放弃找到对口工作的希望,终于在她的寻寻觅觅找寻之中,她看见了一份对学历没有过多要求的工作——打字员。   “在这个“新闻报”当打字员,应该没有问题的。”路铱程心想(毕竟她的打字速度还是不错的,在电脑上一分钟能够打120个字)。   路铱程在按照登报的那个地址找到“新闻报”的所在地以后,她就被那里紧张的气氛勾起了她内心深处那个新闻工作者的回忆。   当路铱程向“新闻报”的主编说明自己的来意以后,她被安排在一台打字机面前进行测试,至于这个结果,当然是很不错的,虽然因为不够熟练的问题,她只打到了一分钟75个字。   路铱程在打字过程中,渐渐就开始进入她自己的一个小世界,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状态。而且,她这个人做事特别容易较真,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凡是她发现的语法或者是字体的错误,她一定会纠正过来,这从而导致了,她虽然手速过快,但是还是和大家一起下班。   等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主编萧铭拿着一个信封出来了。   “给,这是你今天的薪资。”萧铭对着路铱程说道。   “咦,这么多?”路铱程看着信封里的薪资惊讶了。   “那个,我刚才看了一下,我发现你把错别字和语法的错误都改了,所以,我决定在你原有的薪资之上,再给你加一点工资。”萧铭笑着说道。   “谢谢!”路铱程看着头发花白的萧铭笑着说道。   “不用客气,你以后好好做事就行了!”萧铭笑着说道。   “嗯,嗯!”路铱程笑着点头。   路铱程在意外得到三个银元以后,她决定要花两个银元买点东西回去。   首先,她在布匹店买了些布料,其实如果再多些钱,她一定会选择直接买成衣的,可惜她现在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也只能买布匹回去指望傅文佩能够做好一点了。   在路铱程买完了布匹以后,她往猪肉铺走去。   “唷,小姑娘!你想要点儿什么?”郑屠夫笑着问道。   “嗯,我想要一斤红多白少的肉,一块猪大骨,对了,还加块板油。”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好嘞,红多白少的肉,骨头,还有一块板油,一起三十个铜板。”郑屠夫利落地用刀割了一块红多白少的肉,用刀在皮子上割开一个口子,拿起三根稻草一搓,然后穿过那个口子用报纸包好递给路铱程。   “好,给你钱!”路铱程将数好的钱递过去。   “嗯,欢迎下次再来啊!”郑屠夫笑着说道。   路铱程在离开了猪肉摊以后,她忽然想起傅文佩红肿不堪的双手,于是她咬牙买下了唯一的“奢侈品”——蛤蜊油。   当她提着满手的重物回到她们租住的房子内的巷子口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寒风中等待她的傅文佩,看着对方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尤其瘦弱的身影,她心里微微动了动。   “依萍,你怎么买这么多的东西回来?”傅文佩皱着眉头问道。   “妈,我有分寸的,您放心!”路铱程笑着说道。   “可是,我看你两只手都拎着东西,应该没剩下多少钱吧?”傅文佩忧心地说道。   “真的没花多少钱,我们进家再说。” 路铱程示意傅文佩在她前面走着。   于是,傅文佩也只能眉头紧锁地看了看路铱程,把快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唉,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啊!”傅文佩忍不住哀伤地想。   等她们进了家门以后,路铱程先将自己买的蛤蜊油拿了出来递给了傅文佩。   “这是蛤蜊油,你怎么买这个东西?这好贵的,我用不着的。”傅文佩连忙又将蛤蜊油推还给路铱程。   “妈,这是给您买的,您的手总是洗衣服沾水的,现在天气又逐渐凉了起来,您看您的手都开裂变得又红又肿了。” 路铱程将蛤蜊油又推回给傅文佩。   “你这孩子!”傅文佩心情复杂的说道。   后来,当路铱程将她所买的所有东西都摊开在傅文佩面前时,傅文佩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她看着眼前的布匹、猪肉以及她自己手中拿着的蛤蜊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依萍啊,你怎么没有帮你自己买点什么?”傅文佩怯怯地问道。   “妈,我没什么需要的,而且我们的经济也不富裕。” 路铱程想了想笑着说道。   “可是,你也可以为自己买点什么吧?”傅文佩尴尬地说道。   “还是不要了!” 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晚餐,路铱程没有让傅文佩动手,她让傅文佩去把自己买的布匹收拾一下。她自己则挽起袖子,开始去熬制猪油。而且,因为熬猪油的时候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她把厨房的门只留了一个小口通风。   虽然路铱程一直在城市里生活,而且从小家里面就有保姆做饭,但是这并不代表路铱程就不会做饭,相反,她因为工作的原因,时时不能在家长住的缘故,反而逼着她练就了不凡的厨艺。   板油是最适合熬猪油的部位,油多渣少。   将切成长条的猪板油满满地放进干净无水并且已经烧热了的锅里,路铱程一边借着因为热气升腾而摇摇晃晃的灯泡将熬好的油用锅铲倒进瓦罐里,一边将熬干了的油渣沥干放进另外的瓷碗里——油渣也是可以吃的。只是现代的人因为有得吃,大多都不稀罕吃了。   将猪油熬好装好并且将沥干油的油渣收进碗柜里留到明天做菜,路铱程将厨房的窗子打开,等到自己一身油腻腻的气息在夜风中被吹淡之后,她就着锅中的油渍开始手脚麻利地煮了两碗面疙瘩。   然后端着面疙瘩穿过庭院走进堂屋。   “妈,吃饭了!” 路铱程对着傅文佩卧室的方向叫道。   “好,来了!”傅文佩掸了掸她身上的灰尘说道。   傅文佩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面疙瘩,她的表情有些复杂,虽然她的“依萍”在家事上也不是说完全不会,但显然不会做得如此娴熟。   晚餐过后,“母女”两人各自回房休息,路铱程因为身体实在太过疲倦,再加上大病初愈的缘故,她很快就睡着了,而傅文佩就不行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不停地在她的头脑里回放,让她开始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唉,你倘若真的是我的“依萍”该多好啊!”傅文佩喃喃自语道。? ☆、如萍来访 ?  这一日,路铱程在完成预定工作任务后提早回家了,在敞开的院门外,她听见了除傅文佩之外的另一较为年轻的女声。   “佩姨,你不知道,依萍她简直没有给爸爸留一点余地,爸爸说一句她顶十句,每一句话都锐利得像一把刀。”陆如萍拉着傅文佩的手说道。   “这是来告状了?有意思!”路铱程双手交叉抱胸,斜倚在院门口看着陆如萍心想。   “依萍,你回来了!?”可惜,这场好戏实在太短了,她很快就被正对着自己站着的傅文佩给发现了。   “嗯,妈,如萍怎么来了?”路铱程佯装疑惑地问道。   “她是来给我们......”傅文佩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陆如萍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佩姨,没有关系,我来说!”陆如萍看着神色复杂的傅文佩说道。   “依萍,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和你吵架了,我是来给你们送钱的,这里有一些我的私房钱还有一双我没有怎么穿过几次的鞋子。”陆如萍看着路铱程说道。   “嗯,这么说,你是来给我们送钱和鞋子的咯?”路铱程看着陆如萍说道。   “嗯!”陆如萍点头。   “那就谢谢你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咦?你愿意收下?”陆如萍有些个惊讶。   “是啊!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见到的吗?还是,你后悔了?”路铱程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有,你收下就好!”陆如萍讷讷地说道。   “嗯,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如果不急的话,就喝口水再走吧!”路铱程笑眯眯地说道。   “不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转车回去呢!”陆如萍连忙拎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包说道。   “好,那你慢走,不送!”路铱程笑着说道。   “依萍,你怎么这样?如萍,我送你出去!”傅文佩看着路铱程皱了皱眉头。   “不了,佩姨,你别送我了,我出去坐车,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陆如萍连忙摆手说道。   “行,那我送你到门口吧!”傅文佩说道。   等傅文佩回来的时候,路铱程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堂屋里喝茶了。   “依萍,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对如萍的,你接受了她的好意,就应该对她客气点的。”傅文佩看着路铱程摇头说道。   “妈,她只是把她自己不需要的东西给我们而已。是,我是感激她,可是我再怎么感激她,我都不会对她卑躬屈膝的,一个人拿出自己一点点的东西就奢望别人对她感恩戴德的,会不会太无耻了点?”路铱程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你既然不想要,你为什么又要接受呢?”傅文佩反问道。   “谁说我不想要了?我当然想要啊!”路铱程笑着说道。   “可是你对如萍的态度,也太那个了点......”傅文佩尴尬地说道。   “哪个?您是指我对她的态度不够好吗?”路铱程看着傅文佩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是,我觉得,你似乎对如萍送来的东西有些嫌弃。”傅文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嫌弃?这倒是没有,只是,我突然感到有些沮丧而已,我辛苦了这么久,赚来的钱,在如萍送来的体己面前,突然变成了九牛一毛,心里有些落差而已!”路铱程自嘲地笑了笑。   “依萍......”傅文佩看着自嘲的路铱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也许是受了陆如萍送钱行为的刺激,路铱程再去“新闻报”上班的时候,她变得更加干劲十足了。   这一日,快要下班的时候,主编萧铭拿着一个信封过来了。   “小路,最近表现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萧铭笑着对路铱程说道。   “主编,这不太好吧?”路铱程看着在收拾个人物品的其他同事小声说道。   “没事,他们以前也都收过的。我只是不想做得太高调而已。”萧铭继续笑着对路铱程说道。   果然,路铱程发现似乎大家对萧铭站在自己面前的举动并不是很好奇。   “行,那就谢谢主编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那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可以下班了!”萧铭看了看路铱程说道。   “等一下,主编,那个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但是您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其他赚钱的途径,我最近真的有些缺钱。”路铱程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据我观察,你似乎并不是一个钻到钱眼的女孩子,那你为什么还会想要找寻其他的赚钱方法?难道我给你的钱还不足以支撑你的生活吗?”萧铭疑惑地问道。   “不是,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而且是我的家务事,我不太想要多说。”路铱程想了想抱歉地望着萧铭说道。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会帮你留意的。”萧铭看着路铱程说道。   “那就太谢谢主编了,您放心,等我赚钱了,我一定请您吃饭。”路铱程笑着说道。   “怎么?现在不能请?”萧铭调侃道。   “嗯,现在不行,现在我实在没有什么能力请您吃好吃的,所以还是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再请您吧!”路铱程笑着说道。   “行,那我先给你记着!”萧铭笑着说道。   路铱程原本以为自己所求之事,要费些周折才能落实下来,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会如此出乎她的意料。   当她次日从萧铭口中得知有一个华裔作家需要校对、翻译,而且薪资颇高之时,她高兴地同意了。   原野先生是一个年愈四十的中年男人,他虽然对于萧铭介绍给他的助手年纪如此之年轻,有些个惊讶,但是作为文人甚至是长者,他自有他的文人以及长者风范,他并没有当这路铱程的面询问萧铭原因。   只是,当路铱程离开以后,他还是问了自己的好友。   “萧铭,她可以吗?你真的没有在敷衍我吧?她年纪实在太过于…..” 原野迟疑地说道。   “原野,你不要看她年轻,她在我的报社上班,我看她做事在沉稳之余颇为谨慎细致,你让她在你手下做事帮你,你定不会后悔的。” 萧铭看着自己的好友笑着说道。   “真的?”原野看着自己好友的眼睛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怎么?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了吗?” 萧铭好笑地问道。   “不是,只是她实在太过于年轻了!” 原野解释道。   “嗯,的确,不过,她真的是一个好孩子,也难为她了,你知道吗?她才刚刚十八岁,如果不是家里面真的困难,可能还在读书呢!” 萧铭看着好友说道。   “那,你没有问问她?你这么欣赏她!” 原野笑着问道。   “怎么会没有问?可是这孩子,她自己似乎并不愿多说,所以我就想着既然她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萧铭说道。   “嗯,那这介绍到我这里做助手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原野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事情是这样的,这孩子似乎近来有些缺钱,而她似乎又不想张口向人借钱,所以,就问我有没有好的工作介绍给她,然后,我不就想到你最近在找助手的事情了嘛!” 萧铭笑着说道。   “哦,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地渊源啊!” 原野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啊,原野,你在薪资上千万不要苛刻人家啊!” 萧铭笑着说道。   “这,我自有分寸,如果,她做得好,我自然不会对她苛刻的。” 原野点头说道。   “咳,说到底,你还是对我的话有些个怀疑的,罢了,你以后与她相处过了,你就知道了!” 萧铭无奈地笑了笑。   话分两头,话说,路铱程从原野先生家离开以后,她细想着原野先生的神情,她越想越觉得原野先生似乎对于自己作为他助手的事情毫不知情,虽然碍于长者的风范以及文人的清高,他并没有当着她的面指出来,但是,她完全相信等她转身离开以后,原野先生一定会询问主编先生的。   对于主编萧铭先生这一先斩后奏的做法,路铱程只能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等到她以后有能力了再予以报答了。   路铱程回到家里的时候,傅文佩还在替别人洗衣服,路铱程看着傅文佩泡在盆中的双手,她皱了皱眉。   “妈,您是不是又没有擦我给您买的蛤蜊油了?” 路铱程将傅文佩的手从盆中拿出来说道。   “那个,那个东西挺贵的,妈想要用得精细点。”傅文佩喏喏地说道。   “妈,东西买来就是要用的,您不用,我买来还有什么意义?” 路铱程掏出自己怀中的手绢擦净了傅文佩手中的水渍说道。   “依萍,你快别擦了,妈的衣服还没有洗完呢!”傅文佩看着路铱程擦手的动作连忙说道。   “妈,这些剩下来的衣服,我替您洗了,您去擦点蛤蜊油,然后去把我买回来的包子热热吧!今天我又找到了一份工作,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傅文佩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埋头洗衣服的路铱程。   等傅文佩将包子热好,路铱程已经把衣服全部洗好、晾好了。   母女俩人吃饭的时候,傅文佩望着路铱程有些个欲言又止。   “妈,您想说什么?” 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笑着问道。   “那个,依萍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帮别人洗衣服啊?”傅文佩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其实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吧?” 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可是,你似乎对我手上的裂痕十分地介意。”傅文佩喏喏地说道。   “嗯,是这样的!” 路铱程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傅文佩好奇地问道。   “您总要有点事情打发时间吧!?您有事情做,才不会胡思乱想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依萍……”傅文佩显然没有想到路铱程会考虑这么多。   也是,原文中的“陆依萍”虽然也不喜傅文佩帮别人洗衣服,但是她从来都是用一种激烈的方式去表达,也从来没有怜惜傅文佩而帮着傅文佩洗过哪怕一件衣服。? ☆、可云犯病 ?  晚餐过后,路铱程在厨房洗碗,傅文佩在自己的房间收拾路铱程买回来的布料。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拍门的声音。   李副官显然没想到来开门的会是路铱程,他顿了一下,拘谨却恭敬的叫喊了一声:“依萍小姐。”   路铱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这个为陆振华出生入死的男人;这个对陆振华忠心耿耿的男人,路铱程看着他现在穷困潦倒的样子,她真的为他感到不值。   “依萍,是谁来了?”屋内闻讯出来的傅文佩问道。   “妈,是李副官。” 路铱程侧身让了让李副官回道。   “李副官,你进来坐吧!” 路铱程笑着说道。   “李副官,你怎么来啦?”傅文佩紧张地看了看路铱程问道。   “夫人。”李副官见了傅文佩仿佛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跑过去,但是接下去的话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李副官,是不是可云又出了什么事情?”傅文佩也顾不上防着路铱程,让她知道她与李副官一家还有联系了。   可是,李副官看了看路铱程依旧有些欲言又止,傅文佩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她紧张地望着路铱程。   路铱程看着望着自己的两个人,她忍不住笑了。   “妈,李副官,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真的很想知道,可云怎么啦?” 路铱程佯装惊讶地问道。   傅文佩看着路铱程,看着对方惊讶地神情,她对着望着自己的李副官点了点头。   “李副官,你放心地说吧,事到如今,这事也不用瞒着依萍了,前些天她已经和那边闹翻了,她不会去告诉司令的。”。傅文佩对李副官说道。   李副官对于这位时常接济他的夫人一向是很尊敬的,对于她的话更是毫无疑义,于是把他将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原来可云发病的时候他和他妻子玉真都不在家,可云跑了出去闯了祸,毁了人家的东西。现在债主找上门来要50块作为补偿,以拉黄包车为生的李副官走投无路逼不得已上门求助。   路铱程在听了李副官的一席话后,她无语了。   “那要怎么办?”傅文佩拉着路铱程的衣袖问道。   “妈,您先别急,您把如萍之前拿给“您”的钱带上,我们一起去李副官家看看。” 路铱程笑眯眯地说道。   “好!”傅文佩连忙跑进自己的房间去拿钱。   于是,堂屋内一时之间,只剩下路铱程和李副官俩人,这时,路铱程也不理睬李副官了,她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李副官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路铱程,他突然觉得他口中的“依萍小姐”变了,变得沉稳了,变得让他看不透了。   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傅文佩拿好了钱出来了。   因为赶时间的缘故,路铱程也没在这个时候节省,他们三个出门以后,她就拦了一辆车。   “依萍,你……”傅文佩看着路铱程说道。   “妈,没事,这不是赶时间吗?我们就不省了。” 路铱程笑着说道。   “依萍小姐…..”李副官表情复杂地说道。   “没事,我们上车吧!” 路铱程笑着说道。   等他们三个坐上了车以后,路铱程靠在后车座的靠垫上,她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其实,路铱程对李副官一家的死活并不是很关心,只不过,她不想看见傅文佩难过而已。就她自己而言,她对李副官的态度,还是有些漫不经心的,在她看来李副官这个男人,对陆振华忠心有余,但是对自己的妻女则太过于不负责任。而且他的生存能力真的很有问题,脸皮也真是够厚的。“陆依萍”母女俩的钱也不过是“陆依萍”每月十几、二十块的从陆家讨来的,他虽然是拉黄包车养家,不堪重负。可是人家孤儿寡母的钱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好意思要?路铱程实在有些看不起他。   正当路铱程闭目养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李副官家的住家范围了,这时,一直忧心忡忡望着车窗外的傅文佩突然望着窗外叫了一句。   “可云,依萍,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可云?”傅文佩拉着路铱程的衣袖说道。   只见车窗外,一个穿着碎花图案衣裤的女孩子边跑边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披散着头发穿街过巷的样子让路铱程一度将她认做了疯子。   “师傅,麻烦你停车!” 路铱程对着开车的司机说道。   这边,李副官在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就开了车门蹿了出去。   “哎!哎!你这个人,我说你怎么这个样子?”司机先生大声地对着李副官的背影叫嚷道。   “师傅,真是不好意思,那个刚刚跑过去的女孩子是他的女儿,他心急了点,您别生气。” 路铱程连忙帮着李副官善后。   “哦,原来是这样,那行吧!”司机先生皱了皱眉说道。   等路铱程和傅文佩付完了车钱,追上他们一家子的时候,李可云正对着一辆停驶在路边的轿车猛拍那辆车窗上的玻璃。   “司令大人,司令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们要杀我的孩子。”李可云焦急地说道。   可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想要低头找孩子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她又再次惊慌失措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谁看到了我的孩子……”李可云急忙问道。   然后在发现没有人理会她的时候,她又四处找去了。   路铱程冷眼看着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场闹剧。   只见,一个看热闹的妇人因为看得太过投入一不小心被李可云撞倒夺了孩子。场面一时之间变得一团糟,傅文佩李副官他们怕伤了孩子不敢妄动,旁边虽然一群人围着,但是谁也不敢上前从李可云手中救出孩子。   关键时刻,路铱程上手了,她深刻地明白要想从李可云手中救出孩子,她必须要先安抚好李可云的情绪,好在李可云对于“陆依萍”还是有印象的,在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以后,路铱程试图想要看看孩子,她对着在李可云怀中熟睡的孩子真诚地赞美了几句,然后在拉进了俩人之间的距离以后,她对着李可云进一步地提出了要求,想要抱抱孩子。这个要求显然让李可云迟疑了一下,但是,当李可云看着路铱程真诚的笑脸,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在路铱程抱稳孩子之时,一直在观察她们这边动静的李副官和李嫂上前抓住了想要挣扎着从路铱程手中抢回孩子的李可云。   “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李可云歇斯底里地对着路铱程叫道。   这时,一直提心吊胆的孩子母亲,看着神志不清地李可云连忙从路铱程手中抱回自己的孩子,消失在人群当中。   等他们几个人将绑着的李可云带回李家后,路铱程看着李家简陋的陈设,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路铱程看着李嫂和李副官小心翼翼地将绑着的李可云扶靠在墙角,路铱程看着李可云不断地用头磕着墙,口里背着九九乘法表。而李嫂一边用枕头垫着墙以防李可云被磕伤,一边抹着眼泪。   路铱程看着她们,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抑郁起来了。但是不管怎样,路铱程还是想要将这件事情理清楚,路铱程从来都不是一个做事拖泥带水的人。   “妈,可云怎么啦?”路铱程看着傅文佩问道。   “可云,她原来有一个孩子,养到一岁,孩子长得眉清目秀,非常漂亮,可惜后来病死了,孩子一死,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傅文佩解释道。   “那孩子的爸爸是谁?”虽然对于这个答案路铱程早已经心知肚明了,但是,她就是想要看看李副官他们会不会说。   不过,很显然他们为了忠诚,并没有打算说出事情的真相。   “依萍小姐,你什么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说,可云是被人甩了,那还是刚到上海的事情,已经五年了。”李副官叹息地说道。   “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李可云靠着墙角说道。   “李副官,你有告诉你的司令吗?”路铱程追问道。   “依萍小姐,你千万不要告诉司令,我弄得这么乱七八糟。五年前,司令给了我一笔钱,要我离开他,好好独立生活下去。他是个大英雄,帮我讨老婆成家,又把我从东北带到上海,待我好得不得了,是我不争气,做生意亏了,没多久可云又出事了,才弄到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生存是我的耻辱,我......我绝对不能让司令知道这一切,决不能!唯一知道我们家事情的就是夫人了。”李副官缓缓说道。   “是啊!都是夫人一直在帮我们,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我们家可云,五块、十块的总塞给我们用!”李嫂接着李副官的话茬子说道。   “你们俩快别说这些了,可云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的。”傅文佩看着李副官和李嫂说道。   “可云比依萍大了三岁,从小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傅文佩怜惜地望着李可云说道。   路铱程看着依旧靠在墙角数数的李可云,她心里有些个疑惑,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所以她也就没有继续思考下去了。   “李副官,可云的病是要看医生的,不看医生怎么能治好呢?她才二十多岁,治好了,还有好大一段人生呢!”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怎么没有看医生?可是治病也要钱啊!”李副官叹息地说道。   “砰.....”此时角落里,李可云挡在她脑袋后面的枕头被掉在了地上。   路铱程看着李可云被撞得“砰砰”直响的脑袋,她的眼睛突然放大了,心里面的那个疑惑,突然有种迎刃而解的感觉。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李可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在背诵九九表,要不然就是千字文,好像回到了童年一样。”傅文佩看着赶着去替李可云重新捡起枕头垫在李可云脑后的李嫂说道。   “这孩子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原本想送精神病院的,可是她好的时候又很正常,我也就狠不下来送她走了,一闹起来,就跟刚才一样,非得用绳子把她绑起来,要不然就闯祸。这些年虽然苦了一点,但是日子还能过,我身子骨还算硬朗,拉得动车,做的了工,只是眼前这官司……”李副官为难地说道。   “妈,你把如萍给您的钱拿给李副官,不够,我这里再添点。” 路铱程扭头对傅文佩说道。   “好!”傅文佩点头。   “夫人,依萍小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李副官感激地说道。   “李副官,既然你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我们,那么,你就告诉我可云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好了!” 路铱程笑着说道。   “这,依萍小姐,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可云是被人给甩了吗?”李副官眼神闪烁地说道。   “是吗?那你总该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吧?您的家教还没有开明到让可云自己去交朋友吧?” 路铱程步步紧逼道。   “依萍小姐,你就别再逼我了,我是不会说的!”李副官索性破罐破摔。   “哦,这样啊!既然这样,那我去问问你的司令好了,我相信他对可云的现状一定相当地关心。” 路铱程笑眯眯地说道。   “依萍小姐,你不能这样!”李副官急忙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这钱都给你们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可云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这过分吗?” 路铱程轻蔑地笑着说道。   “依萍小姐,他不说,我说,这孩子……这孩子他是尔豪少爷的!”李嫂看着僵持地俩人说道。   “你……你怎么说了?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李副官气急败坏地对李嫂说道。   “可是,你和依萍小姐,你们……”李嫂缩了缩脖子说道。   “李副官,你也不用责怪李嫂,我想这件事情,我妈也是知道的,你们只是不方便告诉我这些个肮脏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你们还是让我知道的好,否则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怕你们会更加手忙脚乱的。” 路铱程微笑着说道。   “唉,这真是造孽啊!”李副官垂头丧气地说道。   等母女俩从李家出来以后,路铱程一直在想自己之前发现的事情,她觉得李可云或许并没有疯,她只是用“疯”来保护自己。刚才在她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时候,她发现李可云撞击墙壁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只是当时其他的人没有注意到,要不是她一直觉得李可云“疯”的可疑,一直留一份关注在李可云的身上,她也会被欺骗到的。   如此一来,路铱程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通了。毕竟李可云在后来经过治疗以后的表现十分地奇怪啊!她怎么会容许她喜欢的人在她面前和别人亲亲我我而没有一丁点的不舒服呢!?所以,唯一地解释就是她在装疯卖傻!   “依萍,依萍,你在想什么呢?”傅文佩拉了拉路铱程地衣袖问道。   “没什么,妈,您想说什么?” 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笑着问道。   “那个,依萍,你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傅文佩讷讷地问道。   “过分吗?我不觉得,既然他们用了我的钱,那我就应该有一定地知情权。” 路铱程笑着说道。   “可是,你也不应该那么揭人家的伤疤!”傅文佩不满地说道。   “妈,我赚钱也不容易,您把钱给他们,您想过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吗?现在我只是想要知道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是谁,也不行了吗?” 路铱程叹息地说道。   “可是,可是,你可以问我啊!”傅文佩皱眉说道。   “问您?您会说吗?您不会,您一定不会的!” 路铱程看着傅文佩摇头说道。   “可是,可是……”傅文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妈,您别说了,于我而言,您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重要,我宁愿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忍心伤害您!” 路铱程认真地说道。   顿时,傅文佩望着路铱程脸上坚毅地神情,沉默不语了。? ☆、如萍生日 ?  阳光明媚,今日的陆宅格外地热闹。这全因陆如萍今天过生日。   陆如萍在几个好姐妹的相拥之下穿着粉红色的花纹旗袍,笑容满满地走下楼梯。   “如萍,你千万不要小看这个蛋糕,这可是“冠生园”的,尔豪三天前就订了,我和书桓刚刚才去取来,刚刚做好,新鲜极了!插蜡烛,来……”杜飞对围在蛋糕周围的陆如萍他们这些人说道。   正当杜飞兴奋地招呼众人给蛋糕上插蜡烛,闻讯赶来的陆尔杰从楼梯上急急忙忙跑了下来。   只见他兴奋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几个人,手脚麻利地趴在陆如萍和陆梦萍之间的桌子上。   “哇!如萍姐,让我来插蜡烛,让我来吹蜡烛!”陆尔杰兴奋地望着站在他身边的陆如萍说道。   “小鬼,这儿没你的事,在这里起什么哄?”陆梦萍笑着戳了一下陆尔杰的额头。   顿时陆尔杰望着陆梦萍委屈地扁了扁了嘴巴。   “妈,梦萍骂我是小鬼,她还用指甲戳我!”陆尔杰大声喊叫道。   于是,只见王雪琴挤开挡在她面前的几个男同学,对着陆梦萍训斥。   “梦萍,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吗?全家就是你最会惹他了!”王雪琴毫不客气地对着陆梦萍说道。   “是啊!我比你小九岁呢!如果我是小鬼,那你就是大鬼!”陆尔杰得意地望着陆梦萍说道。   顿时,听到陆尔杰这番话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而陆如萍更是忍不住轻轻地刮了一下陆尔杰的鼻子。   “尔杰,别闹了,等会我们一□□蜡烛,一起吹蜡烛,一起切蛋糕,一起吃蛋糕,好不好?”陆如萍一脸笑意地扶住陆尔杰地肩旁,看着陆尔杰的眼睛笑着问道。   “万岁,如萍姐万岁!”陆尔杰举高自己的双手欢呼道。   “你明天也过生日,后天也过生日,好不好?”陆尔杰摇着陆如萍地手臂问道。   “你啊!”陆如萍手捧着陆尔杰的脑袋无奈地笑了起来,众人看着姐弟俩的有爱互动也跟着笑了。   而此时,杜飞早已一个人将蛋糕上的蜡烛插完了。   “如萍,蜡烛插好了!”杜飞拍了拍手心说道。   “唉,杜飞,这一共有多少支蜡烛啊?”陆尔豪看着明显多出很多的蜡烛问杜飞。   “我拿蛋糕的时候,拿了一大把蜡烛,我就统统把它插上了!”杜飞笑着说道。   “三十二支蜡烛!”何书桓数完,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插三十二支蜡烛?”何书桓笑着望着杜飞。   “你以为我们家如萍过多少岁的生日?”陆尔豪望着杜飞没好气地笑着说道。   “十九岁啊!”杜飞一本正经地回道。   “是啊!十九岁啊,可你怎么插了三十二支蜡烛?”陆尔豪笑着问道。   “拿了那么多,就都要用嘛,免得浪费!”杜飞笑着拍了拍陆尔豪的胳膊说道。   顿时引来陆尔豪地反击,只见,他猛地掐了一下杜飞的脖子后颈。   “浪费你个头,赶紧拔掉!”陆尔豪皱着眉头说道。   “不要拔,不要拔!”何书桓笑着说道。   “蜡烛多一点,点燃的时候就热闹一点,如萍今年十九岁,我们点了三十二支蜡烛,意思就是说,到如萍三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大家还会聚在一起帮她过生日,这预兆不是很好吗?”何书桓笑着问道。   顿时,在听了他的一番话后,众人都笑了,而杜飞更是得意地对着陆尔豪抬头挑衅了一下。   “来,我们今天大家约定,如萍三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原班人马,一个也不少,好不好?”何书桓对着众人笑着问道。   对于何书桓的提议众人都说“好!”。   陆如萍更是在整个过程中用一种幸福甜蜜地目光注视着何书桓。   “书桓,你说得太好了,就这么约定!”陆如萍满脸笑容地说道。   “杜飞!”陆如萍笑着说道。   “是!”杜飞笑着回应。   “再给我一些蜡烛,三十二支太少了,我要插它五、六十支。”陆如萍看着何书桓笑着说道。   “阿兰,把家里所有的蜡烛都拿出来,快点!”王雪琴笑着说道。   “来了!”阿兰拿着蜡烛走到王雪琴的面前。   “怎么乱七八糟的?”王雪琴看着托盘里五颜六色地蜡烛皱眉问道。   “没关系,蜡烛点起来,有了火焰就很漂亮,看不出蜡烛的不同,更何况就算看得出来也无所谓,我们要的是这份意义。”何书桓笑着说道。   “书桓!”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的陆振华,听了何书桓这番话,终于忍不住带着笑意走到了人群中央,来到了何书桓的面前。   “你这小伙子实在不错,以后常常到我家走动走动才好!”陆振华笑着拍了拍何书桓的肩膀笑着说道。   此时陆梦萍看着眼前相谈甚欢地陆振华和何书桓,她挤开陆如萍身边的人,对着陆如萍的肩膀撞了一下。   “如萍,爸爸已经看中意了呢!”陆梦萍看着人群中央的何书桓,对陆如萍打趣道。   顿时惹来陆如萍不好意地推搡,不过看陆如萍的神情,她似乎也很高兴自己喜欢的人,得到陆振华的欣赏以及肯定。   而发现陆振华对何书桓极为满意的王雪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将陆如萍和何书桓凑到一起的机会。只见她笑着走到陆振华的身边,看着人群中央的陆如萍和何书桓笑了。   “老爷子,他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啊!这下子,看来我们家如萍总算是开窍了,我越看那个书桓,我越觉得顺眼。”王雪琴笑着对陆振华说道。   “嗯!”陆振华吸了一口他手中的烟斗,笑着点了点头。   人群中央,大家伙已经合力将所有的蜡烛都点上了火。   “如萍,快来吹蜡烛了!”杜飞笑着对陆如萍说道。   “等一下,先让我数一数有多少支蜡烛。”陆尔豪连忙说道。   在陆尔豪数蜡烛的过程中,杜飞一直不忘着给陆如萍拍照。   “有八十三支蜡烛!”陆尔豪拍了拍站在他身边给陆如萍拍照的杜飞。   “我来算一下,如萍今年十九岁,八十三岁的时候,那不正好是公元两千年吗?我们大家有一个世纪的约会!”何书桓笑着说道。   “真巧!真的是公元两千年吗?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已经好老好老了,好,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要在一起!”陆如萍笑着说道。   “好!”众人应和道。   “来,我们大家拍张照!”杜飞笑着说道。   “好!”众人笑着同意,聚集在一起拍照。   就这样,杜飞站在众人对面的凳子上,给众人拍了一张又一张。   “好了,杜飞,不要再拍了,大家快唱生日歌,唱完了吹蜡烛。”何书桓笑着对还要拍照的杜飞说道。   “唉,等一下!”杜飞连忙从凳子上跳下来说道。   “我们用黄梅调来唱生日快乐歌!”杜飞挤到陆如萍的身边对着陆如萍笑着说道。   “也可以用黄梅调来唱吗?”陆如萍看着杜飞惊讶地问道。   “可以,那才好玩呢!”杜飞对陆如萍笑着说道。   于是,由杜飞起头,黄梅调版的生日快乐歌唱起来了。而等黄梅调版的生日快乐歌唱完以后,杜飞又提议要再唱个进行生日歌。   “不忙,再来一个进行曲生日歌!”杜飞对着众人说道。   然后领着众人又唱了一遍进行曲生日歌。   而在整个唱歌过程中,陆如萍都一直用一种含情脉脉地眼神注视着何书桓。   在唱完生日歌以后,杜飞立刻将自己的生日礼物送给陆如萍。   “如萍,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杜飞笑着将手中的礼物递给陆如萍。   “里面有你和我们大家的笑,希望你永远快乐!”杜飞笑着说道。   “谢谢!”陆如萍望着自己手中的相册笑着说道。   “这是我们那天在富春湖郊游拍的照片嘛!”陆如萍翻看着照片说道。   “这是那张偶然嘛!”陆如萍看着那张她摔倒在何书桓身上的照片笑着说道。   陆如萍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往后面接连翻了几页。   “你看,我们大家摔成一堆的样子好怪哦!”陆如萍指着那张他们几个人摔在一起的照片对自己身边的陆梦萍笑着说道。   “杜飞,这张好漂亮哦,可不可以放大给我?”陆如萍笑着问杜飞。   “可以…..当然可以!”杜飞结巴地说道。   “杜飞,你太可爱了!”陆梦萍看着杜飞笑着说道。   顿时惹来杜飞不好意思地憨笑。   “杜飞这份礼物太精彩了,相形之下,我的礼物就微不足道了!”何书桓笑着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份用红色包装纸包装好的礼物。   “不过,我可是走遍了上海市才买到的,你打开看看!”何书桓笑着将自己的生日礼物递给陆如萍,鼓励地示意陆如萍打开看看。   “谢谢!”陆如萍笑靥如花地说道。   等陆如萍将礼物盒外面的包装纸全部拆完,只见里面露出了另一个红色的盒子,等如如萍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面躺在一条十字架样式的项链。   “每一次在危急的时候,就会听到你念祈祷文,不管你有没有信教,希望这个十字架,能够保佑你无灾无病,永远幸福!”何书桓笑着对陆如萍说道。   “书桓,我好喜欢哦!你们送我的礼物,我都好喜欢!”陆如萍看着众人说道。   “书桓,帮我带上,好不好?”陆如萍将手中盒子里的项链取出来对着何书桓笑着说道。   “嗯!”何书桓笑着为陆如萍将项链带在她的脖子上。   等何书桓将项链给陆如萍带好以后,众人看着俩人开始起哄地鼓掌了。但这却丝毫也没有影响陆如萍和何书桓俩人之间的粉红,俩人看着彼此甜蜜地相视一笑。   在为陆如萍庆生的后半段,陆振华一直都只是微笑着看着这帮嬉笑打闹的年轻人,他看着杜飞喊着“大家看过来,再来一张照片!”不知怎么地就回忆起了陆依萍之前来要生活费的凄惨模样,顿时,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了。   “尔豪,你到我的书房来一下!”陆振华对正在分蛋糕的陆尔豪说道。   等陆尔豪一进入陆振华的书房里面,他就看见陆振华将一沓钞票放在书桌上。   “你立刻把这两百块钱,送到你佩姨哪儿去,现在也不用车子,你开车去!”陆振华对着陆尔豪命令道。   “现在?”陆尔豪明显有些不满。   “是,现在!”陆振华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现在客厅还有很多客人,今天如萍生日PAPTY,我能不能明天再去?”陆尔豪讨价还价地说道。   “我说现在去就现在去!”陆振华生气地从身后的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那些朋友都是老熟人了,用不着你打招呼!”陆振华皱眉说道。   “我不想去!”陆尔豪见实在推脱不掉,索性实话实说。   “怎么,你怕依萍?”陆振华讽刺地问道。   “我不是怕依萍,只是她根本不可理喻,去了只会让人生气!”陆尔豪解释道。   “你不要管她脾气有多坏,你完成你的任务,把钱送去,我不能让别人说,我陆振华饿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快去!”陆振华对着陆尔豪厉声催促道。   于是,陆尔豪看着表情严肃,眼神坚决的陆振华快到嘴边的拒绝话又咽了下去,只见他怒气冲冲地拿起书桌上放着的两百块钱,走出了陆振华的书房。   ? ☆、尔豪送钱 ?  陆尔豪开着陆家的私家车,心不甘情不愿地给陆依萍母女俩送钱。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因此遇见那个让他在余生中一直心心念念的女生——方瑜!   当陆尔豪开着陆家的私家车碾过地面的积水的时候,轮胎溅起的水渍溅了正好路过积水坑的方瑜,顿时,被溅了一身污水的方瑜对着陆尔豪开车的车尾抱怨了几句。   “哪里来的神经病?”方瑜不高兴地说道。   “神经病?”顿时,耳尖的陆尔豪立刻停车下来找低头捡拾书本的方瑜理论。   “你刚刚说了句什么?”陆尔豪低着头看蹲在自己面前捡拾书本的方瑜问道。   “我说你神经病!”方瑜看着陆尔豪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   “你凭什么说我是神经病?”陆尔急忙拦住想要离开的方瑜问道。   “路上有坑,坑是我挖的吗?坑里有水,水是我倒的吗?我经过这条马路,碾过这个坑,是我倒霉,溅你一身水,是你倒霉!我们各倒各的霉,互不相干!你凭什么说我是神经病!?”陆尔豪叉着腰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出口伤人呢?我奉劝你,下次不要这么不客气!”陆尔豪看了一眼方瑜,走到方瑜掉落的书本面前,帮着方瑜将她没有捡拾完的书本捡拾起来说道。   “不要你帮忙,莫名其妙!”方瑜夺过陆尔豪手中的书本说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有骂人的瘾啊?”陆尔豪看着方瑜问道。   “我经过这条路,被人溅了一身水,是我倒霉,你经过这条路,挨了别人的骂,是你倒霉,我们各倒各的霉,互不相干,你凭什么下车来找我的麻烦?”方瑜毫不客气地用陆尔豪的那套理论,对着陆尔豪瞪大眼睛说道。   “小姐,你不要搞错,我停车不是为找你麻烦,我是看你的东西掉了一地,我要帮忙耶!这年头女孩子都牙尖嘴利的,毫不温柔!”陆尔豪看了方瑜扭头到一边说道。   “算了,这年头男孩子全变得神气活现,没有礼貌了!”方瑜看着扭头到一边去的陆尔豪回敬道。   “好,我承认抬杠,我抬不过你!”陆尔豪气得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方瑜,美专的学生,我记住了,我今天没空,有时间的时候,我在找你算账!”陆尔豪看了看方瑜忽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方瑜看着陆尔豪奇怪地问道。   “上面写着呢!”陆尔豪看着方瑜手中的书本说道。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搭便车?我要办点小事就可以送你了!”陆尔豪转身到陆家的车子面前笑着询问道。   陆尔豪觉得这个跟自己抬杠的女孩子实在太用意思了,他想试着追一下。   “我要去的地方就要到了!”方瑜对陆尔豪的好意毫不领情。   顿时,陆尔豪觉得有些个诧异了。   “前面?不是依萍和佩姨的家吗?难道这个方瑜和依萍认识?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要追这个方瑜就不会这么容易了!”陆尔豪心想。   果然,当他走到前面去,他看见了同样站在陆依萍和傅文佩门前的方瑜。   “我也到这家!”陆尔豪看着方瑜不解地眼神解释道。   “看来你是依萍的好朋友,真是物以类聚,怪不得牙尖嘴利的!”陆尔豪看着方瑜讽刺道。   “你呢?”方瑜看着陆尔豪问道。   “我是她哥哥!”陆尔豪得意地说道。   “你是那边的哥哥吧!?”方瑜斜了一眼陆尔豪说道。   “怪不得嚣张跋扈的!”方瑜看着陆尔豪紧接着回敬道。   “哎,你怎么又骂人了?”陆尔豪皱着眉头问道。   “为什么那边的哥哥,就是嚣张跋扈的?”陆尔豪紧接着追问道。   “因为,我对你们很了解,早就听说了!”方瑜看着陆尔豪说道。   “她到东到西,就会破坏我们家的名誉!”陆尔豪听了方瑜的话后,拍门的手劲加大了。   “啪嗒!”听到拍门声的路铱程前来开门。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男美女,她无声地笑了一下。   “故事原来已经到了这里了吗?”她想。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路铱程看着俩人询问道。   “是个倒霉的巧合!”方瑜瞪了一下陆尔豪说道。   “是吗?”路铱程笑着说道。   “怎么,你还不相信?”方瑜看着路铱程说道。   “没有,我怎么会不信你呢!?”路铱程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方瑜挽着路铱程的手说道。   “那么,陆大少爷,你呢?你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我和我妈的吧?”路铱程看着一直用一种诧异地目光望着自己的陆尔豪说道。   “当然不是!喏,这是爸爸给你和佩姨的生活费!”陆尔豪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两百块钱来说道。   “嗯,谢谢你专程送过来!”路铱程看着自己手中躺着的两百块钱,对着陆尔豪笑吟吟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接受了,你不再生我们的气了?”陆尔豪紧接着追问道。   “钱,我接受!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原谅你们了!毕竟这种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做法,真是让人心里没办法舒服呢!”路铱程看着陆尔豪笑眯眯地说道。   “算了,我也就费事多问!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陆尔豪看着路铱程拍手说道。   “至于你,方瑜,我们以后再算账!”陆尔豪对着方瑜若有所指地说道。   等陆尔豪已经离开了俩人的视线范围之后,方瑜拉着路铱程的衣袖着急了。   “依萍,他该不会真的要找我算账吧?!”方瑜担心地问道。   “你是让我实话还是要我说谎话?”路铱程看着紧张地方瑜笑着问道。   “哎呀,当然是实话啦!”方瑜紧张地说道。   “那,他一定会去找你的!”路铱程笑着对方瑜说道。   “那,这可怎么办啊?哎呀,早知道我刚刚就不逞口舌之快了!”方瑜懊恼地说道。   “方瑜,你先别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路铱程好笑地说道。   “哎呀,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够沉得住气了?”方瑜看着路铱程惊讶地说道。   “人,总是会变的,就算你并不是刻意想要去改变,但是环境也会逼着你去改变的。”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快点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吧?”方瑜拉着路铱程的衣袖摇摆地说道。   “果然是事关自己,就容易自乱阵脚,其实,方瑜,你想过没有,陆尔豪就算知道你的学校以及姓名,可他找到你们学校去,他又能拿你怎样?陆家在这上海市,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地担心!”路铱程笑着说道。   “嗯,好像是啊!”方瑜想了想说道。   “而且,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似乎爱慕多过想要找你麻烦!”路铱程看着方瑜笑着说道。   “他爱慕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像他这种大少爷,我才不稀罕呢!”方瑜傲娇地说道。   “行了,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记住了,他可是交过很多个女朋友的,这样的花花公子,你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为妙!”路铱程郑重地对方瑜说道。   其实,路铱程也不想这样背后诋毁别人,但是她怎么忍心让性格善良的方瑜陷入陆尔豪编织的情网当中呢!?而且,她所述的情况,应该与真实情况相差无几的,毕竟故事中的陆尔豪并不会因为路铱程这只蝴蝶的出现改变了他自己的秉性。   “依萍,依萍!”方瑜看着陷入自己思绪当中的路铱程说道。   “嗯,什么?”路铱程缓过神来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变得怪怪的!”方瑜皱着眉头说道。   “是吗?是好了,还是坏了?”路铱程笑着问道。   “我说不上来!”方瑜摸着下巴说道。   “哦?”路铱程笑吟吟地说道。   “嗯,反正只要你开心就好!”方瑜笑着点头说道。   “方瑜,谢谢你!”路铱程看着方瑜说道。   “谢我什么?”方瑜好笑地问道。   “谢你愿意接受你眼前的这个“我”!”路铱程看着方瑜郑重的说道。   “你突然这么郑重其事,我真的好不习惯啊!”方瑜推了一下路铱程笑着说道。   “果然!”路铱程看着方瑜笑着说道。   方瑜看着站在自己的“陆依萍”,她忽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变得难懂了,现在的她怎么也看不透“陆依萍”眼中的涵义。   “是不是进入社会的人,都会变得复杂起来?”方瑜迷茫地想。   “方瑜,我在“新闻报”找到了一份打杂的工作,工资足够我和我妈的生活了,你以后就不要担心我了,你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吧!”路铱程看着表情复杂的方瑜笑着说道。   “你在“新闻报”工作累不累啊?我记得你应该是不会打字的啊!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去学的?“方瑜惊讶地问道。   “打字,是去找工作的时候学的,好在上手很快!”路铱程笑着说道。   “真的?不会很难吗?”方瑜疑惑地问道。   “这正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只要心态放轻松了,努力,就一定可以!”路铱程笑着对方瑜说道。   “那你以后也教教我吧!?”方瑜看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以后有空教你!”路铱程笑着说道。   “一言为定!”方瑜笑着说道。   “嗯!”路铱程笑着点头。   路铱程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个故事当中充当的只是一个看客、路人的角色,可是随着越来越多与原主有纠葛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以后,她发现自己早已不能置身事外了,在这个时代,想要安身立命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看来,她还需要不断努力才行!? ☆、渐入佳境 ?  路铱程是个行事果断的人,可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暂时解决不了原主留下来的问题以后,她选择尽可能地维持原样,暂时不做大的改变。她深刻地明白生活在这个繁华的人世间,难免遇到一些坎坷和磨难,需要我们冷静的对待人世间的崎岖不平,进进退退都不要丧失做人的原则,因为人世间的对错是非、美丑好坏都很难界定,所以面对任何人、任何问题都要留几分余地。这个世界,因果互承,正反连接,胜负相牵,关键在于我们审视的角度,面对的心态:积极的人看到刺中有花,绝望的人只见花中有刺;改造自己你战无不胜,改变外界你处处碰壁;强者在忧患中把握机遇,弱者在机会中畏惧忧患;智者在失败中崛起,庸者在借口中沉沦;自信让你挺起胸膛,自卑让你低下头颅。   在路铱程意识到暂时无法完全与“陆依萍”划清界限以后,她选择更加专注于她的工作。现在的她只能自救,不能等着别人来拯救她,战争一触即发,她必须要集聚财力与物力,尽可能得早日离开上海这个地方。   自从萧铭将路铱程介绍给原野当助手以后,原野通过一段日子以来的相处后,他发现路铱程的确如他好友所说的那样聪慧能干。往往他在创作过程中遇到瓶颈的时候,他都会在与路铱程交谈过后,得到一些启示。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连他的夫人也对他的改变感到惊讶。   “原野,这次你创作的时候,似乎比往日更为心平气和!”牡铃兰笑着说道。   “嗯!”原野吸着烟斗眯着眼说道。   “这都是小路的功劳吧?”牡铃兰笑着问道。   “嗯,这孩子倒是难得地明白人,小小年纪,见解倒是独到,往往与她闲聊过后,总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原野笑着吸了口烟说道。   “那你可是要好好谢谢小路啦!”牡铃兰笑着说道。   “嗯,那是一定的!”原野拍了拍牡铃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笑着说道。   于是,当路铱程某天完成当日的工作内容,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离开的时候,她面对原野的询问,她沉默了。   “小路,你的文采很不错,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当个作家?”原野笑着问道。   “没有,其实,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们这些个作家具有对这个世界或社会不妥协的强烈的不和谐感觉,有一种靠文字表现来拯救自己的难以抑制的灵魂冲动。你们拥有自己的整个世界,不得不写它,不写就活不下去。作品当中有谁也没见过的、哪里也没有的色彩。相比之下,我怎么也没有那种强韧的激情与不和谐感觉,写不出惟独自己有的色彩。怎么努力也不过是混合的在哪里见过的色彩。即使不成样,文章拙劣也无妨,能写出那种哪里也没有的色彩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表现者。这一点不是靠学习掌握的,生来与俱。所谓表现,大概是夏目漱石主张的“艺术始于自我表现,终于自我表现”吧?那简直像犯罪行为,并非谁都能付诸实践。既然自己不具备,那么,与其创作什么,不如编辑出版它们更有趣。”路铱程笑着对原野解释道。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野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所以我以后想要当个新闻记者。”路铱程笑着说道。   “哦?”原野有些个意外。   “我比较喜欢挖掘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路铱程笑着解释道。   “不错,你这小姑娘,真是不错!”原野看着路铱程笑着点头说道。   “谢谢先生赞誉!” 路铱程笑着说道。   路铱程为原野工作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在原野截稿之前帮助他完成了约稿的任务。当她从原野手中接过明显多了很多的酬劳以后,她有些抗拒。   “先生,您给的太多了!” 路铱程皱着眉头说道。   “不,你拿着,这是你该得的!”一直望着她笑吟吟的牡铃兰将她推过来的手又推了回去。   “可是,夫人,这受之有愧啊!” 路铱程羞赧地说道。   “傻孩子,你多虑了,这的确是你应得的!”牡铃兰笑着说道。   “小路,夫人让你拿着,你便拿着吧!这次创作比我想象中的顺利,这多出来的酬劳便算作是我们对你的奖励吧!”原野也笑着开口劝说道。   “那,就谢谢先生和夫人了!” 路铱程想了想笑着说道。   “嗯,对了小路,你之前不是想要当新闻记者吗?我和你们主编萧铭谈过了,他决定让你试一试。”原野笑着说道。   “真的?”路铱程有些惊讶。   “嗯,虽然你的学历不够,但是你的工作能力,我和你们主编都是肯定的!”原野笑着说道。   “谢谢你们,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路铱程认真地说道。   “嗯,我们知道!”原野笑着说道。   “唉,你们啊!”一直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的牡铃兰摇摇头说道。   “夫人?”路铱程有些个不解。   “没什么,小路,你以后经常来家里玩啊!”牡铃兰笑着说道。   “好!”路铱程点头说道。   路铱程离开原野家以后,她往家里走,工作了这么久,她手中已经有些积蓄了,考虑到以后工作方便,她想着搬出去住了。可是,她搬出去以后,傅文佩又该怎么办呢?她有些头疼。   “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路铱程心想。   作为一名记者,首先应该有一定的记者素养。所谓记者素养,即一个记者的素质与修养。具体来说一个记者的素养包括其作风、道德、知识、技能、情感、体质、公关等方面的素养。作为一个记者只有具备了良好的素养,才能做一名好记者,做出好的新闻。   记者起源于古代最初的史官,小的时候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说一位暴君为了不让自己的暴行流传于后世,就威胁史官,不让他把自己的暴行记录下来,史官宁死也要据实记录,结果这个暴君就把史官给杀了。后来又来了一位史官,一样的拒绝了这位暴君,于是暴君又把他给杀了。到第三位史官的时候,这个史官对暴君说:“我也一样会像他们一样据实记录陛下的言行,陛下与其这样无止境的杀戮,何不为我的记录薄上减少一样你的罪过呢。”于是这个史官得救了。作为记者的起源的古代史官,有着这样的情操,坚守着自己的职业道德,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一直以来,路铱程都遵循着自己的初衷,做自己认为最真实的新闻。也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来告诉人们记者是什么。在路铱程的身上体现着很多优秀记者应该具备的专业素养,一直以来路铱程都尽量的完善着自身的这些素养。   曾经路铱程的原同事问过路铱程一个问题,同事问路铱程觉得采访中什么是最重要的,路铱程告诉同事说:从自我中解放出来,不再仅仅关注自我的或是个人的幸福。这是路铱程认为作为一个记者比较重要的一个素养。就是在记者的内心,不再仅仅的关注自己的幸福或苦难,而是把自己的眼光投向社会。做新闻的时候不再是急于表达什么,不再只停留在是否能做出有很大的影响力,让别人都关注的新闻。而是开始关注,自己做出来的新闻是否会产生一些现实的影响力,能否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不好的社会现实做出一些改变,能否因为自己的一些努力为社会、他人贡献出一点光和热。也可以这样说,路铱程已经不再把记者仅仅当做一个谋生的职业,对她来说更多的,是一份权力与责任。她认为,作为一名记者,这一点是很重要的,把自己从仅仅关注自己的世界中解放出来,而开始去关注社会,思考我要怎样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能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才能改变些什么从而让这个社会变得跟美好。   现在路铱程虽然来到了信息相对闭塞的民国,但是她依旧保持着一个记者的素养,用心去做最真实的报道。   在路铱程作为记者在“新闻报”工作了一个礼拜以后,“新闻报”的主编萧铭惊讶地发现他们报社的发行量上去了,人们对他们报社的关注度也跟着提升,虽然还是比不上“申报”和“大公报”,但是在同比其他同行确确实实是提升了许多。特别是由路铱程负责的“民生专栏”收到的读者来信,尤其得多。   “小路,我真是没有看错你!” 萧铭笑容满面地望着正给读者回信的路铱程说道。   “谢谢主编!”路铱程看着萧铭浅笑着说道。   “嗯,对了,这么多得信件都要看要回,你需不需要找人来帮忙啊?” 萧铭皱着眉头看着摊在路铱程桌上的信件问道。   “谢谢主编,我可以的,如果真的应付不了了,我会开口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那你继续努力!” 萧铭看着路铱程满意地说道。   这天,路铱程还没有下班,她忽然听到同事让她接电话的喊声。   “路铱程,有人找!”同事A说道。   “好,谢谢!” 路铱程接过电话,笑着对同事A道谢。   “没事,没事!为美女服务乐意之至!”同事A笑着说道。   顿时,路铱程忍不住又笑了。   可是,当她仔细听了电话里傅文佩说的话以后,她终于笑不出来了,只见她轻皱眉头,对着傅文佩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立刻放下电话,往主编萧铭的办公室走去。   “主编,我家中突然有急事,我想先走了!” 路铱程对着萧铭尽量镇定地说道。   “呃?”萧铭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同意了。   “谢谢主编!”路铱程对萧铭道完谢以后,立刻以最快地速度赶到傅文佩所说的地方。   在去见傅文佩的路上,路铱程忍不住感叹原文力量之大,原来李可云跳楼的事件,终究还是发生了,虽然作为这件事情的原主“陆依萍”没有推波助澜,但是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李可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路铱程疑惑地想。? ☆、正面交锋 ?  路铱程赶到傅文佩所说的高塔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真是什么地方都不会缺少爱看热闹的人!” 路铱程忍不住叹气地想。   等路铱程好不容易挤到傅文佩和李副官他们旁边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就被傅文佩紧紧抓住了胳膊。   “依萍,怎么办啊?”傅文佩焦急地望着路铱程询问道。   “嗯,先看看吧!妈,您先别急!” 路铱程看着他们面前的救护网想。   “怎么能不急啊?依萍小姐,你快救救我家可云吧!”李嫂哭着说道。   “是啊!依萍小姐,你快想想办法!”李副官紧接着央求道。   “得,我成了救苦救难的了!” 路铱程忍不住苦笑着想。   路铱程看着自己面前的救护网,她实在不相信自己面前的救护网能够接住李可云,虽然她深信装疯卖傻的李可云不会掉下来的,但是,她苦于没有办法证明,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地爬上高塔,准备去将李可云“拽”下来。   “可云,我是依萍,你下来好不好?” 路铱程对坐在高塔上的李可云笑着说道。   “依萍,你也来啦,你快看,那是司令的“猛儿”啊!”李可云笑着对路铱程指了指对面屋顶上的鸽子。   “猛儿?”路铱程有些迷惑不解。   “嗯!你快看!”李可云兴奋地说道。   “好,我看,可是可云,你先过来好吗?我们先下去找你的司令,让他也来看看“猛儿”好吗?” 路铱程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不行,不能告诉司令,我没有照顾好“猛儿”,司令一定会怪我的!”李可云情绪激动地说道。   “好,好,我们不告诉你的司令,但是你先下来好吗?你这么坐着,“猛儿”可能会不敢过来的!” 路铱程尽量语气平和地说道。   “好吧!”李可云想了想说道。   路铱程看着李可云从坐的地方站起来,她心里一直战战兢兢地,她很怕李可云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好不容易等李可云走到她面前,她刚准备放下她悬着的心的时候,李可云忽然身体一颤,好在她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李可云的胳膊,可是,这李可云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挣扎,路铱程终于忍不住动气了。   “李可云,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今天你要是敢掉下去,让我颜面尽失,我一定会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秘密。” 路铱程威胁着一直在挣扎的李可云说道。   顿时,李可云望着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路铱程,面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以及惊恐。   李可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装疯卖傻的行为已经被路铱程看穿了,现在的她在听了路铱程的威胁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以致于迷迷糊糊地就被路铱程和后来赶上来帮路铱程的一个男子合力将她拉了上去。   “李可云,这是最后一次!” 路铱程捂着自己脱臼的手臂看着楚楚可怜的李可云警告道。   “小姐,你的手臂脱臼了!”此时路铱程耳边忽然有个清雅舒润略微冷淡的男声响起。   “呃?”路铱程扭头看着正托起自己胳膊查看的男子疑惑道。   “必须要立刻处理一下才行!”男子蹙着眉头说道。   “谢谢,我会去看的,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路铱程挣扎了一下说道。   “小姐,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请让我为你医治!”男子坚持地说道。   “你是医生?”路铱程看着男子逆着光的俊脸惊讶地问道。   “嗯,我叫楚明煦,我是一个医生!”楚明煦笑容温润地说道。   “嗯,那好吧!”路铱程想了想点头说道。   其实,路铱程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既然手臂脱臼了,身边又恰好有一个专家,那就去治吧!当然如果她此时的想法被内心正暗喜不已的楚明煦得知,相信这一定会让楚明煦感到失望的。   等他们三个平安回到地面以后,路铱程看着李可云苍白的小脸,她冷漠地望了对方一眼,又跟前来询问情况的傅文佩敷衍了几句,就托着自己脱臼的右手臂跟着刚认识的楚明煦走了。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对你另有所图?”楚明煦看着路铱程沉默地样子笑了笑说道。   “你会吗?”路铱程看着楚明煦认真地问道。   “不会!”楚明煦笑着说道。   “那,我便不需要担心!”路铱程淡淡地说道。   于是,楚明煦看着重新陷入个人世界的路铱程也沉默了。   楚明煦其实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当他今天出完诊,经过那个塔的时候,他确实被路铱程那时的气势吸引到了,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看见路铱程岌岌可危的样子,他的一颗心,忽然就悬挂在路铱程的身上了。   路铱程跟着楚明煦来到他的诊所的时候,诊所里的人还有不少,他们看着俩人的眼神暧昧极了。   “楚医生,这姑娘长得真俊,是你的女朋友吗?”一个大婶暧昧地对楚明煦笑着说道。   “不是,张婶,您就别瞎猜了!”楚明煦偷偷看了看路铱程的脸色说道。   “哎哟,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们看起来很般配的!”张婶惋惜地说道。   于是,楚明煦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楚医生,您回来啦!”一个身着白衣护士服装的漂亮女孩子笑着说道。   “嗯!”楚明煦对着女孩点头说道。   “楚医生,她是?”女孩看着路铱程问楚明煦。   “我只是他的病人,我的手臂脱臼了!”路铱程看着女孩言简意赅地说道。   “哦,那你要排队等等了,今天楚医生的病人很多呢!”女孩笑着说道。   “没关系!”路铱程点头说道。   “伊若护士,这位小姐的手臂比较紧急,我想先替她处理,麻烦你和外面等待的病人解释一下。”楚明煦看了看路铱程的手臂说道。   “呃?好!”伊若有些个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喜欢你!”路铱程看着已经推门出去的伊若,对楚明煦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楚明煦按了按路铱程的手臂说道。   “那你还这样?”路铱程笑着问道。   “我不喜欢她,所以我便不能给她希望!”楚明煦继续按压着路铱程的手臂说道。   “你又知道自己一定不喜欢她?你和她进一步了解过吗?”路铱程好笑地问道。   “感情这种事情,就如饮水,冷暖自知,我并不需要为了验证而去伤害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楚明煦冷静地说道。   “你可真够绝情的!”路铱程评价道。   “啊,啊!好痛!楚明煦,你这是在报复吗?”路铱程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会?这是正常现象!”楚明煦笑眯眯地说道。   “腹黑,绝对是个腹黑鬼!”路铱程在内心忍不住对着楚明煦诋毁道。   “好啦,你脱臼的骨头已经被我连接好了,你在两三周以内都不要搬重物,活动也要小心,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中药,你记得喝,另外,在这期间饮食一定要清淡,一定不能吃那些口味重的食物。”楚明煦耐心地叮嘱道。   正当楚明煦对着路铱程叮嘱那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的时候,诊室的大门忽然被一个唇红齿白的女孩子推开了。   “哥,你怎么今天都没有来学校接我,我们不是都约好了吗?”女孩对着楚明煦抱怨道。   “明玥,对不起,哥给忘了,你放心,你的生日,哥一定给你准备一份满意的生日礼物!”楚明煦笑着说道。   “真的?哥,你可不要骗我!”楚明玥眼神放光地说道。   “放心,哥一定说到做到!”楚明煦笑着说道。   “嗯!咦?哥,这位是?”楚明玥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地路铱程好奇地问道。   “你好,我是路铱程,我只是你哥的病人罢了!“路铱程笑着解释道。   “路铱程?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楚明玥歪着脑袋回忆道。   “应该没有,你或许是记错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新闻报”的路铱程,那个在“民生专栏”写作的路铱程。”楚明玥笑着拍手说道。   “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知道!”路铱程笑着点头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老师还号召我们向你学习呢!我们老师说你的年纪跟我们一样的!”楚明玥一脸崇拜地说道。   “原来你叫路铱程,你就是那个原野叔叔时常提起的女孩子!”楚明煦同样一脸惊讶地说道。   “我有这么出名吗?”路铱程疑惑地问道。   “有,真的有!”楚明玥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路铱程看着楚明玥认真的神情无奈地说道。   “既然我们都认识你,你手臂上的伤势就放心地交给我哥吧,我哥这人很厉害的,你不知道,他可是留学刚回来的。”楚明玥笑着说道。   “留学?”路铱程看着楚明煦一脸惊讶地说道。   “怎么?”楚明煦看着路铱程一脸惊讶的样子好笑地问道。   “不,没什么!”路铱程连忙摇头说道。   就这样,路铱程和楚明煦算是认识了。后来,路铱程因为经常要去诊所复查的缘故,她便经常会看到甚至是听见一些关于楚明煦的事情,在知道对方在日本学成精湛的医术毅然决然地选择回国,她还是有些个佩服的,毕竟这些于她而言,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人生在世若想活得洒脱,就要学会看开,众生千般尘,吾系一颗埃,别忧前生,莫惧来世,坦然于当下;若想活得漂亮,就要学会忍耐,抱怨无人听,解释皆多余,不如埋头苦行,终抵成功之境;若想活得自在,就要学会放下,过去已尘封,未来还没来,不忧前后事,精神多轻快。不惮人言,不畏世俗,不弃自我,如此甚好。”路铱程想。? ☆、怦然心动 ?  “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一见如故,无话不谈,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喜欢你,所以你说的话题他都感兴趣,你叫他听的歌他都觉得有意义,你说的电影他都觉得有深意,你口中的风景他都觉得好美丽。这不过都是因为他喜欢你而已!” 路铱程看着正扶着一位老大爷的楚明煦忍不住想道。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浓重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以及微笑时脸颊旁出现的深深酒窝,她忽然觉得或许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楚明煦对她的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对感情一向谨慎,这才导致一直以来,向她告白的人无数,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和谁在一起过。这次若不是因为她的手臂脱臼,她必须经常来医院复查,她恐怕会和楚明煦擦肩而过了。   “你的手臂恢复得不错,再过几天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楚明煦查看完路铱程的手臂后,笑着说道。   “谢谢!一直以来我都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照顾?难道你对你的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的吗?”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的脸狡黠地问道。   “不是,那个……是因为我喜欢你!”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眼中明显的笑意,终于决定“豪赌”一次。   “嗯,不错!”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眼中的坚决,笑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眼中的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这么说吧!我遇见那么多的人,可是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起来最应该是过客的你,却在我的心里不知不觉中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子。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路铱程看着已经傻了的楚明煦笑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了?” 楚明煦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莫非你这么快就后悔了?” 路铱程戏虐地问道。   “不是,只是,只是我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的笑脸说道。   “那么,这样呢?” 路铱程抱住楚明煦的腰将自己的头靠近楚明煦的心口笑着问道。   “有点真实了!” 楚明煦回抱住路铱程的腰笑着说道。   路铱程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一段话“外貌决定你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性格决定你们适不适合在一起;物质决定能不能稳定的在一起;信任决定你们能不能长久的在一起。”。   在路铱程看来爱就是三分喜欢,七分珍惜;三分说开,七分默契;三分宠爱,七分忍耐;三分等待,七分情怀。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就会对这份感情负责。   “什么样的男人才真爱你他也许无法立刻给你最好的生活,但他一定在为你们美好未来而努力。他也许不能立刻迎合你的习惯,但他一定在为你做着改变。他也许不能满足你所有愿望,但他却从不忽视你的想法。两个人相爱着,最美好的莫过于此。那就是一起努力,一起改变,一起梦想。” 路铱程手撑着下巴看着专心工作的楚明煦想。   对于李可云跳楼后的影响,路铱程把所有的后患都考虑到了,所以当李副官带着哭哭啼啼的李嫂,以及战战兢兢地李可云来找她们母女的时候,她并不感到惊讶。   “夫人,依萍小姐,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自从出了可云跳楼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在那个地方就住不下去了!”李副官愁眉苦脸地说道。   “李副官,你想我和我妈,怎么帮你?”路铱程看着李副官为难地样子,好笑地问道。   “依萍小姐,你们能不能借一些钱给我们,我想带着玉真和可云做点小生意来维持生计,铺子我都看好了,就在你们这边!”李副官看着路铱程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副官,你准备借多少?”傅文佩热心地说道。   “五十!”李副官伸出五指,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我去给你拿!”傅文佩连忙说道。   “妈,您等一下,我想先看看那个铺子!”路铱程连忙阻止傅文佩转身去拿钱的动作。   “不用了,李副官是老江湖了,他怎么会看走眼呢!?”傅文佩摆摆手说道。   “妈,李副官虽然是老江湖,但是他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的,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我们还是去为他把把关的好!”路铱程笑着对傅文佩说道。   “的确,夫人,你就和依萍小姐去替我把把关吧!”李副官笑着说道。   当他们三个人到了李副官所说的店铺以后,路铱程看着铺外的萧条景象,她轻轻蹙起了眉头。   “李副官,你准备盘下这个铺面以后做什么营生?”路铱程扭头询问李副官。   “玉真和可云都会做吃的,我想把这里盘下以后做小吃生意!”李副官乐呵呵地说道。   “李副官,并不是我要打击你的积极性,实在是这个地方太过空旷,住家实在是太少了,你若是做吃食的生意,可能会赔本的。”路铱程查看完周边的环境以后,十分中肯地说道。   “依萍小姐,你放心,房主跟我悄悄透露了个信息,他说这里还会盖房子的,届时,我就可以盈利了!”李副官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是,什么时候盖房子呢?若是这盖房子的事项拖个三年五载的,你还有时间去等吗?”路铱程犀利地说道。   “依萍小姐,你放心,那是肯定不会的!房主都向我打过包票的,肯定很快就开始建房子了!”李副官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房主不会坑你吗?难道他真的不是为了想要囤点钱,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吗?”路铱程忍不住在内心深处暗暗揣测道。   不过,路铱程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揣测说出来。路铱程看着踌躇满志地李副官以及“单纯”的傅文佩,她只能祈祷那个房主是个良善的,不会欺骗李副官“得之不易”的钱。   一个礼拜以后,路铱程去医院做完最后的检查以后,她坐在楚明煦的休息室内,随意地翻看着楚明煦放在桌面上的医学书籍。   “吱呀!”楚明煦休息室的门被伊若轻轻地推开了。   “伊若!”路铱程笑着打招呼说道。   可是,伊若却用一种充满恨意的目光望着她,顿时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我恨你,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楚医生才会不接受我!”伊若对着路铱程恶狠狠地说道。   “伊若,你错了,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你和明煦也不会在一起的,因为,明煦似乎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路铱程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哼,就算之前他并没有喜欢过我,可是只要他身边的那个位子一直空缺着,我相信那个位子早晚都是我的!”伊若自信地说道。   “我只能说你想多了!”路铱程看着伊若无语地说道。   “哼,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虽然这里是楚医生的休息室,但是我想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的!”伊若拿起放置在一边的手术刀。   “伊若,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路铱程对着拿着手术刀的伊若劝解道。   “我没有办法和你好好说,我恨你,都是因为你,我一直期待的美好生活全部变成了泡沫,我要杀了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伊若边说边向路铱程的方向冲过来。   “伊若,你冷静,冷静!”路铱程连忙转着圈子说道。   “啊!啊......我要杀了你!”已经情绪极度不稳定的伊若对着路铱程说道。   路铱程眼看着自己快要被伊若手中的手术刀逼到墙角了,她立刻回忆起以前学习过的防身术,快速从伊若的手中将手术刀夺了过去。   “啊!啊......你欺负我!”伊若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术刀被路铱程夺走了,索性瘫坐在地上对着路铱程不依不饶地叫嚷道。   顿时路铱程只觉得自己满头的黑线。   “吱呀!”休息室的门被回来的楚明煦又给推开了。   楚明煦睁大眼睛看着瘫坐在地的伊若以及拿着手术刀的路铱程,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回来的时机不太对啊!   “楚医生,你要为我做主啊!她,她,她拿着手术刀欺负我!”伊若恶人先告状地说道。   于是,路铱程再次无语了。   “伊若护士,你是在考验我的眼力和判断能力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普通人会下意识地选择一把手术刀来行凶吗?”楚明煦看着对着自己撒谎的伊若毫不留情地说道。   “楚医生,你,你......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是坏人,我以后都不会来医院上班了!”伊若哭哭啼啼地跑出休息室。   “喂,你先别跑啊!”路铱程对着伊若的背影说道。   “算了,你别叫了,既然她要走,那我也就不挽留了,免得双方到时都尴尬。”楚明煦紧紧拉住路铱程伸出的左手说道。   “哎,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她走了,医院不就缺护士了吗?”路铱程奇怪地问道。   “没事,反正这点工作大家挤一挤,还是能够完成的!”楚明煦笑着说道。   顿时,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的目光深邃了起来,路铱程原本以为楚明煦在听了伊若的说辞以后多少会怀疑她,可实际情况是楚明煦竟然毫不怀疑她,反而质疑伊若说辞中的漏洞。   这让她心里顿时感到暖暖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有人说安心的幸福莫过于三件事,有人信你,有人陪你,有人等你!此时的路铱程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楚明煦真实地体会到这种感觉。   “有人愿意无条件地相信自己,这种感觉真好!”路铱程笑容满面地想。? ☆、访秦五爷 ?  路铱程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恢复工作以后的第一个工作居然是去采访大上海的BOSS秦五爷,这个在原著中笔墨颇浓的人物。   秦五爷这个人,用现世最为流行的人物星座来分析,他就是个标准的水瓶座。在他的身上,我们很容易就能够发现那些属于水瓶座的标新立异,不在意旁人眼光,勇于走在时代的尖端的个性。在这个时代,开舞厅是属于比较另类的行业,但是秦五爷无视于别人的眼光,坚持走自己的路。并且让大上海舞厅在整个上海滩中奕奕生辉!让他本人变成了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路铱程虽然在接到去采访秦五爷的工作任务以后有些个苦恼,但是她这个人有个好的习惯,她擅于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她不会将自己的消极情绪带给她身边的人。所以当楚明煦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毫不避讳地指出她一定在烦恼什么的时候,她感到很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路铱程惊讶地问道。   “你可能自己没有发现,你今日比平日皱眉的时间多了很多!”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是吗?我还以为我伪装地很好呢!”路铱程苦笑着说道。   “哦?那么,有什么事情能够令我们能力超强的路小姐如此烦恼的呢?”楚明煦好奇地问道。   “唉,事情是这样的......”路铱程看着楚明煦,将令自己苦恼的原因说了出来。   “哼,这有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要去大上海采访秦五爷,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楚明煦好笑地说道。   “你?你陪我去?”路铱程有些诧异。   “是啊!难道不行吗?”楚明煦望着路铱程好笑地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好突然!”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笑了笑说道。   “好啦,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在,没有问题的!”楚明煦拍拍路铱程的肩膀笑着说道。   “好吧!那就看你的啦!”路铱程望着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楚明煦笑着说道。   “嗯,你放心,没有问题的!”楚明煦咧开嘴笑着说道。   “好,那你等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后,你就带着我去见识见识吧!”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笑着说道。   “好的,没有问题!”楚明煦笑着说道。   果然,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当做足充分准备的路铱程和楚明煦一起来到“大上海舞厅”,他们毫无阻拦地顺利进入了“大上海舞厅”的里面。   在他们进入舞厅的内场以后,路铱程看着一直偷瞄自己的楚明煦,乐了!   “噗哧!你看什么呢?”路铱程看着楚明煦望着自己发呆的模样,好笑地问道。   “看你,你今天真好看!”楚明煦望着路铱程深情款款地说道。   “不会很奇怪吗?我平时很少穿旗袍,真有点担心效果不是太好呢!”路铱程摸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道。   “不会,很好看!真的,我很喜欢,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都只穿给我一个看就好了!”楚明煦有些脸红地说道。   “嘿嘿,好啊!”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红红的耳朵,笑着说道。   这真的不能怪楚明煦看路铱程看傻了,今日,当楚明煦初见到穿着浅蓝色花纹无袖长旗袍的路铱程,看着对方为了搭配旗袍而特意打扮的样子,他就被路铱程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魅力所折服了。   路铱程为了这次的工作,特意梳了一个侧分低发髻无刘海编发,让她整个人在甜美之中透着女人味,水墨印花式的无袖长旗袍,搭配简单的妆容,透露着东方的古典美和知性美。   “好啦,不开玩笑了,你看,那个我们左手边十点钟方向的那个人就是秦五爷了。” 路铱程小声地对楚明煦咬着耳朵。   “嗯,好,看我的!” 楚明煦对着路铱程眨眼。   “好,去吧!” 路铱程拍拍楚明煦的肩膀笑着说道。   路铱程看着穿着裁剪合体的墨色西服的楚明煦,风度翩翩地走到秦五爷那桌去与看表演的秦五爷攀谈。看着俩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路铱程有些个佩服。   “铱程,你过来,我介绍五叔给你认识!” 楚明煦跟着秦五爷说了几句话以后,忽然对着一脸惊讶地路铱程笑着招手说道。   “噗!五叔?”路铱程在内心忍不住笑了。   “秦五爷!”路铱程来到俩人的面前,对着秦五爷规规矩矩地说道。   “来,来,不用这么拘束,你和明煦一样唤“五叔”便好了!”秦五爷笑眯眯地说道。   “好的,五叔!”路铱程从善如流地笑着说道。   “好!我都听明煦说了,你是不是想要采访我?”秦五爷笑吟吟地看着路铱程问道。   “是的,不知道“五叔”有没有时间?”路铱程笑着问道。   “这个嘛,我最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不急的话,等我回来再采访吧!”秦五爷沉吟了片刻后笑着说道。   “行,不过“五叔”,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需要我等多长时间,我想如果时间较长的话,我就先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先处理了。这样等您回来了,我也好专心做您的采访!”路铱程看着秦五爷笑着说道。   “好,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将采访时间定在一个礼拜以后,你看可以吗?”秦五爷望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那咱们就定在一个礼拜以后!那时就麻烦您了!为了表示感谢,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路铱程拿起自己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好,你这姑娘做事够爽快,我喜欢!”秦五爷看着路铱程干干净净地酒杯,笑容满面地说道。   “五叔,您也不错嘛!这酒喝得够爽快,只可惜我的酒量实在是太浅了,不能陪您喝尽兴了!”路铱程看着秦五爷仰头喝酒的样子,笑着说道。   “没事,你虽然酒量不好,但是做事爽利,也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这酒嘛,你不能喝,可有人能喝啊!”秦五爷看着路铱程,意有所指地说道。   “五叔,您是说明煦吗?”路铱程脸红地问道。   “是啊!反正你们不是正在交往吗?他替你喝酒也是理所应当的啊!”秦五爷看着路铱程打趣地说道。   “五叔,您真是......”路铱程脸红地瞄了一眼楚明煦为难地说道。   “铱程,没有关系的!”楚明煦拍了拍路铱程的手笑着说道。   “可是,你不是不怎么喝酒的吗?”路铱程忧心地说道。   “傻丫头,不怎么喝也不代表不能喝啊!我偷偷跟你说,我虽然不是那种所谓的“千杯不醉”的人,但是酒量还是很不错的。”楚明煦跟路铱程小声地咬耳朵。   “真的?”路铱程望着楚明煦半信半疑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啦!你放心,我真的不是在逞强。”楚明煦微笑着说道。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点!”路铱程看了看楚明煦说道。   顿时,楚明煦看着依旧面有忧色的路铱程,无奈地笑了笑!   “哈哈,我说你们小俩口,这是商量好了吗?”秦五爷看着路铱程和楚明煦,笑着调侃道。   “五叔!”楚明煦不好意思地说道。   “明煦,你啊!我说,你怎么一个大男人还不如铱程镇定呢?!”秦五爷看着脸红红地楚明煦戏虐地说道。   “五叔,这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那个,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的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吗!”路铱程看着秦五爷笑着解围道。   “哦,这么说,你已经确定了?你还这么年轻!?”秦五爷望着路铱程有些个惊讶。   “五叔,这么说吧!曾经有人说,如果爱上一个对的人,就会觉得他为你打开了一扇门,你会看到之前你所没有见到过的风景,相反如果爱错一个人,那么就相当于关闭了一扇门。而我在明煦的身上,早已看见了我所没有见到过的风景,所以,我确定我的选择就是他了!”路铱程微笑着说道。   “嗯,嗯!不错,你们真的不错!”秦五爷来回打量着俩人笑眯眯地说道。   “等你们结婚了,一定要请我去喝杯喜酒才行!”秦五爷紧接着笑着说道。   “行,到时一定不会忘记请您来喝喜酒的!”路铱程笑着说道。   就这样,路铱程的采访任务算是有了一个出乎意料地,令人满意地开始。在敲定了采访时间以后,路铱程就只能眼看着秦五爷和楚明煦不断地碰杯、喝酒了。   “出门在外,不论别人给你热脸还是冷脸,都没有关系。外面的世界,尊重的是背景,而非人本身。朋友之间,不论热脸还是冷脸,也都没有关系,真正的交情,交得是内心,而非脸色。不必过于在意人于人之间一些表面的情绪。真交之人不需要,泛交之人用不着。“情绪”这东西,你不在乎,它就伤不到你。”路铱程显然深谙此理。   在路铱程想着自己的心思的时候,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了,在悦耳的音乐中,路铱程看见舞台上出现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子。   “喲,是新来的白小姐!”一些个男客人兴奋地说道。   “白小姐?”路铱程看着舞台中央的女子皱着眉头想。   “这大上海,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白小姐”的?怎么以前都未曾注意过?”路铱程心想。   原剧中的这个“白小姐”是“陆依萍”,这路铱程是知道的。可现在“陆依萍”显然是不可能出现了,那这“白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路铱程饶有兴趣地想。   “五叔,这“白小姐”似乎是您捧的新人啊!?”路铱程看着秦五爷笑着说道。   “嗯,这个“白蔷薇”是我最近才签的,她也是个命苦的,据她自己所说,她老家打仗,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父母又双双得病去了,于是她就和她兄弟俩个人一起来到上海,到了上海以后,俩个人居无定所的过了一段时间,她兄弟又被人打伤住进了医院,我也是看她可怜,有一个好的嗓子,于是,就让她学习了一段时间,开始唱歌......”秦五爷缓缓说道。   “五叔,您这真无异于“雪中送炭”啊!”路铱程笑着说道。   “嗨,也就是这样吧!”秦五爷笑着说道。   于是,路铱程看着秦五爷笑而不语了。其实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只是路铱程心里觉得好笑,原来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她”变了,故事却没有变。? ☆、清纯佳人 ?  白宛亦算得上是清纯佳人了,她个子高挑,皮肤白皙,长发垂肩,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胸部高耸,腰躯柔软,是典型的美人胚子。   白宛亦幼时家中还算富足,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她爹白冠楠,还曾跟她娘亲苏若云笑言等她及笄以后,凭借着家中的富足,可以为她招个上门女婿。可惜好景不长,在白宛亦长到十二岁的时候,战争爆发了,她爹白冠楠的生意因为受战争的影响,变得十分艰难。而她娘亲苏若云   前些年在生完她弟白韵文以后,由于没有调理好身体的缘故一直要靠吃昂贵的药物来维持生命,于是当战争爆发以后,她的娘亲因为药材紧缺,很快就去了。而他爹在她娘亲故去以后,也因忧思过度,跟着去了。就这样,他们家就只剩下她和她弟俩人相依为命了。当然,这些也还好,最起码,他们家还是有些个家底能撑到俩人长大的,可是令姐弟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那些个亲戚都是居心叵测的,他们暗地里谋划姐弟俩的家底,蒙骗姐弟俩,将他们的房屋和田地都抵押出去了。就这样,姐弟俩在被逼无路地情况下,跟着躲避战火的难民们来到了上海。在经历如此巨变以后,白宛亦变得不再轻易掉眼泪了,不再相信那些神话故事,变得现实了。   也许就是因为白宛亦的境遇与常人不同,所以她对于这份在大上海舞厅唱歌的工作并不像那些少不更事的女子那样曾之以鼻,毕竟这份工作给了她富余的生活,让她可以不用带着她弟去忍饥挨饿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大人了,你要学会不动声色,不准情绪话,不准偷偷想念过去,不准回头看,你必须要开始你的新生活了,要知道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你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偎依了!”白宛亦初次登台前对自己默默打气说道。   白宛亦变成大上海的“清纯佳人——白蔷薇”也就是近两天的事情,所以她的舞台经验还是很不足的。   今日,当路铱程望着她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她微微扭转身体,看着对着秦五爷谈笑风生的路铱程,突然就有些佩服路铱程的从容淡定了。于她而言,秦五爷是帮她在大上海舞厅登台亮相,让她不必流离失所的恩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独自面对言笑晏晏的秦五爷的时候,都些手足无措,内心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路铱程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明显有些疲惫的白宛亦,她不知道该怎么看白宛亦,特别是在她从秦五爷口中了解到白宛亦的一些事情以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深处的别扭。   “如果不是我这只蝴蝶,你是否可以不用这么辛苦?”路铱程看着白宛亦心想。   白宛亦一曲完了以后,秦五爷看着一直注视着白宛亦的路铱程,他忍不住笑了笑。   “莫菲,你们认识?”秦五爷看着路铱程调侃道。   “不认识,只是觉得她唱歌好听而已!”路铱程微笑着说道。   “的确,她的嗓音不错!”秦五爷笑眯眯地说道。   “老狐狸!”路铱程看着秦五爷面上微笑,内心深处腹测不已。   在路铱程欣赏舞台上表演的同时,她又随意地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突然她看见了一个鹤立鸡群的人,路铱程看着那个年轻男子,她思量了一下,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按照这个故事的发展,何书桓应该也是为了采访秦五爷而来的,只是现在因为没有了“陆依萍”这个“桥梁”的引导,这何书桓又该怎么引起秦五爷的青眼有加呢?路铱程有些个好奇。   正当路铱程饶有趣味地想着何书桓会用怎样的办法引起秦五爷的注意力的时候,刚刚高歌一曲完毕的白宛亦那里出状况了。原来正准备下台的白宛亦遇见了喝醉酒闹事的人了,这个难得的表现机会就被伺机而动地何书桓给抓住了,路铱程看着拼命想要引起秦五爷注意力的何书桓,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抱歉,我失态了!” 路铱程看着望过来的秦五爷和楚明煦笑着说道。   “铱程,我有些好奇你是为了什么而笑?”秦五爷眯着眼笑着问道。   “五叔,我只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望您见谅!” 路铱程笑着说道。   “无妨,你们先坐着,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秦五爷望着何书桓那边阴郁地说道。   “好的,五叔,您请!” 路铱程笑着示意道。   “你真的是因为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才笑的吗?我不信!”等秦五爷走远了,楚明煦捏了捏路铱程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靠近路铱程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是!”路铱程毫不扭捏地承认了之前自己的确是在说谎。   路铱程自己心里面也明白,秦五爷心里面对于自己的这个借口多半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他碍于长者的面子,也不好多问就是了。   “那,你可以和我分享你的开心吗?”楚明煦又捏了捏路铱程的手问道。   “嗯,我想想啊!似乎不太好分享,毕竟这事关别人的隐私。”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笑着说道。   “哦,那让我来猜一猜,你所笑之事,是否与那边那个拼命打架的男人有关联?”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这问话里面透着酸味啊!”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好笑地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很介意我的女朋友想着别的男人。” 楚明煦妥协地对着路铱程举手说道。   “噗嗤!”路铱程望着难得孩子气的楚明煦笑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好了!” 路铱程笑着说道。   当然路铱程也不可能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楚明煦,她只是对楚明煦说了一些她认为可以说的事情。   楚明煦在听了路铱程所说的话以后,他用一种略微复杂的眼神望着路铱程。   “怎么啦?你不相信?”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复杂的眼神问道。   “不是,我相信,只是我现在是真的介意你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了!” 楚明煦别扭地说道。   “噗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那个,如果我告诉你我擅于揣摩别人的心理,你会不会感觉好一点?” 路铱程看着别扭地楚明煦笑着问道。   “擅于揣摩别人的心理?”楚明煦看着路铱程觉得不可思议。   “嗯!”路铱程点头说道。   “你怎么会这个?”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好奇地问道。   “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笑着说道。   “好!”楚明煦握住路铱程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顿时路铱程望着楚明煦笑了笑,然后就用一种看戏地目光注视着秦五爷那边的事态发展了。   其实路铱程看到的已经是最终的结果了,当路铱程看着何书桓凭借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让秦五爷的眼中出现欣赏的目光的时候,她就知道,何书桓成功地引起了秦五爷的注意了。   果然,伴随着秦五爷引着何书桓过来,听着秦五爷的话语中透露的意思,路铱程明白了,原来秦五爷是想让她和何书桓一起采访他。   “好啊!没有问题!” 路铱程笑眯着眼说道。   路铱程这人一向是从善如流的,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性格以及为人处事的方式会吸引到何书桓的注意力。   后来,她果然在和何书桓共事以后,从何书桓追求白宛亦的举动中,印证了何书桓这样的男子是喜欢柔弱女孩子的。而对于后来为什么白宛亦没有接受他,反而选择死乞白赖地跟着秦五爷这件事情,路铱程只能猜测对方或许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吧!   路铱程和楚明煦离开“大上海舞厅”以后,楚明煦就紧紧握住路铱程的手不放了。   “明煦,你真的确定你现在就要知道吗?” 路铱程看着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楚明煦笑。   “是的,我确定!” 楚明煦望着路铱程认真地说道。   “那好吧!你把车开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告诉你。” 路铱程看着楚明煦的眼睛说道。   “好!”楚明煦点头。   等楚明煦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到一条寂静的江边上的时候,路铱程望着紧张地楚明煦笑了笑。   “明煦,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的灵魂来自很多年以后,在我的那个时代,你们这些人都已经作古了。我不知道我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在我的那个时代,我遭遇了车祸,对的,我会开车,请你不要感到惊讶,因为在我的那个时代,女性会开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好,我接着说,你或许有些在意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的事情,别的我都无法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摊上大麻烦了。你眼前的这个“我”身世很复杂,“她”的父亲曾经是个军阀,“她”的母亲被“她”的父亲强娶变成了“她”父亲的八夫人,除此以外“她”还有几个不同母亲的兄弟姐妹,以及一个强势的姨娘。“她”的母亲性格软弱,所以“她”需要像刺猬一样地生活…..” 路铱程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说的“她”叫什么名字?” 楚明煦想了想问道。   “陆依萍!” 路铱程笑着说道。   “我不曾听说过!” 楚明煦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她”并非是什么声名显赫的人,你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实属正常!” 路铱程笑着说道。   “那你呢?” 楚明煦紧张地问道。   “我?你倒是不用感到担心,我除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以外,我的工作范畴以及我的姓名都是真实的!” 路铱程看着一脸紧张地楚明煦笑着说道。   “不,我在意的是你会不会消失,会不会回到你的世界!” 楚明煦紧张地说道。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你,毕竟我的出现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有些个离奇了!” 路铱程尴尬地说道。   “那么我问你,如果你有回去的机会,你会为了我放弃这个机会,而留在这里吗?”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的眼睛问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我发现我没有办法不牵挂我的父母,我不能欺骗你的感情,昧着良心告诉你我不想回去见他们。” 路铱程认真地说道。   “你真残忍!”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苦笑着说道。   “对不起!”路铱程抱歉地说道。   “算了,我也只能想着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了!” 楚明煦想了想,无奈地说道。   面对楚明煦的苦笑以及无奈,路铱程也只能无声叹息了。未来的事情,又怎么会是她能够掌握的呢!?她不想欺骗楚明煦,但是看着楚明煦叹气,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同舟共济 ?  在百度百科上同舟共济的意思是:“舟:船;济:渡,过渡。坐一条船,共同渡河。比喻在困难时,大家同心协力,共同渡过难关。也作“同舟而济”。近义词有患难与共、风雨同舟。”   关于这个成语还有一个典故,话说在春秋时期,吴国和越国经常互相打仗。两国的人民也都将对方视为仇人。有一次,两国的人恰巧共同坐一艘船渡河。船刚开的时候,他们在船上互相瞪着对方,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但是船开到河中央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大风雨,眼见船就要翻了,为了保住性命,他们顾不得彼此的仇恨,纷纷互相救助,并且合力稳定船身,才逃过这场天灾,而安全到达河的对岸。   于路铱程而言,她和何书桓之间的共事关系,就好比如是在同舟共济。   何书桓,这个原文故事中的男主角,他才华横溢,在原文中依萍、如萍两姐妹都很欣赏他。他做事不急不躁,凡事考虑很周到,遇到别人的反对也不会生气,会尽力的劝说。站在路人的角度上来看他,对他的评价多半是风度翩翩,温文而雅的。   路铱程对何书桓也没有什么不待见的,毕竟她又不是“陆依萍”,她没有理由去不待见一个即将和她一起共事的人。   关于路铱程和何书桓一起共事这件事情,楚明煦还是有些隐忧的,他很担心路铱程在和何书桓共事以后,会对对方产生感情。面对楚明煦的担忧,路铱程和楚明煦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   “明煦,正所谓“甲之熊掌,乙之□□”,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灵魂深处是无法产生共鸣的。”路铱程对楚明煦笑着解释道。   “可是,你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你并不能保证对方也是这么想的。”楚明煦皱着眉头说道。   “既然你如此忧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那个何书桓不会对我产生兴趣,你呢?你就赌我相反的方向好了!”路铱程对楚明煦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其实做这些事情是毫无意义的!”楚明煦无奈地和路铱程击掌说道。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你想,这虽然有些形式化,但是,我的目的却是达到了,我不求其他的,我只求你能够因为这个形式,能够心安点呀!”路铱程笑着说道。   “我该怎么告诉你,能够让我真正感到心安的事情就是你能一直陪着我呢!?”楚明煦望着路铱程内心忍不住叹气。   有人说,人的欲望是不断膨胀,不断变化的。有了欲望,人就难得心安。欲望小,人的心里可能会更踏实一点;欲望太大,内心就要焦躁得多。其实每一个人都生活在欲望当中。想要心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欲望缩小再缩小,减少再减少。   可是,这于楚明煦而言却是无法实现的,其实楚明煦所求的并不过份,他唯一所求的不过是想要让路铱程陪他到老而已!可是却又这么难以实现。正如路铱程自己所说,她也没有办法预知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其实都是按照自己的逻辑,在可能的范围内产生欲望、理想,进行生活的。不要高估了我们的烦躁和不安,因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面对整个人类、面对未来时,都在焦躁着、不安着。不是这样的焦躁,就是那样的焦躁;不是这样的不安,就是那样的不安。   秦五爷外出回来以后,路铱程和何书桓如约来进行采访,有了何书桓的协力帮助,路铱程的采访任务比她的预定计划快了很多。在路铱程和何书桓共事的过程中,路铱程发现对方对于白宛亦产生了情愫。或许男人总是会向不把他看在眼里的女人献殷勤,白宛亦越是对何书桓不理不睬,何书桓反而对着白宛亦越挫越勇。   终于有一天白宛亦对着向她献殷勤的何书桓表明了她的心意。   “你很好,但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对不起!” 白宛亦对何书桓说道。   “我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何书桓失落地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 白宛亦想了想说道。   “如果我没看错,这人是五爷吧!你面对他的态度有些个不同呢!” 路铱程看着陷入僵局中的俩人笑着说道。   “呃?嗯!” 白宛亦明显有些惊讶,但是在被路铱程识破以后,还是毫不扭捏地承认了。   “可是,你喜欢的人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呀!”何书桓很惊讶。   “我不在乎,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我不知道五爷是怎么想的。” 白宛亦苦恼地说道。   “既然你如此苦恼,你为何不能考虑一下我呢?”何书桓不放弃地说道。   “对不起,我的心很小,在里面的人出来之前,实在没有办法让其他人进去!” 白宛亦认真地说道。   “路铱程,你说话啊!”何书桓眼看着自己说服不了白宛亦,连忙对着路铱程搬救兵。   “咳咳,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来说服她呀!” 路铱程尴尬地笑着说道。   “何先生,你就别为难路小姐了,总之谢谢你的抬爱,只是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白宛亦抱歉地说道。   路铱程看着对着何书桓不卑不亢地白宛亦,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白宛亦改观了。   在完成了关于秦五爷的采访任务以后,路铱程就不曾再去“大上海舞厅”了,对于何书桓和白宛亦之间的事态发展,她也就无从得知了。若不是后来“雪姨“欺上门来,她也就不曾知道,原来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陆家,陆如萍刚刚从何书桓和杜飞租住的公寓那边回来,在她上楼回房间的路上,她迎面遇见了从房间出来的陆尔豪。   “如萍,你回来啦!”陆尔豪笑着打招呼。   “尔豪,杜飞受伤了,伤得还不轻,缝了十二针呢!”陆如萍对陆尔豪说道。   “受伤?他怎么会受伤呢?”陆尔豪表示很惊讶。   原来,杜飞今天好心想要帮助陆如萍布置礼堂,却不小心被钉子弄伤了胳膊。   “你明天一早最好去看看他,他们那儿什么都没有,连开水都没有,你去看看他们缺什么?最好带杜飞到大医院去治疗一下!”陆如萍不放心地说道。   正当陆尔豪想要对杜飞受伤这件事情仔细询问点什么的时候,王雪琴气冲冲地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了。   “你哪一根筋不对,杜飞这个,杜飞那个的,你有没有搞错对象,那个杜飞家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开杂货店,你想去当小老板娘吗?”王雪琴对着陆如萍训斥道。   “妈,你不要管我好不好?”陆如萍对王雪琴皱眉,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不管你?好,你要想我不管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书桓最近都不来家里面了?”王雪琴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你要问就问尔豪好啦!”陆如萍皱眉。   “好,那尔豪我问你,为什么书桓最近都不来家里了?”王雪琴问她身后的陆尔豪。   “书桓最近有一个重要的采访任务,可能是因为工作忙吧!”陆尔豪解释道。   “那好,你给我带话给他,让他不忙一定要来家里坐坐,你别不上心,如萍和书桓的事情,你要多上点心,毕竟如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王雪琴对陆尔豪说道。   “如萍,你也是的,书桓不来家里,你也不会去找他问问!”王雪琴扭头说落起陆如萍。   “妈,你饶了我吧!我有什么权利去质问他呢?”陆如萍无奈地说道。   “你怎么没有权利?你和他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合照都拍了一大堆,难道他还能否认他是你男朋友吗?你总得找他说清楚啊!”王雪琴急忙说道。   顿时,陆如萍有些个垂头丧气了。   “妈,她都读大学了,她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你就不要管她了,不管怎样是她在谈恋爱,您又何必要跟她一起谈恋爱呢?”陆尔豪笑着解围道。   “你们一个个都骑到我的头上来了,从你十几岁,我就在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我一件件提出来谈谈吗?”王雪琴指着陆尔豪的鼻子说道。   “好……我投降,我投降,我什么话都不说了,我去打电话。”陆尔豪举手投降状。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王雪琴看着转身逃走的陆尔豪说道。   而等她背过身子想要对着陆如萍再叮嘱几句的时候,她看着抱着宠物狗的陆如萍更加生气了。   “整天不是对着书本发呆,就是抱着小狗,难怪连个男朋友也看不住,我可告诉你了,如果你书桓被别人抢走了,我可是会永远都看不起你的!”王雪琴对抱着小狗发呆的陆如萍恶狠狠地说道。   王雪琴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就转身离开了,随着王雪琴的离开,一直发呆的陆如萍回过神来了。   “乐乐,我该怎么办啊?”陆如萍抱着自己怀中的小狗呢喃道。   次日,陆尔豪在听了陆如萍的话后,来到了何书桓和杜飞一起租住的公寓。他看着胳膊受伤的杜飞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何书桓又有些个郁郁寡欢,他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才几天没见,你们怎么都成这样了?”陆尔豪好奇地问道。   “尔豪,既然如萍没有说,那你就不要问了!”杜飞连忙说道。   “好吧!那我不问你,反正无非是你这个倒霉蛋又在什么地方倒霉了!”陆尔豪调侃道。   “尔豪,你也最好不要问我!”何书桓看着陆尔豪说道。   “为什么?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我们申报的大才子,这么愁眉不展的。”陆尔豪说道。   “反正你就是不要问就对了!”何书桓对陆尔豪说道。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真的问你了,不过,我说,你也好久没有来我家了,怎么样?这个周末和杜飞一起来家里面玩吧!”陆尔豪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杜飞连忙响应陆尔豪的提议。   “行,那这个周末就去你家吧!”何书桓想了想说道。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周末你们俩一起去我家!”陆尔豪笑着说道。? ☆、陆家聚会 ?  周末的早上,路铱程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傅文佩询问起她那双如萍送给她的鞋子该如何处理。   “嗯,那鞋子也旧了,如果实在不能穿了,就扔了吧!如萍那里,等会我有空就去给她买双新的送回去,那个她给的钱,我也会还她的。妈,您就别操心啦!”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笑着说道。   “好,好,你既然都计划好啦,我就不操心了!”傅文佩笑着说道。   此时的路铱程并不会知道在陆家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挑这么个“不宜出行”的日子去陆家。   等路铱程买好了送给陆如萍的鞋子去陆家的时候,她一进到陆家的客厅,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何书桓怎么也在这里?”路铱程心中暗道不好。   “路铱程?你怎么也来啦?”何书桓看着跟着佣人一起走进来的路铱程惊讶地问道。   “路铱程?你什么时候叫这个名字了?陆依萍,难道不好听吗?”陆振华皱着眉头看着路铱程问道。   “路铱程,是我工作时用到的名字。”路铱程对着陆振华解释道。   “工作?你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王雪琴看着路铱程笑着讽刺道。   “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雪姨您惦记了!”路铱程对着王雪琴笑着说道。   “哟,这么久没见,这嘴皮子变利索了不少嘛!”王雪琴冷笑着说道。   “雪姨,我只当您是在夸我口齿伶俐!”路铱程笑着说道。   “哼,你可别望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么久不见,这话都不会听了!”王雪琴继续讽刺道。   “行了,行了,这当着客人的面,你就别和小辈的计较了!”陆振华对王雪琴说道。   “好,好!老爷子,我听您的!”王雪琴对着陆振华笑着说道。   “谢谢雪姨!”路铱程这个“顺毛驴”,看着王雪琴笑着说道。   “你倒是会做人!”王雪琴瞪了一眼路铱程说道。   顿时,路铱程望着王雪琴又笑了笑。   “依萍,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你和书桓究竟是怎么认识的?”陆振华旧话重提。   “就是因为工作认识的啊!一个多月前,我和这位何书桓先生一起采访了“大上海舞厅”的秦五爷。”路铱程言简意赅地说道。   “尔豪,他们说的那个“大上海舞厅”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爸爸在听了依萍说了这个地方以后,脸色都变了?”陆梦萍扯了扯陆尔豪的衣袖问道。   “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的好!”陆尔豪对好奇地陆梦萍说道。   “哼!”陆梦萍对惺惺作态地陆尔豪不屑地说道。   “哼,你不告诉我,我还不会自己去查啊!”陆梦萍心想。   “大上海舞厅?采访?你莫非就是那个“新闻报”新来的专栏作家,难怪我觉得你的名字与那个名字如此相似?我原本还以为是巧合呢!”陆如萍看着路铱程惊讶地说道。   “嗯,我想你说的那个人,的确是我!”路铱程看着陆如萍笑了笑。   “慢着,等一下,我都搞糊涂了,路铱程是陆依萍?她也姓“陆”?”何书桓惊讶地说道。   “不好意思,忘了向你们自我介绍了,对,我以前的确有一个叫“陆依萍”的名字,我是尔豪同父异母的妹妹。”路铱程言简意赅地说道。   “什么叫做以前,我告诉你,我给你起的名字,你不许改,你给我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名字给我改回来!”陆振华严肃地说道。   “这,恐怕不行!”路铱程笑着说道。   “怎么不行了?”陆振华生气地问道。   “陆伯父,您别生气,陆小姐所说的不行,可能是她一直用这个名字写作,不好更改的原因!”何书桓打圆场地说道。   “我说书桓,你是哪门子的客人?你怎么帮着依萍说话?”王雪琴皱着眉头说道。   “何书桓,谢谢你的好意解释,不过,你还是不要帮我的好,否则你未来的丈母娘可能会不高兴!”路铱程笑着说道。   顿时,何书桓望着陆如萍沉默不言了。   而陆如萍看着何书桓闭口不言的样子,顿时欣喜溢于言表。   杜飞看着陆如萍欣喜的样子,也只能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爱慕深深埋在了心中。   “依萍,你能耐见涨啊!这么久不见,你倒是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呢!那么我看老爷子也就不需要给你们送钱了!”王雪琴笑着对陆振华说道。   “父亲,雪姨的意思就是您的意思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只能说,我对您真的很失望啊!您这样的英雄,竟然会连家用也不给自己的女人,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路铱程微笑着说道。   “呿,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什么时候阻止老爷子给你们钱了?”王雪琴望着脸色不好地陆振华抵赖道。   “哦,既然这样,那麻烦雪姨您呢,下次给钱的时候能痛快点,别让我这晚辈笑话您是小家子气,连点生活费也不给我们母女!” 路铱程看着王雪琴笑吟吟地说道。   “你……”王雪琴明显被路铱程的话给气到了。   “依萍,你可别太过分!”陆尔豪看着路铱程说道。   “陆大少,我没听错吧?你说我过分,那证据呢?” 路铱程好笑地问道。   “还需要证据吗?你这么欺负我妈,在场只要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来!”陆尔豪说道。   “哦,我想我明白了,你这是在为雪姨出头啊!不过呢,我有个疑惑想要请教“见多识广”的陆大少爷,我刚才说的哪一句话是过分的?我为我妈要点家用,想要雪姨高抬贵手,别在父亲耳边吹枕头风,我错了吗?” 路铱程笑着问道。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陆尔豪望着气急败坏地说道。   “承让、承让!” 路铱程对着陆尔豪笑着说道。   “好啦,你们兄妹俩就别吵了!”陆振华望着他们说道。   “哼,谁要和她吵,是她蛮不讲理!”陆尔豪生气地说道。   “行了,她比你小,你让着她点!”陆振华对陆尔豪说道。   “哼,果然人心都是长偏的,这明明道理都在我这一边,这陆振华的意思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我也是无语了!” 路铱程心想。   “依萍,你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和尔豪吵架的吗?”陆振华看着路铱程,吸着烟斗问道。   “不是,我是来给如萍送东西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给我送东西?”陆如萍惊讶地问道。   “是啊!之前你给我送的鞋子,已经不能再穿了,我现在经济状况好了点,就给你买了新的鞋子送过来,还有,你借给我们的钱,我也拿来了,我知道,你手头上并不缺钱,但是老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而且我也不想欠你什么!毕竟人情是最难还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如萍,谁让你好心给人家去送钱的,你看现在被人打脸了吧!人家可是一点也不稀罕你给她送钱的!”王雪琴说落着陆如萍说道。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陆如萍看着何书桓和杜飞尴尬地说道。   “你啊!你这么个软弱的性格,早晚要被别人欺负死的,也就是书桓为人宽厚,可以包容你!”王雪琴看着何书桓笑着说道。   何书桓看着三番四次点自己名字的王雪琴也真是有苦难言,他的家教让他没有办法当着陆如萍的面来反驳王雪琴的话。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何书桓心想。   路铱程看着将钱和新鞋子接过去的陆如萍,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好啦,我来这里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就先走了。我妈,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呢!” 路铱程对着众人笑着说道。   “好,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不过,下次记得和你妈一起来这里吃饭!”陆振华吸着烟斗发话。   “父亲,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常言道:“宁喝开眉粥,不吃愁眉饭”您让我和我妈来这里吃饭,只怕我们都会吃不好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在听了路铱程这话以后,别人都没说什么,倒是王雪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过,路铱程修养好,她只是看了王雪琴一眼,就笑着告辞了。   “哎,路铱程,你等等,我跟你一起走!”何书桓看着转身离开地路铱程连忙对众人告辞。   “书桓,不是说好要在我家吃饭的吗?”陆尔豪对着何书桓离开的背影叫道。   “真是的,不该来的来了,不该走的又走了!”陆尔豪继续抱怨道。   这是一直站在陆尔豪身边的杜飞面子就挂不住了。   “我看我也该回去了,我还要赶稿子呢!”杜飞连忙拎起自己的东西,躬身对在场的其他几个人说道。   “哎,书桓跑了,你也想跑!那张嫂做的一大桌子菜,留给谁吃啊?”陆尔豪连忙拉着杜飞的胳膊说道。   “我只怕是不该留的又留下了!”杜飞看着其他人小声说道。   “这书桓是怎么回事?他是我们家的客人,怎么跟着依萍跑了?是着了魔了中了邪了?如萍,赶快把他追回来啊!”雪依对着失魂落魄地陆如萍说道。   可是,陆如萍却只是咬了咬下嘴唇,一脸忧伤地望着大门方向,沉默不语,动也不动。   陆家门外,路铱程看着追着自己出来的何书桓,似笑非笑。   “何书桓,我说你不在里面跟着我跑出来做什么?”路铱程抱着手说道。   “都已经出来了,还回去做什么?而且我不信你不懂我为什么跑出来,你这么聪明!”何书桓看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我懂,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如萍,她那么善良、美好?”路铱程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何书桓看着路铱程笑着问道。   “是,虽然雪姨这人强势了点、蛮横了点,但是如萍还是不错的,虽然她性格有些软弱,可总体还是好的。”路铱程笑着说道。   “可惜,我对她就是没有感觉!”何书桓惆怅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对那个白小姐恋恋不忘啊!”路铱程调侃道。   “是啊!如果她能接受我该多好!”何书桓苦笑道。   “感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你如果真的对如萍没有一点意思,就不要再让她误会了,毕竟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有限!”路铱程看着何书桓认真地说道。   “嗯,你这样子,还真有点为人姐姐的样子!告诉你,今天在陆家听见你也是陆家的孩子时候,我可是惊讶极了!”何书桓看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呿,你少取笑我了!我只是不想跟这边有太多的联系而已!”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我明白!”何书桓说道。   “哼,你明白什么?少在这里装少年老成了!行啦,我走了,你记得早点跟如萍说清楚吧!”路铱程拍了拍何书桓的肩膀说道。   “知道啦!”何书桓对着路铱程离开的背影说道。   于是,他看见路铱程背对着自己挥了挥手。   “路铱程,你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如果你没有男朋友,说不定我就追你了!”何书桓看着路铱程离开的背影笑着说道。? ☆、梦萍遇险 ?  路铱程近期的忙碌显然“惹怒”了好脾气的楚明煦。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居然和你的工作抢不过你!”楚明煦对着路铱程抱怨道。   “好啦,对不起嘛!最近文章要截稿了,我都忙晕了,我不是故意要忽略你的,真的,我保证!”路铱程伸出三个手指做发誓状。   “好了,我相信你一次,不过,下次不行了,你看看你,忙得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楚明煦心疼地说道。   “嘿嘿,这不是太忙了吗?就没顾得上好好吃饭了!”路铱程看着楚明煦心虚地说道。   “你啊,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看着挺让人放心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照顾不好自己呢?!不行,以后我说什么也要来盯着你吃饭!”楚明煦看着路铱程决定了。   “别,你们医院离我们这里可不近呢!你有时间还是多休息的好!”路铱程连忙推辞道。   “你别说了,就这么定了,我的休息,哪里有你的健康重要!?”楚明煦坚持道。   “那好吧!”路铱程气馁地说道。   “快别不高兴了,多少人想要这待遇还碰不着呢!”楚明煦看着嘟着嘴地路铱程笑着说道。   “哼,我这还不是心疼你!你这人真是太坏了,竟然一点也不领情,居然还这么霸道!不行,我要退货、退货!”路铱程举手抗议道。   “还要抗议吗?”楚明煦低头看着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自己怀中的路铱程笑着问道。   “你真是太狡猾了,居然用嘴堵我,你实在太可恶了,我决定要和你冷战一天!”路铱程仰头看着楚明煦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楚明煦摸摸路铱程的脑袋说道。   “哼,不要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长得高了不起啊!?”路铱程拍开了在她头顶上活动的手说道。   “好,都听你的!”楚明煦从善如流地说道。   “真的?那好,那你以后还是吃完饭以后在医院里休息。等一下,你先别说话,我的意思是你人就不用过来了,但是我允许你打电话来提醒我!”路铱程对着要提出反驳意见的楚明煦笑着说道。   “不行,如果我不看着你吃饭,我怎么也不放心不了!”楚明煦坚持道。   “可是,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看着你来回奔波的心疼,其实我这个工作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你真的没有必要来监督我吃饭!我真的,不想你这么累的!”路铱程采取怀柔的攻势。   “可是,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楚明煦担忧地问道。   “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路铱程笑着说道。   “我虽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可是自从和你交往以后,我总是觉得自己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楚明煦惆怅地说道。   “明煦,爱情不是用来比较的,我们自己觉得舒服就好,也不是每一对情侣都需要缠绵悱恻,需要黏在一起的!”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吧!我发现你总是有很多的道理能够将我说服!”楚明煦笑着说道。   “这还不是因为你爱我的缘故!”路铱程笑着说道。   ”呃?你知道?”楚明煦有些惊讶。   “当然,难道你不想我知道吗?”路铱程好笑地问道。   “不是,我只是惊讶你居然会讲出来!”楚明煦笑着说道。   有人说:“爱情是讲情的去处,不是讲理的地方。女友和道理在这儿只能选一个。”两人世界里,总要一个闹着一个笑着一个吵着一个哄着,如果一个人总是输,不是口才不够好,是因为,他爱你,只有一个人“输了”,两个人才能赢。   路铱程在截稿完毕以后,为了弥补自己因为工作忙碌对于楚明煦的忽视,她决定约楚明煦一起出去踏青。   俩人在山清水秀的户外,骑着单车由东往西,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享受着彼此的陪伴,有种温情脉脉的感觉。   “铱程,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一起跳过舞呢!反正今天已经玩得这么开心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大上海舞厅”一起跳个舞怎么样?”俩人在开车经过“大上海舞厅”的时候,楚明煦提议道。   “好啊!”路铱程想了想笑着说道。   可是当俩人在舞厅里跳舞的时候,路铱程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陆梦萍。   只见陆梦萍跟着几个社会上的小瘪三,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喝酒,路铱程看着那些个男人,拼命拿酒灌她,心里暗叫不好,可能要出事了。   “这梦萍,也太能惹事生非,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喝酒,居然还是在大上海舞厅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路铱程在内心深处腹测道。   “铱程,那边有什么?你怎么不跳了?”楚明煦看着路铱程问道。   “明煦,那边那个女的,是我那边的一个妹妹!”路铱程对楚明煦示意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楚明煦看着明显快要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灌醉的陆梦萍问道。   “救,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不让她尝尝厉害,只怕她以后还是会不知天高地厚地乱来。我们先按兵不动,你去跟秦五爷借几个人,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流氓地痞。”路铱程密切关注着陆梦萍那边的事态发展对楚明煦说道。   “行,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很快就回来!”楚明煦说道。   “嗯,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路铱程对关心自己的楚明煦笑着说道。   楚明煦的行动速度很快,等他带着从秦五爷借来的人赶到路铱程身边的时候,那几个人正拖着喝得醉醺醺地陆梦萍往舞厅的出口走去。   “麻烦各位了,等事情完了,我会付给各位酬劳的!”路铱程笑着对她身后的几个打手说道。   “路小姐,你客气了,你是五爷的贵客,五爷吩咐的事情,我们一定给你办好!”领头的人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诸位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等路铱程带着这些人追上陆梦萍他们的时候,她看着险些要被几个流氓地痞糟蹋的陆梦萍,她一脚将其中一个人踹到在地,然后扶起已经哭得乱七八糟的陆梦萍对自己身后的几个人招招手,示意他们给眼前这几个人,一点厉害瞧瞧。   “各位,你们手下稍微留点情,我看这几个人,也是惯犯了,你们修理好他们以后,顺便将这几个人渣送到警署,让他们接着处理!”路铱程对秦五爷的手下们说道。   “好,路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保证这几个人在有生之年里,一定会过得很“愉快”的!”领头的人阴恻恻地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各位了,我们就先走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行,你们就先走吧!”领头的人笑着说道。   等路铱程领着陆梦萍坐上楚明煦的车以后,她对开车的楚明煦说了一句“先去你们医院”,就开始闭目养神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对险些被褥的陆梦萍说一句话,因为一来,她这个人不喜欢说教,二来,她觉得自己对于陆梦萍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对方不是当着她的面发生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去理会的,就算是有人说她冷血也好。并不是与这个身体有些沾亲带故的人,她都需要去“救”的。   楚明煦将车开到医院以后,路铱程示意坐在她身边的陆梦萍跟着自己下车。陆梦萍看着先她一步下车的路铱程,她愣了一下,才下去。   下车以后的陆梦萍看着在车门外等她的路铱程心里面有些暖暖的,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地恨“陆依萍”,只是,她在陆家实在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孩子,她连“陆依萍”这个叛逆的孩子的存在感也比不上,所以,她才会在“陆依萍”来陆家的时候与她针锋相对,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急于想要增加存在感的“孩子”而已!   “姐姐!”陆梦萍乖顺地拉住路铱程的手说道。   “呃?”路铱程对于陆梦萍的行为有些诧异,不过她这人习惯了掩饰,面上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   “嗯,进去吧!” 路铱程对陆梦萍说道。   “好!”陆梦萍说道。   虽然路铱程并没有表现地很热情,甚至连自己握住她的手的动作都没有给出基本的回应,但是陆梦萍却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路铱程让楚明煦给陆梦萍大体上检查了一下以后,她在确定身体上没有任何的问题以后,又让楚明煦开车带她们去了她家,准备拿件干净整洁的衣服给陆梦萍换上。也幸好傅文佩已经睡着了,否则又要多添事端了。   路铱程让陆梦萍换好了自己的衣服以后,她就和楚明煦一起送陆梦萍回了陆家。   在陆梦萍要下车的时候,她忽然扭头抱住了路铱程。   “依萍,我发现我现在开始有点喜欢你了!”陆梦萍说道。   “谢谢!不过,你该回去了!” 路铱程推了推抱着自己的陆梦萍提醒道。   “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陆梦萍用殷切地眼神望着路铱程。   “最好不要!因为她的闲暇时间都是属于我的!”一直没有开口的楚明煦醋意十足地说道。   “哼,我发现你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你一点也没有如萍的男朋友体贴。”陆梦萍对着楚明煦说道。   “那又怎样,我就是我,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的男朋友相比!” 楚明煦大刺刺地说道。   “你……依萍,你看你男朋友!”陆梦萍拉着路铱程的衣袖说道。   “梦萍,明煦说的都是真的,你最好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真的很忙,我连陪他的时间都不够,你还是找几个与你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玩吧!我相信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以后,你以后在交友方面应该有所长进的。” 路铱程看陆梦萍认真地说道。   “可是……”陆梦萍欲言又止。   “梦萍,没有什么可是的,人生在世,每一个人都只能陪着另外一个人走一段路程,其余的就只能是独自上路去走了!” 路铱程笑着说道。   陆梦萍看着路铱程他们离开的车影,想着路铱程的话,她开始若有所思了。? ☆、惨淡经营 ?  路铱程自从借钱给李副官他们去开小吃铺以后,她就没有再关注事态的后续发展情况了。所以,当李副官哭丧着脸跑来告诉她,他们的店铺生意越来越差时,她还有些迷惑,没有办法,在她脑袋里,对于不重要的事情,从来都是不会费心去记的,而且她也早有预感李副官他们的生意做不长久,所以她连有一天会收回成本的念头都没有,她完全是抱着拿钱给李副官他们试水的心态的,虽然,她的工资不多,但是,她还是愿意拿钱去解决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的。   “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它根本就不是问题!”路铱程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李副官,你先别着急,我让依萍去帮你看看!”傅文佩看着着急上火的李副官连忙说道。   “依萍,你就帮着李副官他们去参谋参谋,你不是一向都很有主意的吗?”傅文佩看着慢条斯理喝茶的路铱程说道。   “李副官,我可以帮你去看看,可是,你必须一切都听我的,你愿意吗?”路铱程看着着急的李副官放心茶杯来说道。   “行,只要能让店铺的生意有起色,我愿意听你的!”李副官一脸痛苦地说道。   “李副官,你不用一脸痛苦地看着我,我并不会对你的店铺大刀阔斧,你放心!”路铱程笑着说道。   等路铱程跟着李副官到了他们的店铺以后,她看着毫无变化的店铺周边,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样子,只怕要“起死回生”困难了!”路铱程心想。   “依萍小姐!”李嫂看着跟着李副官一起回来的路铱程招呼道。   “李嫂,你先坐,可云呢?”路铱程没有看到李可云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她在后面准备馅料,依萍小姐,你要叫她过来吗?”李嫂看着路铱程询问道。   “嗯,麻烦李嫂你叫她出来下!”路铱程看着李嫂笑着说道。   等李嫂将李可云叫出来以后,路铱程已经环视完店铺里的所以装饰了,此时的她心里面有些个计较了。   “依萍,你来啦!我妈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可云怯怯地问道。   “可云,我问你,你每天都在小吃里面包什么馅料?是不是店铺里的所有小吃的馅料都是一样的?”路铱程看着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李可云问道。   “嗯,我每天都用萝卜白菜馅料的包包子、饺子,那个......它们便宜!”李可云看着若有所思地路铱程连忙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继续忙你手头的事情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依萍,我不能听吗?”李可云一脸受伤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怕你不耐烦听我说而已!”路铱程笑着解释道。   “不会的,我也想为我爸、我妈做点什么!”李可云眼神坚定地说道。   “看来,你想通了!”路铱程看着李可云似笑非笑地说道。   “嗯,浑浑噩噩了这么久,也该振作起来了!”李可云笑着说道。   “我很庆幸我没有看错你!”路铱程笑了。   “依萍小姐,你和我家可云打什么哑谜啊!?”李副官问道。   “没什么!”路铱程笑了笑说道。   “既然当事人没有说,那么我就更不会说了!”路铱程心想。   “李副官、李嫂、可云,接下我说的话,可能有些不耐听,但是,这些确实是我的肺腑之言。   “依萍小姐,没事,你说吧!”李副官示意路铱程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那我就说了。在我看来你们的生意之所以会越做越糟,完全是因为你们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做餐饮生意,第一,店面选址要好!店里要干净!第二,店里菜肴要卫生,要好吃!第三,需要服务好!第四,我个人感觉把饭店装扮的想像家一样!那样会使人温馨!第五,就是物   美价廉了!你们自问,你们都做到了吗?”路铱程看着三人笑着说道。   “依萍小姐,我不懂,开店不是应该只要东西做得好吃就可以了吗?”李副官不解地说道。   “李副官,不是这样的,如果你觉得只要东西好吃就可以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酒香还怕巷子深”呢!你如果不选好地址,东西不实惠,是没有人一直来照顾你生意的!”路铱程认真地说道。   “依萍小姐,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李副官看着铺子里惨淡经营地样子,着急地问道。   “嗯,让我想想,这样吧!你们列个小吃的清单给我,我想办法让报社里的同事们给你们印出来,先宣传一下,总没有错的。另外,可云,你的馅料品种实在太过单一了,这样吧!既然要帮你们那就帮到底,我这里还有20块钱,本来是要给家里添点大物件的,现在就先给你们周转吧!”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依萍小姐,这可怎么行?”李副官连连推拒道。   “李副官,这没什么不行的,反正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买不买还不是一样,你就别推了!”路铱程将20块钱放在李副官手上。   “依萍小姐......”李副官激动地说道。   “行了,李副官,你就什么也别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生意做好,不能再赔本下去了,否则你们的心血可能又要白费了!”路铱程笑着说道。   “嗯,嗯!”李副官点头说道。   在路铱程和李副官讲话的过程中,李可云一直在观察路铱程,她觉得“陆依萍”真是变了,以前那个做事毛毛躁躁的女孩子,现在考虑起事情来竟然会如此周详,真是让她对“陆依萍”有些刮目相看呢!   路铱程走出李家的店铺,一路上她都在想李家店铺的事情,其实做生意她也并不是很懂,毕竟她也没有做过生意。她也只是凭借着以前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的例子,试图让李家店铺的生意能够有所起色而已!   不过如果作为消费者来讲,如果想要开小吃店,仅仅只是做到她之前说的那几点显然是不够的,但是她也不好一下子向李副官他们灌输太多的东西,毕竟灌输了太多的新知识并不利于消化和理解。   说起做生意,路铱程个人倒是挺佩服犹太人的。犹太人的金钱观:对钱财必须具有爱惜之情,它才会聚集到你身边,越尊重它,珍惜它,它越心甘情愿地跑进你的口袋。 对于犹太人来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赚钱是最重要的事。然而,惟利是图,不择手段的拜金主义者在犹太商   人中却少得可怜,他们之中大部分人是合法地赚大钱,正所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君子们”知识面广,反应敏捷,判断准确。只要有钱可赚,他们不会放过一切机会。拿军队中服役的犹太人来说,也是不会放弃赚钱念头的。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寻找所有赚钱的机会,他们   甚至巧妙地把军营作为放高利贷的最佳场所,以赚取高额利率。 算钱术:把钱匣子藏在心里生意人之所始终“生财有道”,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拥有一套特殊算钱法则:78∶22 的经商法则。我们常常听到人们这样说:“世界的金钱装在犹太人的口袋里”。犹太人从人口上说只占世   界总人口很小很小的比例,但他们的富有却是众所周知的。无论是在世界首富的美国,还是在亚洲富庶的日本,犹太人都在金融界或商业界独占鳌头,百万、亿万富翁不乏其人。那么他们为什么能拥有这么巨大的财富呢?这光靠有一个聪明的头脑是不够的,关键是他们掌握了78∶22   的经营魔法。 抓钱术:靠双手每天挖一座金矿名贵的珠宝、钻石、金饰,一掷千金,只有富裕者才买得起。既然是富裕者,他们付得起,又讲究身份,对价格就不会那么计较。相反,如果商品价格过低,反而会使他们产生怀疑。 犹太商人对“薄利多销”的营销策略持相反的态度,有其道理。他们认为:在灵活多变的营销策略中,为什么不采取别的上策而采用了下策?卖三件商品所得的利润只等于卖出一件商品的利润,这是事倍功半的做法。上策是经营出售一件商品,应得一件商品应得的利润,这样既可省了各种经营费用,还可保持市场的稳定性,并很快可以按高价卖出另外两件商品。而以低价一下卖了三件商品,市场已饱和了,你想多销也无人问津了,利润起码比高价出售者少了很多,并毁了市场后劲。   挣钱术:擅长把机会变成财富倘若可以多赚1美元,只要有这种机会,我就绝对不放弃。   在犹太人的挣钱术中,有一条广为人知的法则———“即使1美元也要赚”。“即使是1 美元也要赚”的挣钱术表明:犹太人惯于采取“避实就虚,化整为零,积少成多”的战略,最后战胜强大的对手。实行积微成多的谋略,必须做到心怀大志,对前程自信;如果自惭形秽,胸无大志,永难成功。同时,还要具有坚忍不拔的意志和扎扎实实、埋头苦干的精神。犹太人的忍耐,创造出犹太人赚钱的信念:“在忍耐中争取我们应得到的一切,你要为我的忍耐付出代价。”犹太人的坚定耐心和具有悠久历史的忍耐力是常人难以置信的,但是,他们的忍耐也是有先决条件的,是有“度”的。精明的犹太商人最擅长计算,他们有极强的判断能力。如果他们认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在某方面有利于自己,能够为自己带来钱财,那么,他们就可以坚定的耐心,等待对方转变心情或者等待时机的到来。   赢钱术:从别人口袋里掏出钱如果想赚钱,就必须先赚取女人手中所持有的钱。相反,如果经商者想清洗男人兜里的钱,拼命“瞄准男人”,这笔生意则注定会失败。 犹太人做生意时,认为让女人掏腰包,远比让男人掏钱出来的机会要多得多。犹太人千百年来的经商经验是,如果想赚钱,就必须先赚取女人手中所持有的钱。相反,如果经商者想清洗男人兜里的钱,拼命“瞄准男人”,这笔生意则注定会失败。因为男人的工作是赚钱,能赚钱并不表示持有钱、拥有钱,消费金钱的权力还是操纵在女人的手中。在花钱方面男人还得听女人的。民以食为天,所以“吃”是天下一笔最大的生意。犹太人认为嘴巴的功能有二:一为说,一为吃。犹太商人经过他们几千年的反复实验,总结出“嘴巴”也是最能赚钱的商品之一。每个精于赚钱的人,都必须   掌握这样一条赢钱术——善于在嘴巴里挖钱!“越是流行的东西,越有钱可挣”,这是犹太人坚信不移的赢钱术,因此他们常这样做:巧妙利用人们“向上看”的心理去操纵流行趋势。 变钱术:不怕钱少,就怕手段少 “智慧与金钱,哪一样更重要?”“当然是智慧更重要。”   如何把手中的钱用活,是犹太人经商的一门大学问,他们运作的变钱术是不作存款,而作现金运转。一般人认为,银行存款和现金相比,当然是现金最可靠,既不获利也不亏损。小心谨慎的犹太人当然在二者择一的条件下选择了后者。因为对犹太人来说,“不减少”正是“不亏损”的最起码的做法。想借助银行存款求得利息,是不太可能获得利润的。    ? ☆、破镜重圆 ?  陆振华某日午后闲来无事,突然想起路铱程上次来陆家时说过的话。他决定去看看傅文佩和陆依萍母女。   可是当他在傅文佩和陆依萍住的巷子口准备下车时,他眼睁睁看着傅文佩拎着一些东西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文佩,这是要去哪?”他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当陆振华跟着傅文佩的身影,走到一家小吃店的门外的时候,他还在想着“难道文佩要买点吃的回去吗?”。   可是,后来当他看见跟着傅文佩一起出来的李副官地时候,他惊讶了。   “怎么回事?李副官怎么会在这里?”陆振华迷惑不解地想。   “李副官!”陆振华开口叫道。   “司令!”李副官惊讶地叫道。   “振华!你怎么来啦?”傅文佩惊讶地问道。   “我不能来吗?你们是怎么回事?正德怎么在这里,难道这家店是正德你开的吗?”陆振华打量着铺面问道。   “是啊!司令你和八夫人一起进来坐坐吧!”李副官连忙说道。   “嗯,好,文佩你陪我一起进去坐坐吧!”陆振华对傅文佩说道。   “嗯!”傅文佩点头说道。   等他们三个人进去店里面的时候,正好遇见李可云端着一碟包子从后面出来,李可云一看见陆振华吓得将整碟的包子都摔在了地上。   “可云,你怎么啦?是不是又犯病了?”李嫂连忙拉着李可云问道。   “司令,司令,你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李可云疯疯癫癫地往门外跑去。   “可云,可云……”李嫂急急忙忙追着李可云跑了出去。   “李副官,可云这是怎么了?”陆振华看着李副官惊讶地问道。   “唉,她疯了!司令、八夫人你们先坐着,我怕玉真一个人抓不住可云,我去给她帮忙。反正这店里今天只怕也是做不成生意了!”李副官看着被李可云吓得连忙往外走的客人们苦笑着说道。   等李副官一走,陆振华就开始询问傅文佩这整件事情的始末了。   “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些年一直和他们一家有联系?”陆振华询问道。   “嗯,自从离开陆家以后,就跟他们保持着联系!”傅文佩点头说道。   “唉!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他们!”陆振华感慨道。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他们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别的不说,就说可云为陆家生过一个孙子,我的感情就更不一样了!”傅文佩叹气地说道。   “等一下,你是说,可云怀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呢?”陆振华震惊地问道。   “孩子?孩子,他死了!”傅文佩虽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不小心说错了话,但是既然说都说了,那也就没有关系了,反正这件事情,早晚也会被陆振华知晓的。   “文佩,你......见过那个孩子吗?他......长得什么模样?”陆振华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他是一个很可爱、很漂亮的孩子,长得像你。浓浓的眉毛,又大又深的双眼皮,眼珠又黑又亮又有神,还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傅文佩笑着回忆道。   “文佩,那孩子是怎么死的?他得的什么病?”陆振华进一步询问道。   “唉,那年冬天特别冷,原先孩子只是受了凉,发了几天烧,可云抱着孩子,一家家医院去求诊,找的都是中医,李家没有钱,医生拖拖拉拉的就给耽误了,等李副官来找我,我赶过去,已经晚了一步,送到上海医院,医生说孩子得的是肺炎,救不了了,孩子一走,可云就疯了!”傅文佩背过身子擦了擦眼泪。   “唉,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没有帮!?”陆振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傅文佩面对着陆振华眼红红地说道。   “不,你应该告诉我,让我了解的多一点,我不能问李副官,我不能让他们再回忆一次那种痛苦。那个孩子,虽然他的日子如此短暂,但是,他总在这个世间存在过,就像我们的心萍,她也存在过,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陆振华动情地说道。   顿时,傅文佩一直隐忍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文佩,看来我今天还真是来对了,走,你陪我去买瓶酒,我要和李副官好好叙叙旧!”陆振华对傅文佩笑着说道。   “好!”傅文佩对着陆振华点了点头。   等他们买完酒回来的时候,陆振华看着明显对自己有些个拘谨的李副官有些个生气了。   “李副官,你简直不把我放在心里!”陆振华生气地说道。   “报告司令,我李正德只要有一口气在一天也不敢忘记司令,这五年如果不是正德有口难言,也绝不会离开司令身边的。”李副官对陆振华说道。   “你该死!”陆振华说。   “是,正德该死!”李副官说。   “你在你困难的时候离我而去,居然一个字也不跟我提,你把我看成什么,你该死,你真的该死,你陷我于不义,对我又不诚,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该死!?”陆振华走到李副官身后,背着李副官说道。   “司令大人!”李副官哽咽地说道。   “正德,我们老哥俩这一番别离,该谈的话实在太多太多了!”陆振华有感而发。   “嗯,嗯!”李副官望着陆振华频频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几个就一起喝一杯吧!”陆振华李副官以及傅文佩和李嫂说道。   “好,玉真,你去把今天买的那些菜都烧了,我先陪着司令和八夫人一起喝一杯!”李副官对站在一旁的李嫂说道。   “别,李副官,你们就别忙活了,下酒的菜,我和文佩都准备好了,你们快坐下来吧!”陆振华对李副官和李嫂说道。   “这......实在是让司令大人你们太过破费了!”李副官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了,李副官,什么也别说了,你还是和李嫂一起做下来吧!你们司令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傅文佩笑着说道。   “对,李副官,你们快点坐下来,否则我可是要生气了!”陆振华笑着说道。   “好!”李副官拉着李嫂在桌边做了下来。   “司令,我和玉真敬司令和八夫人!”李副官和李嫂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   “坐......别客气!别客气了,坐......”陆振华连连招手说道。   “来,咱们干杯!”陆振华说道。   等四个人都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后,傅文佩有些个感慨。   “唉,今天能再聚在一起,这好像做梦一样!”傅文佩语气中有些个怀恋过去的味道。   陆振华深深地望了一眼陷入过去回忆中的傅文佩,心里面有些个愧疚的情绪,只见他手拿着酒瓶,给傅文佩空了的杯子里面又重新斟满了酒。   “文佩,什么也别说了,来,咱们喝酒!”陆振华对傅文佩举了举自己的酒杯说道。   傅文佩看着陆振华的动作,拿起自己的面前的酒杯和陆振华的酒杯碰了一下就将酒喝可下去。   李副官看着喝完酒以后一直互相凝视着对方的陆振华和傅文佩,他对着望着自己的李嫂笑了笑,然后在笑完以后,又有些个心里不痛快,只见他频繁地拿起桌上的酒瓶望自己的酒杯倒酒,连李嫂想要劝阻他的手势,也被他挡了回去。   “正德,你这是怎么了?”李嫂惊讶地问道。   “你让我喝,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不能说!”李副官意有所指地说道。   “李副官,你的一肚子的话都是冲着我来的吧!?咱们哥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陆振华望着喝闷酒的李副官说道。   或许是酒能壮胆,李副官在看了一眼傅文佩以后,站了起来。   “我李正德是一个不成材的废物,今天承蒙您看得起我,还当我是兄弟,有句话我憋在心里许多年了。今天我不说出来,我就不是人。司令,您留错人了,真正应该留在您身边的是八夫人!”李副官说道。   “李副官,你喝多了!”傅文佩连忙站起来对李副官说道。   “不,我是酒后吐真言,你看,我这人是个直肠子!”李副官说道。   傅文佩看着李副官心中有些动容,她拿起桌面上的酒瓶为李副官斟满了一杯酒。   “夫人,你.....“李副官有些手足无措。   “李副官,你要是真把我看成夫人的话,今天我给你斟的这杯酒,你要把它喝下去,什么也不必说了!”傅文佩说道。   “来!”傅文佩将酒杯递给李副官。   “谢谢夫人!”李副官接过傅文佩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陆振华看着傅文佩和李副官的动作,心中有些个心绪难平。   等陆振华和傅文佩一起离开了李家的店铺以后,陆振华看着脸色苍白的傅文佩有些个担心。   “文佩,你的脸很白,你没有事情吧?”陆振华担心地问道。   “没事,老毛病了,依萍已经带我去看过医生了,可能是今天喝了酒的缘故,让药性解了点,没事的!”傅文佩笑着说道。   “唉,你一直都是这样,什么要不争不抢的!”陆振华看着傅文佩感叹道。   “哼,要争什么,抢什么呢!?”傅文佩笑着说道。   “文佩,如果我想以后搬出来和你们母女以及李副官一家一起住,你愿意吗?”陆振华看着傅文佩的脸询问道。   “这......”傅文佩明显有些个惊讶。   “在知道了李副官的事情以后,我突然不想再回去那个充满了谎言的家了!”陆振华解释道。   “可是,福熙路那里的房子和雪琴他们又该怎么办呢!?”傅文佩忧心地说道。   “文佩,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吧!?”陆振华笑着说道。   “嗯!”傅文佩看了陆振华一眼低下了头。   “好,等我让李副官找好了房子,我们大家就又可以住在一起了!”陆振华高兴地说道。   顿时,傅文佩抬头看了看陆振华也跟着笑了。? ☆、尔豪找茬 ?  陆尔豪自从几个月前在陆依萍家门口前遇到方瑜以后,他就一直对方瑜有些个念念不忘,但是无奈于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当他最近好不容易不用再加班赶稿以后,他就准备去会会伶牙俐齿地方瑜了。   “我先开溜一会,如果主任问我的话,你就说我出去采访了!”陆尔豪对坐在他桌子对面的何书桓小声说道。   “你要上哪去?不说清楚,我可不帮你!”何书桓看着着急往外走的陆尔豪笑着说道。   “哼,去找一个女孩抬杠!”陆尔豪笑着说道。   “噗哧!”何书桓看着陆尔豪离开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美专校园内,陆尔豪看着和同学挥手告别的方瑜,他笑着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我是来找你算账的!”陆尔豪笑着对方瑜说道。   “你来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方瑜皱了皱眉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是那边的哥哥,怎么会不认识我呢?这样吧,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陆,名叫尔豪,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和你的好朋友陆依萍,正好是小同乡。”陆尔豪笑着说道。   “够了,够了,我这里不是户籍资料中心,对你的来龙去脉没什么兴趣,你要干什么你就坦白说吧!”方瑜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陆尔豪皱眉。   “你几点下课?我接你出去走走,请你吃晚餐!”陆尔豪献殷勤道。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出去走走,也不想和你去吃晚饭。”方瑜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为什么?”陆尔豪皱眉。   “第一,我从来不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邀请;第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子,也不是你交往过的女孩;第三,为了依萍。”方瑜望着陆尔豪条理清晰地说道。   “奇怪!第一,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中,你是什么样子的女孩?第二,你怎么知道,我曾经交往过什么样的女孩?第三,我都没有因为依萍和你划清界限,你又为什么因为她和我划清界限,拒绝我的友谊呢?”陆尔豪笑着问道。   “好,那我们把第一、第二点先去掉,就谈第三点!”方瑜看着陆尔豪说道。   “好,我洗耳恭听!”陆尔豪点头。   “那天我在依萍家门口见到你,你开着大汽车,神气活现,虽然是给依萍送钱,但是充满了高姿态和优越感,你有没有想过依萍母女两个,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到底靠着什么来维生?”方瑜看着陆尔豪指责道。   顿时,陆尔豪望着方瑜语塞了。   “对不起,我实在是接受不了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方瑜最后看了一眼陆尔豪说道。   陆尔豪看着方瑜离开的背影,他越想越觉得这是陆依萍在从中作梗,于是,他在离开了美专以后,开车去了路铱程工作的地方。   “陆尔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路铱程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陆尔豪惊讶地问道。   “我来找你算账的,我问你,你和方瑜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我,连和我做朋友都不愿意?”陆尔豪看着路铱程质问道。   “噗哧,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路铱程好笑地说道。   “你笑什么笑,不准笑,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和方瑜说什么了?”陆尔豪紧追不舍地问道。   “就跟她简单地讲了一下你的情史!”路铱程笑着说道。   “陆依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除了搬弄是非,暗箭伤人,你还会什么?”陆尔豪指着路铱程骂道。   “小路,这人是谁啊?他怎么这么骂你?”路铱程的同事们看不下去了。   “没事、没事,这是我家里面的一点私事!”路铱程对关心她的同事们笑着解释道。   “好,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们!”路铱程的同事们看着来者不善地陆尔豪对着路铱程说道。   “嗯,谢谢大家了!”路铱程点头笑着说道。   等路铱程看着同事们都不再关注他们这边的时候,路铱程示意陆尔豪跟她出去再说。   陆尔豪看了看路铱程的那些同事们,看着他们表面上看似各忙各的,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他们无一不是在竖着耳朵听他和路铱程之间的对话,陆尔豪毕竟“大家”出来的公子哥,面子还是要的,虽然他很想当着路铱程同事们的面前揭穿路铱程丑陋的嘴脸,但是现在情况不利于他,他自然也就另作打算。   等路铱程和陆尔豪远离了路铱程办公室里的那些同事以后,路铱程看着陆尔豪先开口了。   “陆尔豪,你要是觉得我是在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诬陷你,那我带你去看一个人,如果,你在见了她以后,还能这么问心无愧地骂我的话,我便由着你骂!怎么样,你敢吗?”路铱程看着陆尔豪的眼睛问道。   “好,我就看你究竟有什么原因来诬陷我?你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陆尔豪,是堂堂男子汉,好汉做事好汉当,别说见识一个人,见一个鬼,我也不怕!”陆尔豪理直气壮地说道。   “哼,希望你的自信心,能够保持到最后!”路铱程看着路尔豪似笑非笑。   等陆尔豪在路铱程的指引下将车开到李家铺子的外围的时候,路铱程看着李副官和李嫂紧跟在披头散发地李可云身后。路铱程虽然有些奇怪李可云再次装疯卖傻的原因,但是她并没有下车去帮忙。   “陆尔豪,你还记得李副官一家吗?喏,那边那对夫妇就是李副官和李嫂,至于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吧!?”路铱程对明显被惊吓到的陆尔豪说道。   “李副官一家?你说什么呢?他们不是早就离开上海了吗?”陆尔豪看着路铱程惊讶地问道。   “没有,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不知道雪姨和你们是怎么说的,但是我想告诉你,可云疯了,因为你们的孩子死了而疯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请你承担起你的责任!”路铱程看着陆尔豪说道。   “不,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陆尔豪抱着头痛苦地说道。   “陆尔豪,请你像个男人一样!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路铱程看着陆尔豪严厉地说道。   车外,李副官和李嫂还在为突然发疯的李可云忧心,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停在他们不远处车内的路铱程和陆尔豪。   “爸,你打死我吧!是我错,是我坏,饶了我的孩子,给我一枪,饶了我的孩子......”李可云疯疯癫癫地瘫坐在地上。   “可云,快起来!”李嫂看着发疯地李可云心疼地说道。   “谁来救我?火在烧我,火,火,好大的火,火要烧死我了,救命啊!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快看好大的火,快要烧到房顶了!”李可云疯疯癫癫地挣扎着说道。   “可云,你不要这样,玉真,你快去拿绳子来,快去啊!”李副官对六神无主地李嫂说道。   “好,好!”李嫂连忙站起来去找绳子,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婶将自家的绳子拿了出来。   “谢谢,谢谢!”李嫂连忙道谢。   “不用,你快去吧!”好心的大婶连忙说道。   等李副官和李嫂搀扶着被捆绑起来的李可云往回走以后,路铱程转头看着依旧抱着自己脑袋的陆尔豪,不知道久久说不出话来。   “陆尔豪,你也听见了,多的我也不说,你自己拿主意吧!现在,我们换位,换我来开车!”路铱程对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陆尔豪说道。   “哦!”浑浑噩噩地陆尔豪并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他下车后和路铱程交换了位置。   路铱程虽说第一次开这种样式的车子,但是好在她以前开车时没有因为图省事换成自动档驾驶的车子,一直都是开着用手动驾驶的车子,否则今天她也只能叫车送陆尔豪回陆家了。   一路上两人都不曾有过任何的交流,路铱程是因为要专心地开车看路,当然就算她的驾驶技术娴熟,条件允许她和陆尔豪交流,她其实也没有什么话要对陆尔豪讲的了。路铱程一直觉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每一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替代的一个过程。   路铱程开车,陆尔豪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他看着车窗外想起他与李可云之间的美好回忆,想起他们那个关于“狗尾巴草”的约定。   “狗尾巴草的戒指,一个给我,一个给你!我们就算结婚了!”年少的陆尔豪对同样年少的李可云说道。   “你胡说,没有人用狗尾巴草做的戒指结婚的,这个不算!”年少的李可云嗔怪道。   “你敢说不算,你要是说不算的话,我就挠你的痒痒了!”年少的陆尔豪笑着在年少的李可云身上动手动脚。   “哈哈,好痒......”年少的李可云笑着倒在自己身后的草地上。   陆尔豪看着笑得打滚的李可云笑着欺了上去,跟着俩人就在草地上笑着翻滚起来了。   路铱程将车子开到陆家大门外以后,她下车去按了门铃,当她看见前来应门的下人以后,她示意他们去叫司机来把车子开进去。   等车子被陆家的司机开进去以后,路铱程看着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的陆尔豪,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地走了。   路铱程坐电车回到家里以后,她一眼就发现傅文佩的情绪有些个不同,怎么说呢?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地压抑了。   “妈,您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笑着问道。   “嗯,我今天在李副官那里遇见了你爸爸!”傅文佩笑着说道。   “哦?”路铱程有些惊讶。   “嗯,事情是这样的,你爸爸似乎原本是来看我们的,可是我出门去李副官那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就把他带去李副官那了......”傅文佩缓缓说道。   “原来李可云之所以会“发疯”的原因在这!”路铱程内心腹测道。   “依萍,你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最近不是不用加班的吗?”傅文佩好奇地问道。   “嗯,妈,我要跟您坦白一件事情,今天下午尔豪来找我,我带着他去看了李副官他们,妈,您不用担心,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路铱程看着情绪激动地傅文佩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副官他们可经不住刺激了!”傅文佩拍着心口说道。   “嗯,不过,我想既然父亲今天已经知道了可云的事情,恐怕此时的陆家应该会很热闹的!”路铱程有些个幸灾乐祸。   “你啊,不管怎么说,尔豪也是你哥哥,你怎么能够幸灾乐祸呢!?”傅文佩摇头道。   “妈,这是尔豪的业障,他现在所受到的一切惩罚都是他应得的!是,我的确有幸灾乐祸的成份在里面,可是您以为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陆家那边的人不会将我们母女俩往坏处想,不会以为我们是在故意陷害他们吗?”路铱程看着傅文佩好笑地说道。   “不会的,振华,你爸爸他是知道的!”傅文佩连忙说道。   “妈,父亲知道又如何,雪姨,她能谅解吗?她只会觉得我们是在故意设局陷害尔豪而已!”路铱程看着天真地傅文佩认真分析道。   顿时,傅文佩望着路铱程沉默不语了。   “妈,您就别操心啦!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活法,您还是多照顾好您自己吧!”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笑着说道。   路铱程后来从傅文佩口中得知陆尔豪在经过陆振华的一顿鞭打以后,主动要求帮助李可云恢复正常,据说他的好兄弟何书桓、杜飞以及他的好妹妹陆如萍都在帮着李可云找过去的回忆呢!? ☆、雪姨登门 ?  这天路铱程在家里写着稿子,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等她将门打开一看,她看到了跑得满头大汗地李副官。   “李副官,你怎么来了?”路铱程有些惊讶。   “依萍小姐,我找到房子了!”李副官高兴地说道。   “房子?”路铱程看着李副官迷惑了。   “夫人,怎么,你没有和依萍小姐说啊!?”李副官笑着问站在路铱程身后的傅文佩。   “还没!”傅文佩笑了笑。   “依萍小姐,是这样的,司令想买栋房子安置夫人和你,司令自己也搬过来住,司令还说要我们一家三口也住在一起呢!”李副官高兴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李副官,你说说那所房的具体情况吧!”路铱程笑着说道。   “夫人,依萍小姐,那个房子有两层楼,六间卧房,还带个小花园,当然不能和福熙路地房子相比,不过,也在法租界,哈哈,夫人,我实在等不及了,所以就忙着跑来告诉你。”李副官笑着说道。   “李副官房子的条件倒是不错,但是我觉得现在买房的时机不对,现在绥远的战争还没有打完,华北的情势又不太好,日本军人居然在我们的领土上做军事大演习,宋哲元将军也带着国军进行大演习,双方剑拔弩张,战争随时都会发生......”路铱程对着李副官和傅文佩分析道。   正当路铱程还想要再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王雪琴拍门的声音。   “傅文佩,傅文佩,你开门......”王雪琴拍门叫道。   “雪姨?她怎么来了?”路铱程疑惑地说道。   “哼,她来一定没有好事,我去开门,她一见到我,准把她给吓跑了!”李副官说道。   “李副官,拜托,你别去吧!闹开了,有什么好呢?”傅文佩拉着李副官的袖子说道。   “傅文佩,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怎么没种开门啊?”王雪琴拍门叫嚣道。   “妈,李副官,我去开门吧!”路铱程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好,依萍,你别和她置气啊!”傅文佩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路铱程笑着点头。   等路铱程将门打开以后,她看着因为生气变得面色扭曲地王雪琴,她笑了!   “果然再美丽的女人只要一生气都容易变得丑陋起来!”路铱程心想。   “呸,你这小贱人,你笑什么?”王雪琴叫嚣地问道。   “没什么,雪姨,这是哪一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路铱程对于王雪琴的辱骂充耳不闻。   “一个成大事的人,不能处处计较别人,消耗自己的时间去和人家争论,因为这样做,不但有损自己的性情,且会失去自己的自制力。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妨对人谦让一点。与其跟狗一路走,不如让狗先走一步,如果给狗咬一口,你即使把狗打死,也不能治愈你的伤口。”路铱程想起以前曾经看到过的一段话。   “哼!”王雪琴以为路铱程怕了她。   等王雪琴越过路铱程,见到李副官,她轻蔑地笑了。   “李副官,好久不见,真是物以类聚,你们家可云十六岁就会勾引少爷,依萍会抢人家的男朋友,文佩的段数最高,老得连头发都白了,照样风骚!”王雪琴讽刺地说道。   “王雪琴,你住口,我跟你的帐,积压了多少年,我跟你的仇恨也积压了多少年,以前看在司令的份上,我只能放你一马,现在,你如果敢在夫人这里撒野,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副官威胁道。   “就凭你?”王雪琴推了一下李副官。   “你......”李副官看着嚣张地王雪琴说道。   “哼,夫人,好大的口气!夫人,你什么时候变成夫人的?你多高贵啊!你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王雪琴抢白傅文佩道。   “王雪琴!”李副官将嚣张地王雪琴从傅文佩面前拉开。   “哼,我告诉你,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人家三妻四妾中的那个“妾”,我想你是读过书的,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妾”吧!?呵呵,居然好意思自封为“夫人”,真是好笑!”王雪琴摆脱了李副官的牵制,对着傅文佩不依不饶。   “雪姨,如果你今天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走了,因为这里并不欢迎你!”一直隐忍不发地路铱程冷着脸说道。   “哼,你凭什么赶我走?这里是老爷子的“小公馆”,六年前,要不是我王雪琴手下留情,你们这些人,早就被老爷子赶回东北了,你们还会在这里有个“家”吗?”王雪琴冷笑着说道。   “雪姨,我并不想和你无休止地争吵下去,你如果非要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路铱程眯着眼说道。   “不客气?你来呀!你要怎样?你能吃了我吗?我呸,你这个小贱人!”王雪琴对着路铱程恶狠狠地说道。   “雪姨,这可是你自找的!”路铱程眯眼笑道。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谁要没有想到路铱程会一个过肩摔将王雪琴摔倒在地。   “陆依萍,你这个小贱人,你敢暗算我!”王雪琴趴在地上说道。   “不,雪姨,这怎么能够说是暗算呢!?我明明告诫过你如果再出言不逊,我就会不客气,我这明明是明算啊!”路铱程微笑着说道。   “你这小贱人,我跟你拼了!”王雪琴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路铱程嘶吼道。   “雪姨,您这可真是不知死活啊!”路铱程按压着指关节笑着说道。   “陆依萍,你这小贱人,就你这样子,那何书桓真是瞎了狗眼才选你不选如萍!”王雪琴胆怯地看着路铱程掰手指的动作叫嚣道。   “雪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和如萍抢过何书桓,我是一个有男朋友的人,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脚踏其他的船的!”路铱程看着王雪琴笑着说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王雪琴恶毒地说道。   “雪姨,您知道吗?只有那种做惯了这种事情的女人才会如此地有经验!想必雪姨您......”路铱程望着王雪琴但笑不语。   “陆依萍,你这个小贱人,我今天饶不了你!”王雪琴气得忘记刚才路铱程的威胁向着路铱程扑了过去。   “咣当!”王雪琴扑倒在地。   “雪姨,真是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太快,害您扑空了,您不疼吧!?”路铱程笑着问道。   “傅文佩,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枉费你自己还是个大家闺秀,连个女儿也教不好,活该你死了一个女儿!”王雪琴揭傅文佩的伤疤。   “雪琴,你......”傅文佩看着王雪琴痛苦地说道。   “妈,您别跟雪姨置气,您就当她在学狗乱吠!”路铱程拍着傅文佩的心口说道。   “陆依萍,你敢这么说我?”王雪琴对路铱程指责道。   “我如何不敢,难道我要在被你打完了左手以后伸右手吗?还是我该乖乖听你骂下去?”路铱程好笑地问道。   “你......”王雪琴面对伶牙俐齿地路铱程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雪姨,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不要逼我将你的老底给抖出来!”路铱程似笑非笑地说道。   “哼,你少吓唬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能让你给抖出来?”王雪琴明显不相信。   陆家,陆振华下楼以后,看不见王雪琴,看见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陆梦萍,他觉得有些个不对劲。   “梦萍,梦萍,你妈呢?”陆振华推了推陆梦萍问道。   “我妈?我妈,她......她出去找人打牌了!”陆梦萍眼神闪烁地说道。   “梦萍,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妈究竟去了哪里?”陆振华看着眼神闪烁地陆梦萍说道。   陆梦萍面对陆振华犀利的眼神,她投降了。   “爸,我妈,她去找依萍他们了!”陆梦萍坦白道。   “什么?”陆振华紧张了。   陆梦萍看着大步流星离开地陆振华,内心深处只能默默祈求王雪琴不要将事情做得太过火。   等陆振华在傅文佩他们住的巷子口下车以后,他来到傅文佩他们住的门前,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听见路铱程威胁王雪琴的声音,于是他将手放了下来。   陆振华可以明显感觉出来“陆依萍”变了,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了,所以他想听听路铱程会说出王雪琴怎样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雪姨,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你真的要我在这里将你的老底都给抖出来,你不后悔?” 路铱程似笑非笑地问道。   “哼,我怕什么,有本事你倒是说啊!”王雪琴嚣张地说道。   “雪姨,我问你,为什么尔杰长得一点也不像父亲,陆家的孩子都是很漂亮的,为什么尔杰却不是,你不要跟我说那是因为他还小,没有长开地缘故!” 路铱程笑着说道。   “哼,你的意思是我背着老爷子偷人了?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小心我让老爷子扒了你的皮!”王雪琴色厉内荏道。   “雪姨,我到底是不是在信口雌黄,你应该心里清楚!” 路铱程笑着说道。   “陆依萍,你这个小贱人!”王雪琴咬牙切齿地说道。   “雪姨,我无意为难你,只要你不来欺负我妈,我们可以当这件事情算了,出了这个门,我们也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你再口出恶言,休怪我将这件事情捅到父亲那里!” 路铱程想要息事宁人。   可是,这王雪琴真是给脸不要脸,非咬着他们不放。   “够了,王雪琴,依萍小姐不愿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说,那个人叫“魏光雄”对吧!?我的记性可不差!你每一次跟那人借着打牌的借口幽会,我是看在司令的面子上,不想揭发了你以后害了司令才隐忍不发的,我早就怀疑尔杰少爷不是司令的孩子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我绝饶不了你!”李副官摸起墙角边的扫帚说道。   “你个死奴才,你敢打我试一试!”王雪琴嚣张地对李副官说道。   “啪,他不敢我敢!”一直站在门外的陆振华推门说道。   “振华?老爷子?”众人惊讶的看着开门走进来的陆振华。   “看样子,我们之间,有好多的帐要好好地算一算,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跟我走!”陆振华捏住王雪琴的喉咙说道。   “老爷子,老爷子……”王雪琴害怕地求饶道。   “振华,振华,你别激动,要三思而后行啊!”傅文佩追着陆振华和王雪琴的脚步在后面追着喊道。   傅文佩眼看着陆振华将王雪琴摔进车子里,开车走了,她开始着急。   “李副官,这可怎么办?振华这脾气,他要是把雪琴给杀了,这是在上海,是犯法的啊!”傅文佩焦急地说道。   “夫人,我去拉住司令,为这贱人赔上自己实在是不值得!”李副官对傅文佩说道。   “慢着,李副官,你一生听命于父亲,你到了那里会不帮着父亲吗?你就不要去了,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父亲也没有气糊涂到要杀了雪姨的地步,我们先不要自乱脚步,再说陆家还有尔豪、如萍他们在呢!” 路铱程分析道。   “依萍,你看你,你怎么能将这件事情说这么出来呢?你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傅文佩对着路铱程责怪道。   “妈,我承认这件事情,的确做得时机不对,但是,我不后悔,没有考虑到父亲会在门外是我的失策!” 路铱程望着傅文佩认真地说道。   “你……”傅文佩望着路铱程神情复杂。   “我怎么忘了,她不是我的“依萍”啊!”傅文佩暗暗想道。   路铱程不后悔,这件事情她做的的确不够地道,但是,她真是没有想到陆振华会像原剧情那般来“听墙角”,毕竟她的出现已经将这个故事改了个乱七八糟了。? ☆、夫妻反目 ?  陆家客厅内,王雪琴被陆振华摔倒在地。   “老爷子,你不能只听依萍那个小贱人和李副官那个死奴才的话,就怀疑我,我真的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您的事情!老天在上,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有的话,就遭天打雷劈,我出门就叫车子给撞死!”王雪琴哭着发誓道。   “老天管不着你,老天如果管得着,你早就被雷劈死了,老天虽然管不着你,我管得着!”陆振华作势又要轮起鞭子往王雪琴身上抽去。   “爸爸,你怎么又把马鞭拿出来了呢?我们家不是有共识,不再动用武力吗?”陆如萍拦在摔倒在地的王雪琴的面前。   “爸,妈去依萍家只是想为如萍讨个公道,她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的,如萍毕竟是她的女儿,不管她说了什么,你也不要这样啊!”陆梦萍走到陆如萍身边帮腔道。   “如萍,梦萍,你们都让开,犯不着为你们这个下流的妈挡鞭子,我打她,不止为了她的嚣张泼辣更为了她的□□无耻!”陆振华对陆如萍和陆梦萍解释道。   “爸,妈到底做了什么,惹你这么生气?”陆尔豪不解地问道。   “做了什么?王雪琴,你告诉你的儿女们,你做了什么,你说啊!”陆振华催促王雪琴说道。   “妈是被人陷害的呀,都是依萍那个死丫头联合李副官来报仇,我......我是被陷害的,是被诬赖的!”王雪琴喊冤道。   “陷害?诬赖?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不承认?你简直丧心病狂!”陆振华作势要打王雪琴。   “不许打妈妈,不许打妈妈!”陆尔杰护着王雪琴说道。   陆振华看了看陆尔杰,神情复杂。   “爸,妈到佩姨那里去都是因为我,妈的性格你也知道,虽然梦萍解释依萍有男朋友,不会和我抢书桓,但是妈不相信啊!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妈这一次吧!”陆如萍苦苦哀求道。   “王雪琴,你还不坦白,你要我告诉你的儿女,你是怎样一个人吗?今天,我的鞭子打的不是你们的妈,是个□□!”陆振华对陆家其他几个人说道。   “老爷子呀!我敢赌咒,我敢发誓,您不要相信李副官他们的谣言胡说呀,他们......他们这些王八蛋,杀千刀的,简直是无中生有,他们,他们联合起来想害我!”王雪琴跪直了咒骂道。   “你给我闭嘴,你还想赖,人家连姓甚名谁都知道,你怎么赖?你如果没有去偷人,打死李副官,他都不会说那些话,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原来我存折里的钱,全被她拿去养汉子,多少年来,你拿打牌当幌子,原来是去私会奸夫,最后还弄出这么个孽种!”陆振华指着陆尔杰气愤地说道。   “不,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爸,这是不可能的!”陆如萍连连摇头说道。   “爸,这个罪名太大了!说这种话要有凭据的,请你先弄清楚真相,再发脾气好不好,这据对是误会,绝对是污蔑,李副官他,恨的是我!”陆尔豪争辩道。   陆振华听了陆尔豪这话以后,他一把扯开了挡在陆尔杰面前的陆梦萍,紧紧抓住陆尔杰的手腕。   “爸爸,爸爸,不要打我呀!我又没有调皮捣蛋,我最乖,我最听话了,爸爸最疼我的,别打我......”陆尔杰挣扎着哭着说道。   “爸,你要干什么?”陆尔豪紧张地问道。   “这就是我的“老来子”,我宠爱了八年,宝贝了八年,我的“老来子”,哈哈哈......”陆振华看着陆尔姐仰头苦笑道。   “我告诉你们,尔杰就是证据,我现在才清楚可以验血型,证明血统身份,咱们全家这就去家事法庭,我要把这小子的血,抽出来验个清楚,也免得你们误解我冤枉了你妈,走,走......”陆振华拉着陆尔杰的手腕说道。   “不,不,不验血,不验血......”王雪琴连忙从陆振华手中抢过陆尔杰紧张地说道。   “为什么要抽我的血,好可怕,我不要,妈,妈,快打电话叫魏叔叔,叫魏叔叔来救我呀!”陆尔杰哭着对王雪琴说道。   王雪琴在听了陆尔杰这一番话后,她吓得连忙捂住陆尔杰的嘴巴,紧张地望着陆振华。   “我现在才知道,谁是你的“魏叔叔”!”陆振华气得拎起抓住陆尔杰的衣领说道。   “老爷子,老爷子!”王雪琴看着被陆振华提得越来越高的陆尔杰心惊胆战地叫道。   眼看陆尔杰被陆振华举过头顶,就要被摔在另一边的地上。陆如萍连忙眼疾手快跑过去,于是,陆尔杰就被摔在了陆如萍的身上。   “尔杰!”王雪琴心疼地跑过去。   “爸,你还没有弄清楚,尔杰还这么小,如果你冤枉了妈伤了他,你会后悔一生呀!妈,谁是“魏叔叔”,你快跟爸解释清楚啊!”陆如萍对王雪琴说道。   “你还不说,你亲口告诉孩子们,你说,你说,别让孩子们误解我冤了你,你说呀!”陆振华催促道。   “妈,爸要你亲口告诉我们,你就亲口告诉我们到底爸在说些什么?”陆尔豪接着说道。   “妈,我们带着尔杰去验血,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的,走啊,我们一起去呀!”陆梦萍哭着央求王雪琴。   王雪琴眼看着事情要瞒不住了,她狠狠地推开陆梦萍拉着自己的手。   “陆振华,你有多少个小老婆,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我又不要贞节牌坊,你可以玩女人,我为什么不可以找男人?魏光熊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愿意给他生孩子,你活该要带绿帽子......”王雪琴对着陆振华歇斯底里地说道。   “我不打你,我不侮辱我的鞭子,我也不为你浪费力气,我不打你,因为你不配挨我的打!”陆振华放下自己手中的鞭子说道。   陆如萍,陆尔豪,陆梦萍眼看着陆振华一手抓住王雪琴的手腕,一手抓住陆尔杰手腕,吓得打气都不敢出。   “老爷子,老爷子,我刚才是气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尔杰他是你的亲儿子呀!老爷子......”王雪琴苦苦哀求道。   但是陆振华却对此完全不予理会,硬是将王雪琴和陆尔杰关进了冷冰冰的储藏室里。   “老爷子,老爷子,你放我们出去啊!老爷子......”王雪琴趴在储藏室的窗子上叫喊道。   可是陆振华就是不理睬她。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敢认她这个妈,就没有我这个爸,谁要是可怜他们偷偷拿吃的,喝的给他们,我就连他也关进去!”陆振华对着他身后的陆尔豪,陆如萍以及陆梦萍警告道。   “爸,爸,你不是说我是你最骄傲的女儿吗?那么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妈和尔杰呢!?”陆如萍苦苦哀求道。   “如萍,你不要为了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妈,降低了你自己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陆振华说道。   于是,陆如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振华带着钥匙离开了。   这边,王雪琴还在指使着陆尔豪和陆梦萍给自己拿吃的,喝的。   “妈,尔杰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孩子?”陆尔豪问道。   “你管他是不是你爸爸的孩子,你们能够接受依萍那个小贱人,为什么不能接受尔杰?”王雪琴说道。   “不,我不能接受,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陆尔豪说道。   随着陆尔豪的离开,陆梦萍以及陆如萍都被王雪琴的“豪言壮语”给激走了。   当路铱程耳闻王雪琴被陆振华关进了陆家的储藏室以后,她不得不再次感叹原著的强大功力,在被她这只“蝴蝶”的翅膀煽动了这么久以后,居然还能按照原先的剧情发展下去,也是不容易。   路铱程虽然不想卷入陆家这个大漩涡之中,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她挑起来的,所以在过了几天以后,她想着陆振华应该已经能够冷静下来了,她去了陆家。在陆家的书房,路铱程看着陆振华明显颓废了许多的面容,她心里忍不住叹息。   “这都是因果循环,报应啊!” 路铱程心想。   “依萍,你告诉我,那个“魏光雄”他住在哪里?”陆振华看着路铱程问道。   “父亲,我并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我发现他和雪姨往来也只是偶然,调查他,我也是花费了许多的功夫,他居无定所,狡兔三窟,实在让人没有办法确定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路铱程看着陆振华的眼睛说道。   “哼,你会不知道?”陆振华上下打量完路铱程冷笑着说道。   “父亲,您可以怀疑我,但是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并不怕您去调查。” 路铱程冷静地说道。   “哼!你好深的心机啊!你以前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陆振华看着路铱程冷笑着讽刺道。   “父亲,无论您怎么想我,我都问心无愧,雪姨这件事情我的确处理的不好,但是既然事情出了,我也不后悔!” 路铱程坚持道。   “哼!”陆振华背过身去,不再去看路铱程。   “父亲,您应该感谢雪姨做得如此决绝,甚至于毫不顾忌您的感受,因为只有她做得越绝,您才越容易走得出来,有时候,哀莫大于心不死,幸莫过于死彻底!” 路铱程看着陆振华的背影说道。   等路铱程离开以后,陆振华转过身来,看着路铱程离开地背影,他迷茫了,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以前在他眼中脾气暴躁的女儿了!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呢!?”陆振华自问,但是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引狼入室 ?  王雪琴和陆尔杰被关在陆家储藏室内已经有好几天了。这天晚上,王雪琴被冻醒以后,她摸了摸睡在她身边的陆尔杰的脸,想要让陆尔杰睡到她身边去,却发现陆尔杰已经昏迷不醒了。   “尔杰,来人呀!快开门呀!尔杰病得昏迷了,谁来救救尔杰,来人呀!”王雪琴对着窗外叫道。   “妈,妈,别叫了,爸,好不容易睡觉,别再吵醒他,这儿有水,还有馒头,赶快拿进去吃吧!”陆如萍跑过来小声说道。   “如萍,我知道你会来,你赶快开门呀!尔杰病了,病得严重,如果不去看医生,就快死了!”王雪琴对着陆如萍说道。   “我开不了门,钥匙在爸的身上,我拿不到!”陆如萍解释道。   在无可奈何地情况下,王雪琴只好转身试图叫醒昏迷的陆尔杰。   “尔杰,尔杰,你快醒醒,醒醒,有东西吃了,有水喝了!”王雪琴碰碰陆尔杰的脸说道。   可是无论王雪琴怎么叫陆尔杰,陆尔杰就是没有反应。   “如萍,不行,我根本叫不醒他!全家只有你心肠最软,你救救尔杰吧!”王雪琴急忙返回窗边对陆如萍哀求道。   “那……那要怎么办?妈,能不能再忍耐几天,我们有一个计划,只要爸爸一出门,我们就来救你!”陆如萍说道。   “那……你爸爸一直不出门怎么办?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尔杰就没命了!”王雪琴着急地说道。   陆如萍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地陆尔杰有些心软了。   “如萍,妈就算千错万错,你爸爸也不能这么狠心的对我们下毒手,尔杰虽然不是你亲弟弟,可是你们好歹做了八年的姐弟,就算你不顾恋这份手足之情,可是我还是你的妈呀!”王雪琴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看看我,浑身是伤,忍饥挨饿的,连一条狗都不如,如果再关下去,我不死也要疯了,如萍,原谅我,求求你,把我们放出去吧!我在这里给你跪下了!”王雪琴对着陆如萍哭着说道。   “妈,妈,你不要这么说嘛!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要说就快,爸醒来就糟了!”陆如萍说道。   “那好吧!如萍,我跟尔杰的死活就托付给你了,我告诉你一个地址,你要听清楚,不能用笔写下来,只能记住,你要去找一个叫李天明的人,把我现在的情况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就行了。你答应吗?你救了我,我会感激你一生一世的!如萍,你是我最心疼的孩子,我是为了你才在陆家忍辱偷生,要不然我早就走了,我是舍不得你啊!”王雪琴对孩子犹豫地陆如萍说道。   “你快告诉我地址吧!我来想办法!”陆如萍连忙说道。   “可是你一定要死守秘密,不能够告诉任何一个人,连尔豪和梦萍也不能说!”王雪琴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陆如萍点头。   然后王雪琴让陆如萍将耳朵贴过去,小声地对她说了一个地址。   魏光雄处,李天明带着王雪琴让陆如萍送的口信找到了魏光雄。   “什么?雪琴、尔杰被关起来了!?”魏光雄惊讶地问道。   “是的,琴姐让她女儿送的口信,你跟琴姐地事情……全穿帮了!”李天明为难地说道。   “好,好你个陆老头,居然敢关我的女人,虐待我的儿子,好,我魏某人忍耐了十年,今天,总算要跟你做个了断了!”魏光雄咬牙切齿地说道。   “魏先生,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李天明犹豫地问道。   “天明,我画个陆家的地图给你,明天晚上带几个人给我闯进去把雪琴和尔杰救出来,我的车就停在巷口的老地方接应,另外,别忘了陆老头的保险柜,雪琴告诉我,就在书房里一副画像的后面,哼,一不做二不休,你带上几个好手,明晚好好的干上一票,把那陆老头的保险柜捞个一干二净,我要叫他从今以后一文不名,人财两失!”魏光雄阴狠地说道。   “魏先生,这样一来,我们在这儿不就没有办法待下去了,最近好不容易才平静一些,你来这一个劫人劫财,弄不好会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别因小失大啊!”李天明担忧地说道。   “我忍耐好多年了,肯让我的女人伺候那老头,让我儿子叫他爸爸,就是不想因小失大,现在既然撕破了脸皮,他发狠关我的儿子,我魏光雄就要还以颜色,我倒要看看是谁狠,我们来计划一下!”魏光雄对李天明说道。   路铱程在陆振华的书房与陆振华认真地谈过一次以后,她就对陆家的事情不再过度关注了。于是,当李可云急匆匆地跑到家里来找傅文佩的时候,她看着李可云着急的神情还有些迷惑。   “佩姨,依萍,司令来我家了!”李可云说道。   “振华他出来啦!?”傅文佩有些欣喜。   “妈,可云,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在计划什么?父亲去李副官那里有什么吗?”路铱程觉得奇怪。   “依萍,我见你最近工作忙碌就没有和你说,我们大家在商量怎么让你爸爸出来,好劝说你爸爸放了雪琴!”傅文佩说道。   “嗯,那,妈,您这是要过去吗?”路铱程看着傅文佩的眼睛问道。   “是啊!依萍,你也一起过去吧!”傅文佩说道。   “不了,妈,您和可云过去就好了,父亲似乎还在生我的气!”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好吧!那我和可云过去,你一个人在家好了!”傅文佩看了看路铱程说道。   “嗯!”路铱程点头。   路铱程眼看着傅文佩和李可云的身影渐渐模糊了以后,她拿起自己的包包,也离开了家。   路铱程在经历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后,她不得不谨慎小心起来,她记得似乎这次雪姨被救的同时,陆家也被魏光熊的手下给洗劫一空了。虽说陆家于她而言意义不大,但是战争即将来临,陆家不能再有丝毫的损失了。   路铱程在医院找到了楚明煦时,楚明煦正在收拾他桌面上的东西。他看见路铱程来找他,他似乎还有些惊讶,因为一般来说,路铱程他们因为各自的工作忙碌并不会经常腻在一起。   路铱程在和楚明煦说了自己的计划以后,她抬头发现楚明煦正用一种受伤的眼光望着她。   “明煦,你怎么了?”路铱程有些惊讶。   “你的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楚明煦一脸受伤地说道。   “明煦,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我们虽然在交往,但是我们还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时时捆绑在一起!明煦,你听我说,我爱你,但是我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爱你,但是我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你明白吗?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想一直依赖你,我必须要积聚力量和你站在一起,而不是在出事以后躲在你的背后!”路铱程望着楚明煦的眼睛温柔地说道。   “铱程!”楚明煦紧紧抱着路铱程说道。   “好啦,这么煽情的话,我只会说一次,现在,我要你帮我,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的!”路铱程笑着说道。   “当然,只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我自幼习武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可以吗?你真的没有骗我吗?你看起来似乎有些弱不经风啊!”楚明煦看着路铱程怀疑道。   “我有骗过你吗?你不要看我现在这么弱不经风的样子,我读书的时候可是一直是我们学校跆拳道社的社长!”路铱程笑着说道。   “我虽然不清楚你说的那个“跆拳道”,但是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相信了!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对,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点头说道。   等路铱程和楚明煦埋伏在陆家附近以后,他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分头行动,因为两个人身手都算得上俐落,所以解决那些掉以轻心的小混混还是比较容易的,只是在遇到那些个身手与他们差不多的人,两人还是不幸挂彩了!   “明煦,你还好吗?”路铱程询问鼻青脸肿地楚明煦。   “没事,你呢?你脸上伤得不清啊!”楚明煦心疼地说道。   “没关系,好在他们怕引来警署的人,跑了!也幸好我们成功把这些钱给抢了回来,只是可惜让王雪琴和魏光熊他们给跑了!”路铱程遗憾地说道。   “笨蛋,以后没有我陪着,你一定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楚明煦紧紧抱着路铱程心有余悸地说道。   “好,你别担心!我以后都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情了!”路铱程拍着楚明煦的背说道。? ☆、如萍出走 ?  陆如萍和陆梦萍在和王雪琴挥泪而别以后,俩人在陆振华的书房门口碰见了窃取陆振华保险箱财产的魏光熊手下。   “你们在干什么?”陆如萍对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的魏光熊手下询问道。   “我们只是来取回琴姐的东西!”其中一人说道。   等这些人急匆匆地离开以后,陆如萍和陆梦萍看着明显被洗劫一空的书房,以及那个空无一物的保险箱,俩人目瞪口呆了。   “杜飞,杜飞!”陆如萍看着昏倒在书房地面上的杜飞说道。   而当陆尔豪和何书桓两个人拿着好不容易从陆振华那里取回来的钥匙的时候,他们望着敞开的陆家大门,心里很是疑惑,不过,他们又想或许是陆如萍他们一时大意没有关好的缘故。只是当他们走进陆家大厅,听见从楼上传来的陆如萍的叫喊声,他们顿时有种情况不妙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陆尔豪看着凌乱的书房询问道。   “尔豪,你相信吗?妈居然联合外人抢了爸的保险箱!”陆如萍抓住陆尔豪的衣袖哭着说道。   “怎么会?”陆尔豪一脸不敢相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妈怎么会联合别人抢你爸的保险箱呢?”何书桓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都是我的错,我怕爸不同意放妈出来,尔杰又病得昏迷不醒,我就……”陆如萍哭着说道。   “你就,你就去给那个姓魏的通风报信了,是不是?”陆尔豪拉着陆如萍的手腕问道。   “嗯!”陆如萍痛苦地点头说道。   “如萍,你真的低估了你爸的胸襟,我们都已经拿到钥匙了……”何书桓神情复杂地说道。   顿时,陆如萍捂住嘴巴,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流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报警啊?”杜飞扶着眼镜问道。   “报警肯定是要报的,毕竟损失这么严重!”陆尔豪说道。   陆如萍眼见陆尔豪拿起电话想要报警,她连忙按下陆尔豪的手。   “不行,我们不能报警,一报警妈妈就会被抓住的!”陆如萍哭着摇头说道。   “如萍,你……”众人看着陆如萍神色复杂。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陆振华和李副官的说话声,于是众人不得不下楼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阿兰,阿兰,再烫一壶酒来,我要和李副官再接着喝!”陆振华高兴地说道。   “爸爸!”陆如萍喏喏地叫道。   “是不是该留的留了,该走的走了?”陆振华看着众人问道。   “爸爸,你一枪打死我吧!我不止放走了妈妈,还把强盗引进门,你的保险箱,全部被人搬空了!”陆如萍跪在陆振华面前说道。   顿时,陆振华被陆如萍的一席话震惊了。他连忙往楼上走去,当他亲眼看见自己的保险箱被搜刮地一干二净时,他几乎快昏倒了!   “司令,快坐下来!”李副官连忙扶住陆振华摇摇晃晃地身体说道。   陆振华坐下来以后,他看着被掏空的保险箱,神色很是痛苦。   “雪琴,她太狠了,我一生没遇到过这么狠的女人,我已经放她一马了,她竟然还卷走我的所有财产,她对我无情无义,我认了,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可是,她怎么不能给孩子们留一丝余地,虎毒尚且不食子呀!她明明知道所有的家当都给她送掉了,家里除了这个保险箱什么钱都没有了!”陆振华悲伤地说道。   顿时,在场的每一个都神色变得悲伤、愁闷起来。   “不对,我已经交出了钥匙,强盗为什么会进门?”陆振华缓过神来疑惑地问道。   “是我,是我帮妈妈传了口信,我以为他们只是要救妈妈……”陆如萍哭着跪倒在陆振华脚边。   “你去通风报信,是你通知那个姓魏的来救走雪琴,再抢走我们的财产……好,好,好女儿,好女儿,大概你妈说得对,我也应该抓你去验验血!”陆振华抓着陆如萍的胳膊说道。   “爸,爸!”陆如萍痛苦地说道。   “不要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个女儿!”陆振华绝情地说道。   “爸,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彼此了,请你不要说这么绝情的话。”陆尔豪劝说道。   “是啊!陆伯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才行!”何书桓帮腔。   “哼,你们满肚子的大道理,你们都有学问,懂法律,你们知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个个会分析,个个有口才,讲的合情合理,现在你们告诉我,盗亦有道,王雪琴露的这一手,到底算什么?”陆振华生气地看着众人问道。   “陆伯伯,我承认我对人性了解的太少,雪姨对自己的亲人也做得这么绝,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何书桓神情复杂地解释道。   “司令,我看我们还是报警让警署那边的人来处理一下吧!说不定还能将损失的财产追回来!”李副官心存侥幸地说道。   “不行,爸,我们不能够报警,他们找到妈妈,妈妈是要坐牢的!”陆如萍连忙说道。   “你给我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叫她妈,你还要护着她,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陆振华踹了一脚陆如萍说道。   顿时,陆如萍哭着跑开了,而她的跟班杜飞怕她想不开,也跟着离开了。   “司令,那还要不要报警?”李副官为难地问道。   “我们不报警,就像书桓他们说的,我不能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一个过气的旧军阀家里发生这样难堪的事情,我不能让我的子女身上背负这样的烙印!”陆振华沉重地说道。   “父亲,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烙印啊?” 路铱程和楚明煦顶着伤痕累累的脸问道。   “依萍小姐,你怎么啦?”李副官看着路铱程惊讶地问道。   “是啊!依萍你的脸上怎么都是伤啊?”陆振华追问道。   “没事,已经上过药了,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陆振华疑惑地问道   “我想应该是您被盗走的财产吧!” 路铱程笑着说道。   “什么?那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陆振华惊讶地问道。   “今天晚上,可云来家里找妈去劝您,我在家无事就约明煦来陆家这边看看,没想到就碰见雪姨他们了,我见他们一伙鬼鬼祟祟拎着这个大包裹从陆家出来,就和明煦就想尽办法将东西夺了回来。” 路铱程轻描淡写地说道。   “有这么巧合吗?”陆振华满脸地不相信。   “父亲,信不信由您,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路铱程说完拉着楚明煦的手准备离开。   “慢着,你们还不能走,依萍,我问你,你既然早就夺下了这些东西,你为什么不立刻送回来,非要等爸骂了如萍以后才送回来?你到底是何居心?”陆尔豪质问路铱程。   “你问我为什么?真是好笑,我在被那些人打成这样以后,我还不能去上药啦?我为什么不能让如萍被父亲责怪几句?今天如果不是我和明煦拼命将父亲的财产夺回来,你想过你们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且不说我不知道如萍会被父亲责骂,就算我知道,那又如何?如萍会被父亲责骂,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的天真善良,不,现在来看只能说是愚蠢差点害死你们所有的人,你还不让她知道,还要护着她,你这个哥哥简直是做得太“好”了,好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来“羡慕”你们的手足情深了!” 路铱程真是被陆尔豪护陆如萍的行为气笑了。   “尔豪,你给我闭嘴!依萍能够把东西夺回来已经很好了,至于如萍,我真是对她失望透了,她居然完全罔顾我的感觉将你妈偷偷放走!”陆振华生气地说道。   “爸,如萍也是怕你把妈和尔杰给杀了,而且尔杰都病得昏迷不醒了…..”陆尔豪连忙辩解道。   “尔豪,你是记者,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道德绑架”?不要拿着父亲做幌子,你们每一个都说是为父亲好才这么做的,你们真的有考虑过父亲的感受吗?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你们真的有为父亲想过吗?我不阻止你们劝父亲,但是,麻烦你在出了事情以后不要再拿父亲做幌子了!”路铱程冷冷地望着陆尔豪说道。   “陆依萍,你……”陆尔豪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依萍,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呢?”陆梦萍打抱不平地说道。   “哼,真是好笑!” 路铱程颇为不屑地望了一眼陆梦萍。   “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铱程,难怪你不想让我来这里呢!?这陆家可真是奇怪,帮忙的人得不到感谢不说,居然还受到指责,真是闻所未闻!” 一直未曾开口的楚明煦嘲讽道。   “明煦,我们走吧!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会感谢我,现在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路铱程对楚明煦说道。   “好!”楚明煦拉紧路铱程的手点头。   在路铱程和楚明煦离开了以后,何书桓觉得自己有必要劝劝脑袋转不过弯的陆尔豪。   “尔豪,你真是太冲动了,路铱程他们将你们家损伤的财产送回来,你非但不感谢她,还这么说她,你真是让我不敢相信!”何书桓对陆尔豪说道。   “感谢她?我为什么要感谢她这个虚伪的小人?她明明在陆家门口已经将东西夺了回来,她为什么不把东西立刻送回来?反而让我爸责骂如萍?”陆尔豪愤愤不平地说道。   “陆尔豪,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居然这么蛮不讲理,这明明就不是路铱程的错,如萍将雪姨放走,让她洗劫了你们家,你在事情过后,居然还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怪路铱程回来慢了,不应该让如萍被陆伯伯骂,你简直让我不敢相信,算了,以后你们家的事情,你都不要找我了,我再也不想和你这个拎不清是非的人说话了!”何书桓生气地走了。   “书桓,何书桓……”陆尔豪叫道。   “尔豪,你别叫书桓了,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书桓说得对,你真是拎不清是非!如萍是你妹妹,难道依萍就不是你妹妹了?我知道你一直介怀的是依萍不是你的亲妹妹,但是依萍将我们失窃的财产送回来,你不说给她一个笑脸,你也不应该给她责难啊!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陆振华说道。   “爸!”陆尔豪不满地说道。   “你别叫我爸,你先自己回去想想书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枉费你读了这么多的书,还在报社做事,我看你这些个知识都被读到狗肚子里了,一点人事都不知!”陆振华气愤地说道。   “还有你梦萍,依萍也是你姐姐,我不管你有多不喜欢她,你都不能那么说她,你记住了吗?”陆振华转身对陆梦萍说道。   “爸,我记住了!”陆梦萍说道。   陆梦萍其实在说过路铱程以后就后悔了,路铱程之前那么帮她,她还那么说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一直站在门外的陆如萍听了陆振华的话以后,眼中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于是她下定决定要陆家,她想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她怎么能够做出引狼入室的事情,还害得家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这么痛苦。   “幸好,依萍将钱追了回来,这样我离开也可以心安一点!”陆如萍心想。   次日,陆如萍拿着自己的随身物品以及杜飞送她的红色鸭子离开了陆家。? ☆、战争爆发 ?  “号外,号外!”路边的报童拿着一叠报纸叫道。   “我们要为我们的国土流血,抵抗侵虐,还我河山;我们要为我们的国土流血,我们要为自卫而战,誓死保卫卢沟桥;我们要为我们的国土流血……”街头学生们举起旗帜标语呐喊道。   “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我应该去什么地方?”陆如萍在人群中想道。   “去富春湖吧!回忆起来,只有在湖边郊游那天,我过得好刺激,好快乐,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在那,有我和书桓的“劫后余生”,有我们的“偶然”、“全家福”,在那儿,我痛痛快快地笑过,那真是一段“黄金年华”,现在,再也找不回来了!”陆如萍心想。   “民族存亡已到最后关头,中国青年起来吧!为民族自尊而战,为亿万同胞而战......国家需要我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要为自卫而战,誓死捍卫卢沟桥......”街头学生们喊着口号。   “大家为什么这么激动,出了什么事情吗?”陆如萍看着人潮涌动地街道喃喃自语。   “号外,号外,我军和卢沟桥共存亡!”报童大声喊道。   “卢沟桥事情!?”陆如萍终于意识发生了什么事情。   “热血滔滔,热血滔滔,像江里的浪,像海里的涛,常在我的心里,只因为耻辱未雪,愤恨难消,四万万同胞啊!洒着你的热血,去除□□,热血溶溶,热血溶溶,像火焰般红,常在我心头汹涌,快起来为己除害,为国尽忠,四万万同胞啊!拼着你的头颅,去争光荣......”学生们高唱道。   就这样失意地陆如萍被拥挤的人群挤进了呐喊的人群当中,被迫跟着人群往远方走去。   “夫人,依萍小姐!”李副官敲门叫道。   “李副官,你怎么来啦?”傅文佩惊讶地问道。   “夫人,外面现在好乱,我担心你和依萍小姐,所以过来看看,怎么依萍小姐不在?”李副官望着桌子上的碗筷说道。   “嗯!她昨天晚上就被报社叫去加班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傅文佩解释道。   “我都忘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依萍小姐他们应该很忙的。”李副官反应过来说道。   “嗯,对了,李副官,现在外面这么乱,你们的生意?”傅文佩问道。   “唉!”李副官叹息道。   “李副官,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啊?”傅文佩忧心道。   “妈,李副官,你们在说什么呢?”路铱程从门外进来问道。   “依萍,你怎么回来啦?怎么样,情况怎么样?”傅文佩急忙询问道。   “李副官,你先回家去收拾东西,我等一下和我妈去找你们,不要带太多的东西,捡贵重的东西带就行了!”路铱程扭头对站在一旁的李副官说道。   “依萍小姐?”李副官不解地看着路铱程。   “妈,李副官,上海可能要打仗了。”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不会吧?依萍,你到底听说了什么?报纸上不是都说战火不会蔓延到上海来的吗?而且上海不是有“淞沪协议”的吗?”傅文佩拿过李副官手中的报纸说道。   “妈,不是我在危言耸听,卢沟桥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日本人的野心远不止于此,战火早晚会蔓延到上海的,现在不走,以后就麻烦了!”路铱程简单地解释道。   “那好吧!李副官你回家和李嫂、可云一起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在家里面等我们!”傅文佩看着路铱程说道。   “是,夫人!”李副官跑出去说道。   “依萍,你真的认为上海也会遭受到战火吗?”傅文佩看着收拾贵重物品的路铱程问道。   “嗯!”路铱程点头。   “那,这可怎么办啊?”傅文佩担忧地说道。   “妈,你放心,陆家在租界里面,你们去那里应该会很安全的,至于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只希望这场战争损失不会太过惨重!”路铱程叹息道。   等路铱程和傅文佩收拾好东西去找李副官时,李副官他们还在收拾,路铱程看着乱成一团的李家,头开始隐隐作痛。   “李嫂,我们这是在逃难,你捡贵重物品带就好了,可云,你也是,不要带那么多的东西,我们去陆家,你们带这些个东西只怕是用不上了!”路铱程无奈地说道。   “陆家?为什么?”李可云问道。   “因为上海在不久以后可能会遭受到战火的侵袭,我必须要在战火还没有蔓延到上海之前将你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虽然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属于市区,但是真到了要打仗的时候,租界会更安全一些,毕竟在租界里住了许多不同国家的人,日本人不会轻举妄动的。”路铱程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于是,李可云和李嫂收拾东西的动作加快了,在她们重新收拾好随身物品以后,路铱程带着傅文佩,以及李副官一家去了陆家。   陆家,陆梦萍拿着陆如萍留在她房间书桌上的书信给陆振华看,陆振华在看完了陆如萍的书信,一时之间真有些措手不及,而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路铱程带着傅文佩和李副官出现了,顿时陆振华仿佛有了主心骨。   “依萍,你看,如萍她留书出走了!”陆振华将陆如萍留下的书信递给路铱程看。   路铱程大略地看了看,虽然陆如萍信里写得有些严重,但是,她觉得陆如萍应该不会去做傻事的。怎么说呢?路铱程觉得陆如萍这人外表虽然看着柔弱,但是内心还是很坚强的,况且如果真的要按照剧情发展,现在的陆如萍应该已经加入了抗日救国的行列中的,毕竟在民族大义面前,陆家这些个事情真的不算什么。   “父亲,梦萍,你们都别急,我想如萍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如萍并不是想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我猜想如萍可能在离开陆家以后就加入了抗日救国组织里面了,你们就别着急了!”路铱程对陆振华和陆梦萍说道。   或许是路铱程之前做的事情让陆振华他们信服了,所以陆振华他们对于路铱程的说辞并不怀疑。   “嗯,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们也就相信了!对了,一大早的,你们怎么都来了?”陆振华在明确了陆如萍的行踪以后,终于有时间询问路铱程他们的来意了。   “父亲,我担心宛平失事,只是一个□□,日本人的野心可能是要侵袭上海,所以,我就趁着上海暂时还没有出现动乱的苗头,将妈和李副官他们一起送来了陆家。父亲,我想,您那些个财产应该足够维持你们以后的开销了,如果不够的话,你们就辞退一些人吧!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们......”路铱程想了想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幸好你把钱夺回来了!”陆振华庆幸道。   等路铱程安抚好陆宅内的所有人以后,她又回去“新闻报”去继续加班了。   申报办公室内,何书桓将拟好了要发的稿子给他们的主任审查。   “主编,你看一下!”何书桓将发文稿递给他们的主任。   “可以,你马上拿去发稿室去发吧!”申报主任说道。   “主编,关于上海的安全问题,要不要写一篇特稿?战争的消息一发,会不会引起金融风暴?”何书桓忧心地说道。   “上海应该不会打仗吧?我们不是有“淞沪协议”?“陆尔豪接口道。   “这样吧!书桓,你去访问一下市长,看看他怎么说?”申报主任想了想说道。   “好!我先打个电话去试试!”何书桓开始拨号码。   “不行,占线,我看我还是出去跑跑吧!不能总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何书桓放下电话说道。   “好,你去吧!对了,尔豪,你也看看能不能访问到将军们,现在情况这么混乱,能访问到谁,就谁吧!”申报主任对陆尔豪说道。   “是,主编!”陆尔豪站起来说道。   “主编,宛平那边的电话接通了,你快来接听!”杜飞说道。   于是,申报主任连忙走到杜飞的桌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陆家因为陆如萍的出走变得越加团结起来,也因为路铱程的分析,陆家人并没有像原剧情那般焦头难额。   申报报社内,何书桓前一日刚对申报主任诉说各界对战事的看法。那句“市政府、法租界、英租界办公室,大家都很有把握战争绝对不会蔓延,而且也不会打到上海来!”还犹言在耳,正当他们要就这个问题写一个关于各界看法的报道的时候,次日,何书桓就接到了来自北平的电话,得知北平战事吃紧了。   “主任,刚刚接到消息,北平战事吃紧,可能会守不住了!”何书桓放下电话说道。   在听了何书桓这话以后,一时之间,申报内的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起来了。   “如果北平守不住,整个华北地区,通通守不住,日本人野心很大,我看上海早晚会卷进战场!”何书桓分析道。   听了何书桓的分析以后,申报主任来回走了走,他决定要有所行动了。   “我要召集志愿军,去北平作战地采访,你们谁愿意去?”申报主任宣布道。   “我去,我去!”申报内人人响应。   最后申报主任经过众人商议决定以后派杜飞和何书桓两个人去,因为正如何书桓所言“我和杜飞是最佳搭档!”,他们之间的默契能更好的完成这次的战时采访工作。   路铱程这边,情况也是一样的,路铱程因为这次的战争,也改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逃避一向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在他们主编号召报社同仁们去战场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地报名了!? ☆、战地记者 ?  战地记者指在战争中报道新闻的记者,又称"随军记者",是新闻工作者中的一种职业分工。他们根据亲身经历和见闻所采写的战地现场新闻或目击新闻就是战地报道。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这是战地记者永远的格言。   对于路铱程要去北平做战地记者,楚明煦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一来他自己也想要去北平做战地医生,毕竟炮弹不长眼,战场上医生还是相当紧缺的;二来,他担心路铱程的个人安危,虽然路铱程并不需要他时时照顾着,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陪伴在路铱程的身边。   而在陆家,对于路铱程要去北平做战地记者的事情,陆振华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他的意思是路铱程不应该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而陆尔豪却不以为然,他反而羡慕路铱程的自由。   “父亲,如果说是有危险,什么地方没有?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送死!”路铱程笑着说道。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也太危险了,不行,我不同意!”陆振华皱着眉头说道。   “爸,杜飞和书桓也要去北平采访呢!他们一起不会有事的!”陆尔豪帮腔道。   “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啊!”陆振华神色复杂地说道。   “父亲,您难道不知“巾帼不让须眉”?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为何做不得?”路铱程笑着问道。   “好吧!那你自己千万要小心!”陆振华眼看自己劝说不了路铱程,只好仔细叮嘱道。   “嗯!”路铱程点头。   路铱程到了北平以后,并没有和杜飞、何书桓一起,毕竟他们看事情的角度会不一样。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路铱程都是和她的同事们一起工作的。可惜路铱程不会摄影,否则她相信自己可以更好地完成战地采访工作的。   据路铱程采访所知卢沟桥事变的起因有客观原因,客观原因即人所共知的日本军国主义者侵略中国的政策,尤其是1931年“9·18”事变后,日军顺利占领东三省,更激发了它侵占中国的野心。这说明卢沟桥事变的发生不是偶然的。   事变发生的主观原因是,日军在卢沟桥面对的是国民党第29军,这支部队原来是西北军冯将军的部下,是一支一贯以爱国主义教育官兵的部队,对日本人向来敢打,1933年长城抗战中,在由赵将军率领的29军驻守的喜峰口,将进攻的日本兵砍杀殆尽。由于29军士兵人人配有长刀,喜峰口之战后,便有了人们所熟知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一歌,并传唱至后世。   路铱程采访的军官回忆说:“那天晚上,日军突然说有一个军曹失踪了,想到宛平县城里去搜查。当时驻宛平县城的是29军37师110旅219团的一个营,营长是金振中,他一部分驻兵在宛平,一部分在卢沟桥。进宛平县城搜查显然是日军挑衅,这个无理的要求当即被金振中拒绝了。这天夜里,日军就开枪射击,金振中率部还击,枪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事变发生时,我正在南苑,那里距离卢沟桥远,听不到城里的炮声。第二天早晨,我正带着军训团学员出早操时,军部来了一个传令副官请我去。我到了军部,副军长佟麟阁、参谋长张樾亭和副参谋长张克侠都在。军长宋哲元当时在山东老家,不久后回来。张樾亭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但怎么应对没有详谈。张寿龄说,张樾亭刚来29军,对情况不熟悉,他就和张克侠商量,认为此事是个挑衅,虽然听说日军正在与当地政府和谈,但要做必要的准备。在此之前,张克侠曾做过一个作战方案,即以29军驻华北的部队对付日本的驻屯军,按照方案完全可以将其打垮,张寿龄说,“我们有这个信心。这份方案曾给宋哲元看过,他也表示同意。”   根据史料记载,1937年7月28日上午,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总攻。当时香月清司指挥已云集到北平周围的朝鲜军第20师团,关东军独立混成第1、第11旅团,中国驻屯军步兵旅团约1万人,在100余门大炮和装甲车配合、数十架飞机掩护下,向驻守在北平四郊的南苑、北苑、西苑的中国第29军第132、37、38师发起全面攻击。第29军将士在各自驻地奋起抵抗,谱写了一首不屈的战歌。   南苑是日军攻击的重点。第29军驻南苑部队8000余人(其中包括在南苑受训的军事训练团学生1500余人)浴血抵抗,第29军副军长佟麟阁、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壮烈殉国,不少军训团的学生也在战斗中献出了年轻的生命。28日夜,宋哲元撤离北平,29日,北平沦陷。   1937年7月29日,第29军第38师在副师长李文田的率领下,发起天津保卫战。第38师攻击天津火车站、海光寺等处日军,斩获颇众,但遭日机的猛烈轰炸,伤亡亦大,遂奉命撤退。30日,天津失守。   路铱程虽然对卢沟桥事件知之甚详,但是她无力改变历史,那些穿越小说所说的回到过去改变历史,那都是当不得真的。不过,她虽然改变不了大环境,但她能够改变小环境,她能够将最真实的战场信息传递给后方的普通民众,让他们知道战场的信息,使得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我像个士兵,但是重要的区别是,我没有枪。” 路铱程想起一位战地记者曾经这样形容过他自己。   “是啊!战地记者手中的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你的报道不够真实,那一定是因为你还不够贴近炮火。” 路铱程想。   虽然在现场的每一分钟,路铱程都在想要逃走,她不想看到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但作为新闻记者,在拿起采访笔的那一刻,她必须要担负起新闻记者的责任!   “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本来就包含敌对意图和敌对感情这两种不同的要素。我们之所以选择敌对意图这个要素作为我们的定义的标志,只是因为它带有普遍性。因为,甚至最野蛮的近乎本能的仇恨感,没有敌对意图也是无法想象的,而许多敌对意图,却一点也不带敌对感情,至少不带强烈的敌对感情。在野蛮民族中,来自感情的意图是主要的,而在文明民族当中,出于理智的意图是主要的。   但这种差别是当时的社会状态。制度等决定的,并非野蛮和文明本身决定的。所以,并不是每个场合都必然有这种差别,而只在大多数场合有这种差别。总之,哪怕是最文明的民族,相互间也可能燃起强烈的仇恨感。   可见,如果把文明民族的战争说成纯粹是政府之间的理性的行为,认为战争越来越摆脱一切激情的影响,以致最后实际上不再需要使用军队这种物质力量,只需计算双方的兵力对比,对行动进行代数演算就行了,那是极大的错误。   理论已开始向这个方向发展,但最近几次战争纠正了它。战争既然是一种暴力行为,就肯定属于感情的范畴。哪怕战争不是感情引起的,总还同感情或多或少有关,而且取决于敌对的利害关系的大小和长短,关系的大小不取决于文明程度的高低。   假使我们发现文明民族不杀俘虏,不破坏城市和乡村,那是因为他们在战争中更多地使用了智力,学会了比这种粗暴地发泄本能更有效地运用暴力的方法。   火器的不断改进,火药的发明已经充分地表明,文明程度的提高一点没有妨碍或改变战争概念所固有的消灭敌人的倾向。   我们再重复一下我们的论点:暴力的使用是无限度的。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所以,交战的每一方都使对方不得不像自己那样使用暴力,这就产生一种相互作用,从概念上说,这种相互作用肯定会导致极端。这是我们遇到的第一种极端第一种相互作用。”战争论中论述道。   对于路铱程忘我敬业地去战地上采访,楚明煦很是忧心,他经常在帮路铱程处理伤口时,看着路铱程欲言又止。   “明煦,对不起!” 路铱程望着楚明煦抱歉地说道。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是你的工作,我知道,只是我希望你可以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这么多的伤了,好吗?” 楚明煦拉着路铱程的手说道。   “好,为了你,我一定加倍爱护我自己!” 路铱程与楚明煦十指紧扣道。   楚明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担心的事情竟然会在他的眼前发生,路铱程为了救他会在炮火袭来之时掩护在他的身上,被气浪掀翻在地,而且头部还受到猛烈的撞击,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话说,当日军的战斗机在他们上空盘旋时,路铱程就在帮着楚明煦收拾他的那些个医用物品,在战场上,这些医用物品一旦丢失,就很难再得到补给,也就相当于他们很可能会救治不了更多的伤员。   “明煦,快点,战斗机又飞回来了!” 路铱程对着还在收拾医用物品的楚明煦催促道。   “好了!”楚明煦收拾完最后的东西说道。   正当路铱程面带笑意地看着楚明煦往她这边走来时,她突然发现楚明煦的身后有一颗炮弹正在扔向地面,于是她想也没想就扑倒了楚明煦。   “铱程!”楚明煦抱着满脸是血的路铱程嘶吼道。   “明煦,还好……你没有事情!” 路铱程摸着楚明煦的脸笑着说道。   “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扑倒我?你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楚明煦抱着路铱程痛苦地说道。   “不知道,当时想也没想就做了,明煦,如果我真的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 路铱程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了。   “路铱程,我不允许你有事,你答应要和我白头偕老的,我不允许你半路逃跑!” 楚明煦抱住已经陷入昏迷当中的路铱程说道。   可惜,路铱程不会再回答他了,而赶过来帮楚明煦的其他医生看着楚明煦,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幸好,楚明煦很快又冷静下来了,他和那些赶过来的医生们一起将已经陷入昏迷当中的路铱程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开始进行对于路铱程的救治工作。? ☆、生命垂危 ?  楚明煦将路铱程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后,他就立刻和周围的战地医生一起开始救治路铱程,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是他最为在意的女人,他怎么能够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能,绝对不能,所以他用尽全力也要将路铱程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   当杜飞、何书桓听闻路铱程被爆弹的气浪震得昏迷不醒时,俩人立刻赶到刚做完手术的路铱程身边。   “怎么会昏迷不醒呢?”何书桓询问道。   “主要是她头部的撞击太过于严重!”军医们解释道。   “这可怎么办?尔豪将她交给我们照看,可是她现在却变成这样,我们怎么和陆家人交待啊?”杜飞忧心地说道。   “我要送铱程回去上海,你们要回去吗?” 楚明煦一脸疲惫地问道。   “难道病情已经有这么严重了?你竟然不能救她?”何书桓诧异地问道。   “她现在是被抢救过来了,但是目前处于持续植物状态。缺血缺氧脑病造成的意识障碍恢复,难度很大。一般3-6个月内不醒的话,苏醒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想送她回上海去静养。” 楚明煦揉着眉心说道。   “好,既然这样,我陪你回去!”何书桓说道。   “好,书桓,你放心我把这里的工作收尾以后就回去!”杜飞对不放心自己的何书桓说道。   “杜飞,那你自己小心,可惜我不会拍照,否则我留下来就好了!”何书桓遗憾地说道。   “书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觉得我办事毛毛躁躁的,你放心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不会再想以前一样了,而且我也只是要再补拍几张照片就好了,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杜飞说道。   于是,楚明煦和何书桓带着昏迷不醒地路铱程回了上海,陆家人得知路铱程昏迷不醒地消息都大惊失色。   “书桓,你说的是真的,依萍她受伤,昏迷不醒了?”陆尔豪抓着何书桓的手臂问道。   “嗯,对不起!”何书桓抱歉地说道。   “何先生,我家依萍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她!”傅文佩哭着抓住何书桓的衣袖说道。   “伯母,您别激动,我这就带你们去!”何书桓安抚着傅文佩。   当何书桓带着陆家人到医院的时候,路铱程已经从重症病室转入普通病房了。楚明煦看着熙熙攘攘地陆家人,皱了皱眉头,然后就让出了床边的位置给陆家人。   “依萍,我的依萍,你不是答应我不会有事的吗?”傅文佩哭着说道。   “文佩,没事的,没事的!”陆振华不知道是在安慰傅文佩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你们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接下来只要好好地静养就会苏醒了!” 楚明煦冷静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何书桓诧异地望着楚明煦。   “因为我不能不冷静,我是医生,她的生命虽然说掌握在我的手中,但是医生也不是万能的!” 楚明煦竭力冷静地说道。   “你真冷血!”何书桓说道。   “随你怎么说!” 楚明煦无所谓地说道。   “你……”何书桓气愤地说道。   至于在场的陆家众人,在得知他们面前这个俊朗的医生是路铱程的男朋友以后,他们真的有些个惊讶,虽然路铱程曾经将这人带到他们的面前,可是他们无法相信路铱程深爱着的男人会如此冷血。   “我们依萍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陆振华说道。   “伯父,我爱的那个人叫路铱程,不叫陆依萍!” 楚明煦冷静地说道。   “你给我滚,我们依萍不用你照顾!”陆振华生气地说道。   傅文佩望着发怒地陆振华,眼中的泪水在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地路铱程以后,流得更快了。   “孩子,无论你究竟是谁,这都不重要了,你快点醒来吧!”傅文佩泪流满面地想。   路铱程陷入昏迷当中以后,她看到茫茫的白雾,在穿过白雾以后,她看见了一个眉清目秀地女孩子。她看着女孩眉宇之中的英气,她想她知道对方是谁了。   “你是谁?”女孩问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路铱程笑着问道。   “我是陆依萍,我记得我在去陆家要我和我妈的生活费以后,得到了我爸的一顿鞭子,可是为什么后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呢?”陆依萍迷惑不解地说道。   “你不记得是正常的,因为在这以后,你就陷入了沉睡当中了,若不是因为这次我也陷入了昏迷当中,你可能还在沉睡。” 路铱程想了想对陆依萍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昏迷了?”陆依萍诧异地问道。   “嗯,在你陷入沉睡以后,我在阴差阳错之中进入了你的身体,代替你照顾你的家人,你放心你在意的人都很好,除了你的妹妹陆如萍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陆家,其他人都在陆家生活地好好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谢谢你!”陆依萍真诚地说道。   “在睡了这么久以后,我也想通了,以前是我脾气太过暴躁了,我像一个刺猬,总是将我的刺亮出来,这样伤害了许多关心我的人,以后,我一定会收敛我的暴脾气,好好和他们相处!”陆依萍紧接着笑了笑说道。   “这样很好!”路铱程笑着说道。   “可是,如果我回去了,你怎么办?”陆依萍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我?我也有我该回去的地方,你不需要为我担心!” 路铱程笑着说道。   当傅文佩再也无法忍受路铱程昏迷不醒地事实,闹着要带路铱程回去的时候,陆依萍醒了!   “妈!”陆依萍虚弱地叫道。   “依萍,我的依萍,你可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妈了!”傅文佩抱着陆依萍哭着说道。   “妈!”陆依萍也哭了。   当陆家的人得到陆依萍清醒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们看着陆依萍明亮地眼睛笑了。   “依萍,不许再吓我们了,你不许再去战场了!”陆振华严肃地说道。   “嗯!”陆依萍点头。   在陆依萍和路铱程交流过程中,陆依萍了解到她现在的身份是“新闻报”的记者,陆依萍自认为她是没有办法像路铱程那样做好这份工作的。所以,她打算等病好以后就去辞职。   楚明煦站在病房门口,他看着陆依萍,他看着陆依萍眼中的神采,他没有挪动脚步走进去。   “你怎么不进去?”得到消息赶来地何书桓拍着楚明煦的肩膀问道。   “她不是铱程,她不是……”楚明煦喃喃自语道。   “楚医生,你怎么啦?”何书桓迷惑不解地问道。   可是,楚明煦却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这是怎么啦?”何书桓看着楚明煦的背影疑惑了。   可是令他更加觉得奇怪的是陆依萍竟然在听了他的描述以后,没有丝毫地反应。   “难道,你们吵架啦?”何书桓疑惑地想。   “没有,只是我不是他要找的人!”陆依萍笑着说道。   楚明煦不是没有想过路铱程有一天会离开他,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他在得知结果以后,脑子里面变得一片空白。   楚明玥看着自家失魂落魄地哥哥,她心里面很难过,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哥哥这个样子。   “哥哥,嫂子不是醒了吗?你为什么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你们吵架了吗?” 楚明玥担心地问道。   “明玥,医院里的那个人,不是你的嫂子,你以后都不要说了!” 楚明煦看着自家妹子苦笑着说道。   “怎么会?”楚明玥不相信。   “这件事情,一言难尽,以后再跟你说!” 楚明煦苦笑道。   楚明煦和陆依萍正式碰面已经是陆依萍准备出院的时候了。在陆依萍住院期间,楚明煦不曾给予过多的关心,面对同事们对于他与陆依萍之间的猜疑,他一概当作不知。   “楚医生,难道你不好奇她和我说什么吗?”陆依萍临走之前看着楚明煦笑着问道。   “你若愿意说,我洗耳恭听!”楚明煦望着陆依萍冷静地说道。   “可惜她什么也没有说!”陆依萍惋惜地说道。   “这的确是她的风格,我想她应该是不想我对她有太多的惦记吧!”楚明煦想了想点头说道。   陆依萍被陆家人接走以后,楚明煦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他的那些同事们却忍不住为他感到担忧。   “楚医生,你真的没有关系吗?你和陆小姐以前感情那么好!?”护士小A问道。   “没事,谢谢关心!”楚明煦点头。   “唉,看你们分开,我对爱情都没有信心了!”护士小A说道。   “是啊!”护士小B接口道。   “我们只是例外!”楚明煦言简意赅地说道。   “例外?”小A,小B迷惑了。   “嗯,例外!”楚明煦点头。   楚明煦看着小A,小B迷惑地神情,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路铱程的离开似乎带走了楚明煦的笑容,楚明煦变得更加专注于他的本职工作。以前那个和颜悦色地楚明煦仿佛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眼前的这个不苟言笑的楚明煦。? ☆、物是人非 ?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   路铱程的离开打了“新闻报”一个措手不及。“新闻报”的主编萧铭也是最近才知道路铱程也就是陆依萍是大家小姐,对于陆依萍的辞职,他在考虑了许久以后还是同意了,他感觉得出来现在的陆依萍身上已经丝毫没有作为新闻人特有的热情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陆依萍要走,他也就不留了。只是有些问题他真的应该问清楚了。   “陆小姐,你要辞职我接受,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以失魂症来作为借口?” 萧铭疑惑道。   “主编先生,我这并不是借口,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还是询问楚医生吧!他或许能够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陆依萍笑着说道。   “咦?”萧铭更加迷惑了。   等萧铭和原野一起去楚家找楚明煦的时候,楚明煦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再次奔赴战场。   “萧铭、原野你们怎么来了?”楚彦博疑惑地看着萧铭和原野俩人问道。   “彦博,我们是为了路铱程来的。” 萧铭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路铱程?她是谁?” 楚彦博疑惑地问道。   “怎么?明煦没有跟你说过?” 萧铭诧异地看着。   “没有,我刚从香港那边回来,这次回来是想着把他们都接过去,可是明煦这孩子却非要去战场,我正头疼呢!” 楚彦博头疼地说道。   “你为什么没有说?” 原野靠近楚明煦低声询问道。   “以前总以为迟说晚说都没有关系,现在……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楚明煦惆怅道。   “你和小路究竟怎么了?今日萧铭告诉我小路去找他辞职,说是她患有失魂症,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原野询问道。   “原野叔叔,陆小姐说的都是真的,铱程走了,我想她应该是回去了她的世界。” 楚明煦苦笑着说道。   “什么她的世界?”原野奇怪地问道。   “她,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是真的!” 楚明煦说道。   “怎么会?”原野惊讶地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 萧铭看着两人问道。   “萧铭,明煦说小路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相信吗?”原野看着好友说道。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和她朝夕相处,难道我们集体见鬼了吗?” 萧铭好笑地说道。   “不是,萧铭叔叔,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这的确是真的,铱程在她的世界出了车祸,阴差阳错地附身于陆小姐身上……”楚明煦慢条斯理地将这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这,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萧铭惊讶地说道。   “是啊!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也被吓了一跳,可是没有办法,如果爱情是可以说停就可以停的,我就不用这么痛了!” 楚明煦悲伤地说道。   要遇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分钟的时间;要喜欢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句话的时间;要爱上一个人只要用一天的时间;但要忘记一个人却要用一生的时间。   楚明煦不认为他能够忘记路铱程,这就好比一个学生费尽心力去完成一篇文章,但老师在看了他的文章以后,却因为他的字迹潦草,把作业本撕了,让他重新写一遍一样。虽然学生记得开头和内容,但他一定会怠工。为什么呢?因为被老师撕毁的那篇文章几乎已经花光了他的所有心力,只差一个结尾的文章,要想重头开始,其实并不容易!而感情亦同此理,当你认真去谈过一段感情以后,后来你会很难再喜欢上别人了,你会发现你不想再花费时间去了解其他人!   楚明煦不后悔认识路铱程,并且与她相恋。在他看来,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   天长地久的爱情有没有?当然有!为什么大多数人不相信有?这是由于他们没有找到人生旅途中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也就是冥冥中注定的那一个。为什么找不到?茫茫人海,人生如露,要找到最合适自己的那一个谈何轻易?你或许可以在40岁时找到上天注定的那一个,可是你能等到40岁吗?在20多岁时找不到,却不得不结婚,在三四十岁时找到却不得不放弃。这就是人生的悲哀。   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往爱,无谓压抑自己。这就是楚明煦明明知道路铱程有一天可能会消失,还会和她义无反顾在一起的原因。   “一个人一生之中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楚明煦想。   楚明煦回到战场以后,他更加用心地为受伤的士兵治疗,现在的他要连着路铱程那份一起努力了。   陆家,傅文佩看着病好的陆依萍出了神!   “妈,你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陆依萍扭头询问道。   “依萍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和路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在昏迷以后,路姑娘就变成了你?”傅文佩询问道。   “妈,这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忆中自己从陆家回来以后,全身就像着了火一样得发烫,至于之后的事情,我都全然不知!”陆依萍回忆道。   “怎么会这样?”傅文佩感到不可思议。   “妈,你给我讲讲路姑娘吧!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陆依萍好奇地问道。   “路姑娘,她是一个心善的女孩子,她为了顾及我的感受一直在隐忍,她明知道陆家这个烂摊子不好收拾,她还是想尽办法维持着陆家的生活。我想她的家教一定很好,她的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从容、优雅。你真是应该和她学学的,改改你急躁的性子!”傅文佩说道。   “妈,你是不是喜欢她,不喜欢我了?”陆依萍有些吃醋。   “怎么会?虽然她很好,但是她毕竟不是你,我和她之间还是有很大的隔阂的,我与她相处,怎么也没有与你相处之时来得随意些!”傅文佩解释道。   “可是,我觉得你似乎还是比较喜欢她。陆依萍坚持道。   “依萍,母女之间的情分不是其他人可以替代的,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怎么会喜欢她,而不喜欢你?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傅文佩哭笑不得地说道。   “真的?”陆依萍看着傅文佩问道。   “真的!”傅文佩看着陆依萍点头。   何书桓自从陆依萍病好出院以后,一直对于陆依萍和楚明煦分手这件事情十分地在意。   “陆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楚医生分手,你都为了救他奋不顾身了!?”何书桓迷惑不解地问道。   “何先生,你听过失魂症吗?前些日子我患了此症以后,一直昏迷不醒,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路铱程,我知道你想说难道你们不是一个人吗?是的!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她是她,我是我,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陆依萍简单地解释道。   “那她还会回来吗?”何书桓追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她走得很坚决!”陆依萍回忆道。   “是吗?”何书桓有些失落。   “怎么?难道你突然发现你喜欢上她了?”陆依萍玩笑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从那次看见她被你们陆家人百般为难以后,我突然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何书桓说道。   “是吗?那你运气还真是不好呢!”陆依萍轻轻扯动嘴角说道。   “运气?不,这不是运气问题,而是我和她之间没有情缘。”何书桓叹息道。   “好啦,好啦,你这么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与你两情相悦地女孩子和你在一起的。”陆依萍安慰道。   此时的陆依萍看着陷入相思痛苦之中的何书桓心里面也不好受。陆依萍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么浮浅的一个人,她居然会对外表俊朗的何书桓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心、动了情。   话分两头,杜飞自从和何书桓分开以后,一直在战场上完成他的拍照,记录的工作。他从来没有想过陆如萍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萍,如萍,真的是你啊!”杜飞看着身穿护士服的陆如萍笑着说道。   “杜飞,你怎么来了?书桓呢?你们不是一直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陆如萍笑着问道。   “如萍,事情是这样的,依萍被炮弹炸伤了,书桓跟去帮忙了!”杜飞说道。   “炮弹炸伤?依萍怎么会被炮弹炸伤的?”陆如萍惊讶地说道。   “我也不清楚!”杜飞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杜飞,你什么时候要回去?我和你一起!”陆如萍蹙眉道。   “我这里的采访就快结束了,你再等我三天就好!”杜飞想了想说道。   “那好,三天以后我们一起回去!”陆如萍说道。   “好!”杜飞点头。   在陆如萍和杜飞重逢以后,陆如萍看着工作认真地杜飞心里面的那个感觉越加的清晰。   ? ☆、回到原点 ?  陆如萍和杜飞回到陆家的时候,陆家的人都在客厅里。他们看着突然出现的陆如萍和杜飞有些惊讶。   “如萍,你怎么和杜飞在一起?”陆梦萍惊讶地问道。   “我在战地做护士,遇见了采访的杜飞,在听说了家里面的事情以后,就忍不住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陆如萍看着陆依萍问道。   “如萍,你是听杜飞说了我的事情回来的吗?”陆依萍看着陆如萍望着自己笑着说道。   “嗯,虽然你对我的态度冷淡,但是在经历了这次的波折以后,我发现自己以前的确太过单纯了,在外面生活了这么几个月,我发现自己真的受益良多的,所以,谢谢你将我叫醒了!”陆如萍笑着说道。   “呵呵,自家姐妹无需客气!”陆依萍看着一脸感激地陆如萍心虚地说道。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否则我可能还会局限于过去而走不出来。”陆如萍认真地说道。   顿时陆依萍更加尴尬了,她总不能告诉陆如萍“搭救”你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吧!陆依萍并不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弄得人竟皆知的。不过想到路铱程,她还真有些为她担忧呢!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路铱程,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陆依萍在心中默默祝愿道。   路铱程并不知道自己无心中的一个善举改变了陆如萍的人生轨迹。现在的她正在和路母斗智斗勇,没有办法,任谁喝了一个多月的鸡汤也会喝得反胃想吐了,都会忍不住反抗的。   “妈,我真的好了,你看我都活蹦乱跳的了,您就别再逼着我喝鸡汤了!” 路铱程可怜兮兮地说道。   “可是医生说你还要半个月才能出院的。”路母迟疑地说道。   “妈,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鸡汤真的不用了,您没有发现我圆润了吗?” 路铱程认真地说道。   “呿,还圆润呢!?你这小身板,躺了这么久再不补补,你想见风倒吗?”路母颇为不屑地说道。   “妈,哪里有您形容得这么夸张!” 路铱程哭笑不得地说道。   “哼,怎么没有,你不知道在听说你出车祸以后,险些将我和你爸吓个半死,你这孩子,居然给我疲劳驾驶……”路母又絮絮叨叨上了。   “妈,我投降,我喝,您悠着点,这是在医院,您要拿出您的气质哈!” 路铱程连忙投降。   “哼!”路母傲娇道。   “呵呵!”路铱程看着傲娇的路母笑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还好我们还能在一起聊天!” 路铱程心想。   路铱程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在她清醒以后,她望着头发斑白地路父、路母就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心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她一点也不想让自家父母尝试,所以她努力地复健,希望可以早日站起来,让她的父母可以不要为她感到担忧。   “生命里有一门功课叫做“接受”,接受许许多多的不如意,当然也要接受自己所爱的人不在自己身边的事实。虽然在接受的过程中我们会疼痛,但是在疼痛过后,你会发现接受才是最好的选择!” 路铱程想。   路铱程不是不想念楚明煦,可是她知道这样的想念并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她必须要振作起来,毕竟她还有她的父母需要照顾。   路铱程从路父口中得知自己被离职了,她一点也不惊讶。   “铱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或许你可以来爸的公司帮忙!”路父说道。   “爸,您就别为我担心了,其实我早有打算了,公司里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懂,您若交给我去打理,恐怕会入不敷出的。” 路铱程笑着说道。   “你这丫头!”路父无奈地摇头说道。   路铱程想趁着现在这个空闲的状态学习摄影,她不想将遗憾带进坟墓里去。她一向是个行动派,在医院修养的时候,她就在看这方面的书籍了,等到她出院以后,她就去上了摄影的相关课程。   路铱程在没有摄影以前,并不认为学习摄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当她开始学习的时候,她发现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就拿摄影时需要掌握的镜头来说吧,就有许多的知识点要记住。   首先,摄影时你要把你的数码相机焦段设为固定值,或者装上一支定焦镜头去拍摄,强迫自己用脚步代替变焦,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发现许多不同一般的拍摄角度。而且摄影过程中你还要不断地尝试,尝试着,当你非常靠近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鼻子产生变形,那便是透视;尝试着,先用长焦镜头的最长端拍摄一张照片,然后换一种方式,用正常焦距在相同地点再按一张,这两者的区别便只是图片大小的区别(所以,在拍摄风景时,不要试图用你的肉眼去辨别远处的事物,在取景框中构图会来得容易些。)。   然后,一支变焦镜头有利有弊,优点是,你可以用它拍摄各式各样的场景;缺点是,你忘记了你的脚步存在(当你用一支长焦镜头拍摄远处物体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下,如果用一支标准镜头,采用接近拍摄对象的方法,会不会比前者来得更好。)。用光圈创造空间,F1.4给你一个狭窄的空间,而F16便会带来一个大的场景。光圈会带来景深。通过调整光圈大小使得拍摄对象更锐利。当然,并不是光圈越小,画面清晰度越高,小光圈的成像质量并不好,一般来说,比最大光圈小二到三档光圈拥有最好的成像质量,比如一支最大光圈为2.8的镜头,它在F5.6或者F8的时候成像质量会比较好。   再来,当微距放大倍率很高的时候,移动人本身要比变焦来得好。   最后,没有完美的镜头,许多镜头都有不同程度的失真,就像人一样,大部分的线在照片边缘会失真比较严重,为此,尽量把这些线放置于画面中间。   镜头是十分有趣的,一支鱼眼镜头会产生一种极端的效果,不止在室外可以用,小商店、船舱都是它发挥的好地方。   渐渐地路铱程发现自己越拍越顺手了,在掌握了摄影的全部知识以后,路铱程并不急着去找工作,难得的空闲,她想多出去走走,在经历生死考验以后,她的心态越来越平和了。   路铱程和路父、路母说了自己的打算以后,路父、路母虽然还是会免不了担心,但是他们都是能够对子女放开手的父母,所以在叮嘱了路铱程几句以后,就让她上路了。   路铱程的第一站是三亚。被称作“东方夏威夷”的三亚,拥有全海南岛最美丽的海滨风光。那里海蓝沙白,浪平风景,注定和寒冷的冬日无缘。在碧海蓝天下,可以尽情的放松身心,抛开所有的烦恼,在这个没有冬天的度假地享受独有的温暖时光。   路铱程在三亚玩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三亚。   路铱程的第二站是乌镇。乌镇地处浙江省桐乡市北端,是一座拥有六千余年历史的江南水乡古镇。这是一块神奇而又美丽的土地。夜晚荡舟水上,古老的街区与美丽的水乡风景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心境。   这里是一个适合慢游的地方。无论是小桥流水的雅致,还是极尽生活华美的皮影戏,又或者是充满浓郁乡土气息的蓝印花布,都需要慢慢的品味。为此,路铱程在这个地方待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后来因为太过于安逸几乎不想走了。   路铱程的第三站是凤凰古城。凤凰,中国最美丽的小城。碧绿的沱江从古城墙下蜿蜒而过,叠翠的南华山麓倒映江中。岸边的吊脚楼错落有致,绿树蓊蓊;撑一把油纸伞,携手爱人在雨中漫步,眼前的美景幽静而安闲;在这里,山是青翠的,水是灵动的,阳光是温暖的,身处其间,每一颗被爱情浸润的心灵快乐飞扬。虽然路铱程的身边没有爱人,可是她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路铱程的第四站是鼓浪屿。鼓浪屿位于厦门岛西南隅,与厦门市隔海相望。这里是四季如春的“海上花园”,没有车马喧嚣,有的是鸟语花香,和迷人的美景。这里还是音乐家的摇篮。漫步在各个角落的小道上,不时传来美妙的钢琴声,或者小提琴、吉他声。合着海浪的节拍,优美动人。这里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小资情调。听着美妙的音乐,欣赏着绚丽的风景,也许还会经历一次浪漫的邂逅。路铱程在这里过了一段想到惬意地生活。   路铱程的最后一站去了奥地利蒂罗尔,她用她手中的单反记录下了蒂罗尔的山区风光。蒂罗尔州是一个多山的地区,它西邻福拉尔贝格州,东接萨尔茨堡州和克恩腾州。蒂罗尔州被萨尔茨堡州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面积较大的北蒂罗尔北边是德国巴伐利亚州,南边是意大利和瑞士。在那里路铱程拍了许多好看的照片。   旅行回来后的路铱程以一种饱满的精神面貌重新投身于她的新工作当中。由于她的旅行照片被以前的同事传给了他们的上司,她又重新回到了电视台,不过,这次的她转身到了幕后。? ☆、魂牵梦萦 ?  路铱程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再次遇见贾菲会是在这种情形下,看着自己的儿时好友被一个衣冠楚楚地男人扯着头发甩在地上,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冷静下去。   “嘭!”路铱程从男人的身后给了男人一个过肩摔。   “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啊?!我修理我自家娘们,关你傻事啊?”男人用一嘴蹩口地普通话问道。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别说我认识她了,就算我不认识她,我也会打电话给妇联的!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是徒有其表的东西!”路铱程嘲讽道。   “你说谁呢?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试试!”男人威胁道。   “你觉得呢?”路铱程毫不示弱地说道。   “哼,你说你认识她?那好,既然这样,你这个所谓的“朋友”就借几个钱来花花吧!”男人利欲熏心地说道。   路铱程看着男人那张恶心的嘴脸,以及他伸出来的右手,她冷哼了一声,然后背身过去扶起被摔在地上爬不起的贾菲。   “贾菲,你还好吗?”路铱程扶着贾菲询问道。   “谢谢你,不过你认错人了!”贾菲站起来后,捂着脸摇摇晃晃地说道。   “呼!菲儿,对不起,虽然我理解你这么做的用意,但是,很抱歉作为朋友,我没有办法配合你!”路铱程扶着贾菲,表情复杂地说道。   “为什么不行,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为什么你还要像小时候那样“多管闲事”?从小,你就是这样,只要班里的女同学被男同学欺负,你都会去帮忙找回场子。那时你是班长,你保护我们,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再需要你的保护了!”贾菲低头推着路铱程扶着自己的手。   “菲儿!”路铱程眼看贾菲在脱离了自己的支撑以后摇摇欲坠地身体紧张地说道。   “嗨,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上演姐妹情深地戏码啦!?咱们来点实际的成吗?我说,贾菲啊!没想到啊,你还有一个这么有钱的朋友啊,你看这衣服牌子,老贵了吧!?”男人瞅着路铱程的衣服说道。   “魏凯,这位小姐,她认错人了,你别瞎胡闹,咱们的事情等回去了再掰!”贾菲看着魏凯紧张地说道。   “你别跟我来这套,你当我傻啊!?认错人,这话傻子才行,你是不是怕我让你在你的偶像面前丢脸?我可是记得咱们好的那些年,你没少跟我提起你有一个从小就很佩服的人,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位了吧!?否则,你怎么会这么紧张?要知道,当初我们在你爹妈面前闹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紧张过呀!”魏凯得意地说道。   “魏凯,你个混蛋!”贾菲咬牙切齿地说道。   “菲儿,到底怎么回事?”路铱程看着越来越聚拢的人群低声问道。   “真的没什么!”贾菲依旧嘴硬道。   “她不说,我说!”魏凯看着磨叽地贾菲说道。   “魏凯,我告诉你,你不许说,说了,咱们没完,你想要的钱和房子,你一样也拿不到!”贾菲威胁道。   “你死婆娘,你不给试试!”魏凯卷起袖子来说道。   “怎么,你嫌刚才摔的不够,还想试试?!”路铱程冷眼看着魏凯说道。   “哼!”魏凯气愤道。   最后,路铱程还是带着别扭地贾菲和嚣张的魏凯去了街边的咖啡厅。   而等路铱程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她望着贾菲伤痕累累的脸颊,心里很不是滋味。   “魏先生,我代表我的朋友同意你想要离婚的意愿,不过,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你这么打贾菲,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算清楚的!”路铱程笑眯眯地说道。   顿时,魏凯望着路铱程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打了一个冷颤。   一个月以后,当魏凯拿着法院判决书出了法院以后,他看着陪在贾菲身边的路铱程,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个冷颤是因何而来,枉费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一直以“老实人”面貌示人,骗过了贾菲他们一家,居然栽在了路铱程的手上,他想要的钱和房子,竟然被划分为夫妻的共同财产,在被变卖了以后,完全地平分了?!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期计划。   “早知道,贾菲的朋友中有这么厉害的人,我还离个什么婚啊!?”魏凯苦笑道。   其实,哪里是他没有想到,只是当初的魏凯实在太过于得意,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十拿九稳地会成功,却没有想到路铱程的出现会有如此大的转折!   路铱程自己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一直以来,她都很低调。在她看来人在成长过程中渐渐要懂得内敛自持,因为这个世界并非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做人要懂得静默,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所以,以至于路铱程的很多朋友想要还她人情,都没有机会。这次路铱程为了贾菲的事情麻烦到他们,他们还真是松了一口气。   “路大小姐,幸不辱使命!”胡嘉志笑嘻嘻地说道。   “行啦,胡大律师,这次谢啦!怎么样?待会一起去吃个饭!?”路铱程笑着询问道。   “唉,不行啊!等一下还要去见一个委托人,下次吧!”胡嘉志遗憾地说道。   “好吧!那等下次!大忙人,你快去忙吧!”路铱程笑着说道。   “好,下次见!”胡嘉志看着路铱程笑着说道。   等胡嘉志走了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贾菲拉了拉路铱程的袖子。   “铱程,你跟胡律师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不是要追你啊?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热心?”贾菲八卦道。   “你想多了,他这么热心的原因是怕我在我家师妹面前抱怨他,他早就和我家师妹扯了结婚证,又怎么会来追我?!”路铱程好笑地说道。   “唉,怎么好男人都成了别人家的啦!”贾菲沮丧道。   “好啦,别想这么不开心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去吃饭吧!”路铱程推了推沮丧地贾菲笑着说道。   在他们吃饭的过程中,路铱程看着依旧有些郁郁寡欢地贾菲,她有些无奈。   “铱程,你说我和我爸妈的眼光是不是真的很差啊?魏凯初见时不是这样的啊!那时他在我爸的公司上班,做事努力,为人上进,我爸介绍给我的时候,一个劲地告诉我不要欺负“老实人”,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和他竟然走到了这一步?”贾菲失落地说道。   “菲儿,真正的“老实人”不是这个样子的。”路铱程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那是什么样子的?”贾菲好奇道。   “真正的老实人有智慧,有眼界,不因诱惑起心动念。老实人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老实人是诸葛孔明,就算是交给他一片唾手可得的江山,也绝不会取而代之。而有一种“老实人”,也就是那种低级的“老实人”,叫做没有见过世面的老实。这种老实太表面了,太不堪一击,人们常以为这就应当是老实人的全部。单纯的女孩不介意他们潦倒,不介意他们玻璃心,不介意他们一无所有,她们总以为遇到这样的人就应该心满意足,她们以为这样的人就会永葆本色,她们以为老实人是不会变质的。和老实人在一起过过小日子,也不错!但是却未曾想过等老实人有钱以后,他还会不会是老实人?其实倘若老实人没钱,他最起码还是个老实人,可是等老实人变得有钱了,他很有可能就不是老实人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路铱程看着贾菲笑着说道。   “嗯,似乎是这个道理!”贾菲想了想说道。   “许多的女孩子,条件极好,却嫁了一个人渣丈夫,就是因为她的家教问题,这些女孩子的家教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于是,她成为最慎重的投资人,手里攥着钱、抬着头,等了又等,于是最后当了抄手的替死鬼。你就是这样的,叔叔和阿姨想找个忠厚老实的人,却没有看清楚魏凯的真面目,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的眼界没那么宽!”路铱程对着贾菲分析道。   “铱程,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啊?”贾菲忧心地问道。   “你应该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生活,你走在对的道路上,自然会遇见对的人,他们或许陪你一段路,或者与你共度一生,你没办法奢求天长地久,但你至少可以保证,每个你遇见的爱上的人,都是正确的人,给你正能量,给你快乐和欣喜,给你美好的回忆,你要先让自己成为积极的努力的开朗的活泼的人,才有可能遇到同样的男人,退一步来说,到时候,哪怕你一直没有收获爱情,你也收获了人生。”路铱程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   “谢谢你,铱程,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贾菲沉默了许久后笑着说道。   “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路铱程看着贾菲神采奕奕地眼睛笑着说道。   路铱程在与贾菲分开以后,她独自开车去到了海边。她看着海浪不断地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心里面那股惆怅渐渐被纾解了。   “ 楚明煦!”路铱程对着大海喊道。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可是现在才发现好像不可以!只是,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吗?”路铱程喃喃自语道。   ? ☆、失而复得 ?  墙上莺啼,   惊起书生半日闲。   驻足时光,   振翅过他檐。   忘却堂前桃花,   相伴已三年,   此时桃花待彼时,   今日桃花只今朝......   ——独孤子夏   自从路铱程离开以后,楚明煦一直辗转于各个战地做战地医生。因为相思太重,他几乎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空闲的时间。敌方的战斗机不停地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他累得几乎要崩溃。   “楚医生,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医术,只是看你这样疲惫,真的于心不忍!”其他医生们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楚明煦看着他们说道。   楚明煦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当他意识到敌方战斗机又在往地面投放炸弹的时候,他还有些迷迷糊糊。   “楚医生,快点啊!敌军又在投放炸弹了!”其他医生对楚明煦喊话道。   “好,来了!” 楚明煦背起自己的药箱说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敌军的投放范围竟然会这么宽广,以至于,很快楚明煦就在躲闪不及的情况下被炸弹袭击到了。在楚明煦弥留之际,他颤颤抖抖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张一直被他贴在心口的画像。楚明煦看着纸上的路铱程,他终于露出了久违地笑容。   “真好,我没有违背我对你的承诺!我来陪你了!你要等我!” 楚明煦擦拭着那张画像说道。   台北,阳明山上的一栋别墅内。   “呼呼!”楚明煦猛然从床上掀开被子坐起来。   梦醒以后的楚明煦感觉那个梦特别地真实,身上一阵一阵的发汗发热,头一直没法清醒。其实以前他也做过类似的梦境,梦境中的他似乎一直在思念着谁,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导致他到了30岁这个年纪依旧没有成家的打算,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经年以后随便找一个看得顺眼的人结婚,却不想自己会在这次的梦境中看清了那副画像上的那个人的脸。   画像中的那个女子,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脸颊微现梨窝,秀美无双的相貌简直令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楚明煦反复回忆起自己所见到画面,他必须承认他动心了,当他细想起自己梦境中的种种境遇,他立刻拿起电话订了一张去上海的票。   “希望,我们能够再次遇见!” 楚明煦放下电话闭上眼睛想。   于是次日,当楚明煦的死党谢安逸从楚明煦的电话中得知好友为了一个虚幻的梦境已经置身于上海时,他斯巴达了!   “楚明煦,你丫的怎么又犯病啦!?你是医生,无神论,你知道吧?”谢安逸咆哮道。   “谢安逸,你个神经病,我家师妹到底是怎么忍受你这么多年的?你这动不动就多血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楚明煦揉着自己的耳朵抱怨道。   “哼,不劳你操心,我和我家亲亲的感情好着呢!”谢安逸得意的说道。   “你就恶心吧!” 楚明煦面对谢安逸的无耻说道。   “好了,我们说正经的,伯母可是交待我要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你要是这次还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考虑一下伊若吧!人家小姑娘对你可是一片痴心,等了你这么多年!”谢安逸正经地说道。   “再看吧!我不想害她!” 楚明煦沉吟道。   “嗨,我说你还矫情个什么劲?”谢安逸皱眉道。   “不是矫情,是我对她实在没有什么感觉,我不想害她,我宁愿找一个与我相敬如宾的人,也不希望伤害一个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楚明煦叹息道。   “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不过呢,麻烦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找找啦,别再让伯母他们为你担忧啦!”谢安逸无奈地说道。   “嗯!”楚明煦点头。   上海老城区内,路铱程和同事为了报道老城区的变化与发展,特地在老城区内拍摄风景照片,在拍摄的过程中,路铱程一不小心将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拍进了她的相机里面。而当她皱着眉头想要将这张失败的作品“毁尸灭迹”的时候,她看着相机里的那个人,心里突然开始怦怦直跳。   原来被路铱程镜头里的那个人正是来老城区找寻回忆的楚明煦。话说楚明煦到了上海以后,他在酒店放下行李以后就打车来了老城区这里,他其实没有想过会这么快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但是缘分就是这么得奇怪,如果两个人注定会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重温旧梦的路。   当楚明煦欣赏完自己眼前的建筑物以后,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米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带着黑框眼镜的的女孩子正呆呆地望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虽然无法看不清女孩脸上的神情,但是他却觉得这一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在他发愣的间隙,女孩已经慢慢向他的这个方向走来。随着女孩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那种熟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直到女孩走到他的眼前,他看着女孩脸上的清浅笑容,心跳突然加快了。   “你好!我叫路铱程,请问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路铱程内心忐忑不安问道。   可是楚明煦却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一直呆呆望着路铱程。   “你,你还好吧?!”路铱程尴尬地笑了笑。   可惜楚明煦依旧没有回答她,他就这么目不斜视地望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路铱程。   “那个,不好意思,我想我应该是认错人了!”路铱程尴尬地说道。   而正当路铱程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楚明煦突然张开他的双手将路铱程紧紧揽进了他的怀中。   “啊!?”路铱程惊讶地说道。   “铱程,别走!”楚明煦在路铱程的耳边声音低沉地说道。   “你记得我?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对不起,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路铱程紧紧抱住楚明煦的腰喜极而泣地说道。   就这样在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后,他们再次重逢了。面对这份“失而复得”的爱情,他们两个人都有些感慨。   “如果没有你,我仍旧可以生活得很好,但是我却愿意和你在一起,因为爱情的本质,就是情愿,我情愿放下一切为你,我情愿对你妥协,我情愿再风雨兼程也要和你在一起。”路铱程紧扣住楚明煦的手笑着说道。   “遇见你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遇见你之后我结婚没有想过别人!”楚明煦回握住路铱程的手说道。   面对俩人“闪电式”的结婚计划,不光是远在台北的楚明煦一众亲友被惊吓到了,连向来沉稳地路父也被吓得啐了一个杯子。   “咳咳,你们要结婚?”路父看着俩人惊讶地说道。   “嗯!”路铱程点头。   “等等,你们先等等,关于你们谈恋爱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路父看着俩人疑惑地问道。   “唉,爸,我这不是现在来向你报备了吗!?”路铱程笑嘻嘻地说道。   “你呀,你怎么总是来这么个出其不备的招数?”路父无奈地笑着说道。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铱程的。”楚明煦向路父保证道。   “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不过,小子,算你走运,我对我闺女的眼光还是信得过的,所以,我也不难为你!这样,抽个时间,我们两家父母见个面谈谈吧!”路父沉吟了片刻后说道。   “行,一切听伯父的!”楚明煦笑着说道。   “嗯!”路父看着对自己恭恭敬敬地楚明煦笑着点点头。   台北,当楚家父母听完了楚明煦的叙述以后,他们都用一种惊讶地目光看着楚明煦。   “明煦,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你要结婚?”楚母疑惑地看着楚明煦。   “妈,我确定!”楚明煦笑着说道。   “亲爱的,你儿子要结婚,你怎么看?”楚母扭头问楚父。   “能怎么办?既然亲家公要见面谈谈,那我就约个时间谈谈吧!”楚父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哎,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啊?”楚母不满地说道。   “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明煦要结婚,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事情吗?”楚父笑着说道。   “是,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楚母皱眉。   “好了,你就别操心啦,儿孙自有儿孙福!”楚父笑着说道。   “行,反正只要明煦自己喜欢就好!”楚母也想开了。   等路家和楚家两家父母碰面以后,在最初的客套了一下以后,他们就开始聊起自家儿女的婚事,好在他们都看得开,婚礼方面虽然各自都有些要求,但是矛盾产生以后也可以心平气和地去解决。   “亲家,我家女儿性格有些要强,如果你们以后相处的时候,她有做不好的,还请你们多多包涵!”路父笑着对楚家父母说道。   “没事,我们做父母的还能和孩子们计较吗?”楚父笑着说道。   就这样,两家的父母经过商议后将日子定下来了。   而在结婚日期定下来以后,路铱程和楚明煦就去扯了结婚证。扯完结婚证以后,俩人又不得不为他们的婚礼开始忙碌。   面对俩人突然爆发的结婚消息,俩人的朋友圈再次沸腾起来了。   “小路,你这就结婚啦?”朋友们惊讶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路铱程看着朋友们笑着问道。   “不是,你这结婚消息也太突然了!你之前怎么一点口风都没漏,这捂得也太紧了!”朋友们抱怨道。   “呵呵,在遇见他之前,我没有想过结婚!”路铱程笑着解释道。   “这么说,你们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贾菲逗趣地说道。   “是啊!”路铱程笑容灿烂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唯有祝愿你们百年好合了!”朋友们真心祝愿道。   “谢谢!”路铱程看着朋友们感动地说道。   时光如白驹过隙,半个月后,在路铱程和楚明煦的结婚仪式上,当众人看着伴随着结婚背景音乐,翩翩起舞地俩人,他们看着俩人脸上的甜蜜笑容,都不由地为俩人感到高兴。   Today when I see your lipstick stain   今朝初醒,却发现我心爱的衬衫上有你的唇印   On my last nice shirt, it cues my brain   脑海被你所占据   To think about you   心心念念都是你   Every second or two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I always knew if I could find a girl   我终将寻得那个女孩   Who sees the way I see the world   看我所见,想我所念   I'd give her my life   我誓将交与她,我的一切   Will you give me your life   你可否也将一切托付予我?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Wade out into the water   请涉足爱河   Breathe in, breathe out with me   与我共呼吸   You'd be the words to an unwritten song   你若是无言之歌里的未填之词   I'd be the melody   我便扮作那美妙旋律   Don't let your lips be still   别再双唇紧闭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Picture this   勾勒未来   Me and you   就你和我   Little house with a rim brand hue   小小屋子,漆着商务色调   Well this country town   这乡郊小镇,着实不错   As the sun drops down   当太阳跃入地平线   And on the other side of that window pane   窗外   A storm might spin that weather vane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风标疾旋   But we can rise above   可那又与你我何关?   If you feel my love   你若能感受到我的爱意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Wade out into the water   请涉足爱河   Breathe in, breathe out with me   与我共呼吸   You'd be the words to an unwritten song   你若是无言之歌里的未填之词   I'd be the melody   我便扮作那美妙旋律   Don't let your lips be still   别再双唇紧闭   Girl you're my rhapsody   女孩啊,你是我的狂想曲   The sound of your symphony   你的谐声   Is a thousand violins   千百小提琴的合音都无法企及   When life's stray stars collide   当奔波流浪的星辰有了交轨   And with our two hearts tonight   你我的心,在今夜共同悸动   And the circle has no end   如同圆圈,永无尽头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Wade out into the water   请涉足爱河   Breathe in, breathe out with me   与我共呼吸   You'd be the words to an unwritten song   你若是无言之歌里的未填之词   I'd be the melody   我便扮作那美妙旋律   Don't let your lips be still   别再双唇紧闭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Wade out into the water   请涉足爱河   Breathe in with me (sayyou will)   同我共呼吸(请说,你愿意)   I'd be the melody   我会扮作那美妙旋律   Don't let your lips be still   别再双唇紧闭   Don't let your lips be still   别再双唇紧闭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Sayyou will   请说,你愿意? ☆、相夫教子 ?  在路铱程因为结婚离职以后,她的许多同事们都为她感到可惜。也是,现在的路铱程,她的事业正处于蒸蒸日上的时候,这时候突然离职,真的有些可惜了。而面对众人的惋惜,路铱程只是笑了笑。   “到了一定地年纪,我想事业可以先放一放了!”路铱程笑着解释道。   “铱程,你要考虑清楚啊!?”路铱程的同事们忧心地说道。   “我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为他,我愿意用我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因为我相信他舍不得让我输!”路铱程笑容满满地说道。   路铱程辞职以后也会接受一些杂志社的邀约去拍摄点东西,同时也会帮忙朋友们主持客串一些节目,只是结婚以后,她的生活中心更为偏重于家庭,毕竟现在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路铱程与楚明煦结婚一年后,俩人有了自己的宝宝,是对龙凤胎。哥哥楚鹤轩是个安静的小男孩,生下来以后除了刚开始哭了一下,后来都很安静。妹妹楚灵芸是个粘人的小女孩,清醒的时候一定要有人在她身边,如果没有就会号啕大哭,后来时间久了,路铱程与楚明煦俩人有了经验,在他们有事要忙的时候,就会把妹妹楚灵芸放在她哥哥楚鹤轩身边,效果还不错,两个同样粉嫩可爱的小宝贝互相拥抱在一起以后,妹妹楚灵芸就会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家哥哥的手臂呼呼大睡。   “真是个粘人的小东西!” 路铱程看着呼呼大睡地小女儿啼笑皆非地说道。   路铱程因为孩子们的出生,不得不暂时回归于家庭。于她而言孩子的成长是最不能缺席的。孩子们对母亲的“霸占”也只是有限的一段时间,他们见风就长,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他们这些作为父母的,早晚有一天必须要含泪看着孩子们的背影走远。所以,路铱程分外珍惜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很多人对相夫教子的女人嗤之以鼻,觉得她们为了家庭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其实不是的。好的女人不但善于教育孩子,更是男人的避风港,好女人让家有桂花香,让家有玫瑰色。这就是好女人的另外一个任务——相夫。相,是一个多义字,多作辅佐讲。“相夫教子”的意思就是:帮助丈夫和教育孩子。   现代社会提倡男女平等和妇女解放,父系家庭的根基已经开始松动。现代社会的女人们已不甘于“相夫”,而大有“夫相之”的趋势。女人们风风火火,主掌家事,男人们唯唯诺诺“妇唱夫随”。   过去有一种说法: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贤惠的女人。这话反过来的意思是:丈夫的成功都是女人“相夫”的成果,这样的女人就不仅仅是贤惠,而更应是有智慧的女人。   家有幸福贤夫造,室内平安智妇谋。“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安逸是福吗?操劳是祸吗?持家就不能自强吗?相夫与女性独立是对立的吗?男人、女人在社会、家庭中应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在男性社会中,绝大多数社会责任由男人们扛,这是现代社会的基本特点,不是政治、经济、伦理、道德、法律能左右的。这是一个男人自从他当男孩起就潜移默化中自觉担负的责任。作为与其相爱并携手的女人,在众多的社会责任面前,你是与他对抗呢还是与他并肩呢?   相夫,不是对丈夫评头论足,不是干涉丈夫的个人习惯、爱好,不是监视爱人,而应是尊重。尊重就是把丈夫的一切、家庭的一切当作自己的一切。   相夫教子的正确做法是关心孩子学习,支持丈夫的拼搏,让工作和学习都不慌不忙,不温不火。宁静而自信,欢欣又快乐,驾轻就熟的掌控家庭的生活节律,让家庭生活宽松、闲适,乐观向上。充分显示女人对家庭社会的责任感。鼓励孩子的每一点进步,欣赏丈夫的每一次义举。   路铱程所做的这一切事情,都不奢望会有回报。于她而言孩子的健康成长,楚明煦工作顺利都是对她付出的最好的回应。   转眼间,孩子们两岁了。长大后的兄妹俩人经常凭借着外表的可爱去“招摇撞骗”的,而最令路铱程觉得啼笑皆非的是孩子们的爸爸楚明煦,经常是第一个抵抗不了兄妹俩卖萌的人。所以在他们的四口之家里,经常是路铱程给孩子们讲道理,楚明煦带孩子们玩,或者是充当他们的玩具。   路铱程记得有一次,她出差回来,在按响自家的门铃以后,她看见自家的两个宝贝,坐在楚明煦的脚背上,紧紧抱着楚明煦的小腿,那副顽皮可爱的模样真是萌到她了。   “这是你们发明的新游戏吗?”路铱程抱起妹妹楚灵芸笑着问道。   “是啊!很好玩哟!” 楚灵芸撒娇地抱着路铱程的脖子说道。   “好玩?”路铱程哭笑不得地望着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地楚明煦。   “呵呵,你离家以后我也做不了其他的,也就陪着他们玩了!” 楚明煦看着路铱程羞赧地说道。   “妈咪,我和哥哥都好想你哦,爸比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 妹妹楚灵芸抱着路铱程撒娇告状道。   “你们两个小鬼,你看你们把你们爸比累的,现在还要告状?” 路铱程看着自家的小女儿啼笑皆非地说道。   而听见母女俩谈话的楚明煦也跟着来劲了。   “呜呜,铱程,孩子们果然嫌弃我了!” 楚明煦对着路铱程装可怜。   “爸比,不哭,我们没有嫌弃你啦!” 路铱程怀中的楚灵芸挣脱开路铱程的怀抱以后和楚明煦脚边的楚鹤轩急忙拉着楚明煦的衣摆说道。   顿时,路铱程看着还在展现演技的楚明煦嘴角抽了抽。   “我收拾一下去做饭!” 路铱程实在没眼看楚明煦“欺骗”孩子们了。   “铱程,今天你刚回来,就别在家里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逗着孩子们玩的楚明煦抽空对路铱程说道。   “行!”路铱程想了想笑着说道。   “那你去换衣服,我们等你!” 楚明煦笑着说道。   “嗯!”路铱程点头。   路铱程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在收拾自己行李箱的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进门时见到的情景,又忍不住笑了。话说,楚鹤轩和楚灵芸两个小宝贝还真是可爱,像卡拉一样攀附在楚明煦这棵“大树”的情景真是让路铱程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等路铱程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她看见被两个孩子再次当成玩具的楚明煦,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铱程,快来救救我!” 楚明煦对看热闹的路铱程说道。   “不要,谁让你宠他们宠过头了呢!?你就继续当你的“孩子奴”吧!”路铱程狡黠地笑着说道。   “铱程你怎么越来越不厚道了!?” 楚明煦对着路铱程眼神委屈地控诉道。   “哈哈,我可是从来没承认自己厚道哦!” 路铱程得意地说道。   “铱程,你不能这个样子的!” 楚明煦继续委屈地说道。   “好啦,我怎么觉得我养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三个孩子啊!?” 路铱程忍不住笑着将已经骑到楚明煦脖子上的楚灵芸抱了下来。   “你呀!” 楚明煦看着笑得正欢地路铱程无奈地说道。   “哈哈!对不起,我错了!” 路铱程望着低头拍打自己衣服上尘土的楚明煦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败给你了!” 楚明煦无奈地看着笑得正欢地路铱程说道。   “好啦,我不笑了,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路铱程抹着眼角的泪水强装一本正经地问道。   “也好!”楚明煦想了想说道。   等楚明煦收拾好,楚明煦抱着妹妹楚灵芸,路铱程牵着哥哥楚鹤轩一起出门了。楚鹤轩这小家伙,能走路以后就不愿意让他们抱他了。所以他们一家四口的出行阵形往往是像现在这样——由楚明煦抱着妹妹楚灵芸,路铱程牵着哥哥楚鹤轩,然后楚明煦再用他的左手牵着路铱程的右手。   路铱程很多年以前曾经看过这么一段话:“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够对小动物们友爱,和孩子们相处时能够得到孩子们的喜欢。”。路铱程对此深以为然,在路铱程看来只有这样的人,自己才可以放心地与他共度一生。因为孩子和小动物是最单纯的,能够得到他们喜欢的人,一定是心地善良的人,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人。   路铱程少女怀春时曾经希望自己可以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等她年长以后,她将这个对自己好的人的要求变得更为具体了,她希望找一个有趣的人白头到老。   路铱程觉得有趣的人一般都是心思单纯的人,心底有愉悦,对于得失没那么计较。有时候耍点小赖皮,其实很自律。心中有诗意,因此微笑;心怀有智慧,因此常感恩;胸中有大欢喜,故而从不怨天尤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害怕,每天醒来都像是新的,因为他们对于生活的热爱充沛了生命,就像是红酒注入了高脚杯。   像是某个作家一样,住在撒哈拉也可以把生活过的很好玩。于是路铱程想有这样的人为伴,就算是身处黄沙漫天的沙漠,也不会觉得闷。   路铱程希望找个有趣的人白头偕老,然后把日子经营的红红火火。路铱程想容貌总会改变,面颊不可避免要松弛,可是对于生活的趣味则如同一技傍身,学习不来,学会了就丢不掉。即便是生活处于不如意,粗茶淡饭不要紧,朋友散场没关系,兵荒马乱也无所谓,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一盏红烛,一杯烧酒,可饮风霜,可温喉。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会消失,脸蛋,身材,金钱,权势。唯有对于生活不计回报的热爱不会朽坏。   当人有趣时,世界也会帮他的。   某个知名作家说:“一辈子很长,就找个有趣的人在一起。”   微斯人,吾谁与归?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小说到此结束,综观全文十万余字,虽不能称其“字字珠玑”,但是这本小说的确是我的诚意之作,也希望看完这本小说的读者们能够满意!PS.关于新文,尚在酝酿当中,想要知道具体消息的读者,请关注我的专栏,届时将会在上面公布!^-^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